大門打開,蘇卿冷眼看著眼前的蘇誌成,蘇誌成手裡拿著一個撥浪鼓,蘇卿看著那個掉漆的撥浪鼓心裡瞬間被什麼東西擊中了。
酸酸澀澀。
有點難受,有點悶。
那是她小時候玩過的玩具,她還記得那個時候他把她頂在頭上帶著她在遊樂園裡穿梭的樣子。
“卿卿,爸爸對不起你,你就原諒爸爸好不好?爸爸願意把手上所有的錢全部給你,隻求你原諒爸爸的糊塗,不要不認爸爸。
你看爸爸還留著這個撥浪鼓,這是你小時候最愛玩的玩具,爸爸一直都記得。”
經曆了這麼多打擊,蘇誌成頭發幾乎全白了。
他滿臉疲憊,神色憔悴,充滿期待的看著蘇卿,“現在,爸爸隻有你了。”
蘇卿淡淡勾唇,“蘇先生,我不是因為喜歡這個玩具,我是因為喜歡那個時候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過年的日子。
你忘了嗎?那是你唯一一次在大年三十陪媽媽和我過年,也是唯一一次你沒有強行要求媽媽去蘇家那邊。
不是所有對不起都能換來原諒的。”
她笑了笑,“一次背叛,永不原諒,這是我蘇卿的底線。”
“你到底要爸爸怎麼做才肯原諒爸爸,我怎麼說也是你骨肉相連的血親,是這個世界上你唯一的親人。”
蘇卿目光落在蘇誌成臉上,笑道:“如果蘇安是你的兒子呢?蘇先生還會拿著撥浪鼓過來說這些虛偽又煽情的話嗎?”
蘇誌成瞬間無言以對。
“卿卿……”
“好了,蘇先生,我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場意外,你曾經在我身上花的那些錢我全部還給你。
從今往後,我們彼此互不相欠。”
“卿卿。”
“蘇先生,請回吧。”
她麵色清冷,沒有絲毫猶豫,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父親,是她血脈相連的至親,也是將她媽媽推向深淵的惡魔。
是毀掉她媽媽青春的禽獸。
是強!奸!犯!
如果不是因為過了追訴期,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毫不手軟的將他送入監獄。
至親又如何,父親又怎樣?
總該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買單。
天道輪回,因果報應,誰也逃不掉,誰也彆想逃掉。
即便是晚景淒涼,那也是因為他曾經作惡多端。
門關上。
蘇卿垂眸看著灰白的地麵,眼睛微微泛酸,霍西沉走到她身後,輕輕的抱住她,在她樓頂落下一個吻,聲音沙啞,“不是意外。”
“啊?”
“你來到這個世界不是意外,是神的安排。”
他將她身體掰過來,捧起她的臉,一點點吻乾她眼角的濕意。
“也是,我的救贖。”
——蘇先生,我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場意外。
——不是意外,你來到這個世界是神的安排。也是,我的救贖。
……
蘇卿吸了吸鼻子,踮起腳來勾住他的脖頸,仰頭封住他的唇,如小獸般,親吻,啃噬。
瘋狂而炙烈。
他也同樣熱烈的回應著她,一隻手捧著她的脖頸,一手握住她的腰肢,將她抵在門上。
他褪去兩人之間的阻礙。
如困獸癡纏。
欲念洶湧,她的聲音在風聲中撞得支離破碎。
他在她耳邊說,“寶寶,想哭就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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