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城走到蘇卿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這個老公啊,跟你一樣,倔得很!
不過是個可以托付終生的良人。蘇蘇,你眼光不錯。”
“那當然了,我們家西沉就是最好的。小舅舅,我問你他眼睛的事,你彆跟我轉移話題了行不?”
看著蘇卿這副護夫心切的樣子,黎城笑道:“他眼睛目前是沒什麼大問題,不過不能再經受任何刺激和傷害,再來一次,到時候彆說是我,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保不住他這雙眼了。”
“嗯,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好他的眼睛的。”
蘇卿抿了抿唇,又問道:“小舅舅,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黎城回憶了一下當年的情形,第一次見到霍西沉的時候他還是個十多歲的少年郎,那個時候的他和現在截然不同,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病態的陰鬱。
頭發遮住眉眼,永遠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總是一個人一言不發的待在角落裡,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在那兒靜靜的發呆。
那個時候他也拒絕配合治療,藥不吃,檢查也不做。
根本沒辦法溝通。
後來霍家人實在沒轍了,隻能帶他離開。
第二次見他大概是一年多後的某一天,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跟一年前那個蒼白病態的少年有著雲泥之彆。
他剃了寸頭,原本蒼白的肌膚上多了一絲血色。
開始好好吃飯,認真治療。
偶爾還能看見他在健身房摸索著鍛煉身體。
說真的,當時他見了心裡也是挺震撼挺佩服這個少年郎的。
在所有的治療方案中,霍西沉選擇了最高效,也是最痛苦最難受的那一種。
他能感受到他想要快點好起來的急切心情。
蘇卿安安靜靜的聽完。
那個時候他開始積極治療是因為她嗎?
她又想到了初見他的時候,他坐在天台上,那是一個有風的日子,風鼓蕩著他的白色襯衣,他的背影看上去蕭瑟又孤寂。
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心。
明明他比她高那麼多,壯那麼多,可她心裡就是在那一刻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股想要保護他的衝動。
那座療養院裡全都是一些二世祖。
有些性格偏激的富二代們在裡麵拉幫結派,因為霍西沉長得好看又是新入院的人,他們總喜歡背後搞一些惡作劇整他。
他們會仗著他的眼睛看不見明目張膽的在他的飯菜裡放毛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