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古往今來,哪位皇帝不厭惡大臣卷入皇位繼承之事,更是討厭皇子籠絡重臣,如此明顯的對皇位的覬覦,隻會讓二皇子更被君父厭棄!
江善眉梢蘊出一絲冷淡的弧度,要不是周曦突然上門,她隻怕讓容妃害死了,還不知道仇人是誰。
流春小心地站在旁邊,瞥見姑娘眼底的怒氣,無奈的歎息一聲,開口勸道:“姑娘,不如先讓大夫進來給您看看?您的身體最重要。”
縱使知道是誰下的手,她們又能如何呢?對方是正二品的娘娘,便是這一個身份,就壓得她們喘不過氣。
江善閉了閉眼,明白流春話中的暗意,沉聲道:“叫大夫請進來吧......另外,今天的事,你讓人小心透露給大人,她不讓我好過,我也要讓她不好受。”
容妃幾次三番插手侯府的事,已經讓文陽侯心生不滿,她不介意再撒上一把鹽,有些隔閡一經存在,就再回不到從前,平時看著不痛不癢的刺,指不定什麼時候便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流春頷首表示明白,退出去叫了大夫進來。
大夫拱手請了下安,隨後在流春的示意下,上前給江善把脈,他微眯著眼,一手撚著胡須,流春見狀擔憂問道:“老先生,我們姑娘的身體沒事吧?”
大夫沉吟半響,慢慢道:“這位姑娘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隻是體內寒氣過重,需得好生調養上兩三年,姑娘若是需要,老夫這就給你開藥方。”
“兩三年?”流春和珍珠同時驚呼了一聲,這和回春堂的大夫說的可不一樣啊。
大夫斜了眼兩個一驚一乍的丫鬟,對江善解釋道:“這已經是最快的了,女子寒氣最難祛除,隻得慢慢調養,萬不可下猛藥。”
流春忙道:“還請老先生見諒,我們沒有不相信您的意思,我們隻是太高興了。”太好了,她們姑娘隻是體寒,不是不能生育。
不過兩三年,她們等得了。
江善手掌撫上小腹,眼底神色微閃,給了珍珠一個眼色,珍珠忙上前對大夫做了個請的姿勢,“還請大夫替我們姑娘開藥。”
珍珠領著大夫去了隔間,流春驚疑不定地看向江善,“姑娘,這是真的嗎?要不奴婢再去請幾位大夫來給您看看?”
江善搖了搖頭,垂眸思索片刻,說道:“這位老先生沒有撒謊的必要。”
流春拍了下額頭,懊惱道:“也怪奴婢之前沒想到,咱們應該多請幾個大夫來看看的,不然也不會讓您落下一個子嗣艱難的名聲。”
雖然沒有傳到外麵,但陳府的人都是知道的,想到這兒,流春猶豫道:“既然姑娘隻是體寒,咱們要不要先告訴舅夫人那邊呀?”
“當然要告訴舅夫人。”珍珠拿著藥方從外麵進來,正好聽到流春這句話,“大姑娘心地真是惡毒,害姑娘落水受寒不提,還想毀了姑娘名聲,幸好舅夫人慧眼如炬,知道咱們姑娘的好,不然真讓她得逞了。”
流春讚同道:“不如也將這事告訴夫人,再將當初給姑娘您看病的大夫找來,咱們去夫人麵前對質,大姑娘故意壞您名聲,夫人若是還偏袒她,就說不過去了。”
江善唇角微抿,緩緩道:“沒用的,江瓊害我落水,夫人都不介意,更不必說我現在的身體比之前大夫斷定的,還要更好一些,她就更不會處罰江瓊了。”
珍珠眼裡閃過失望,“那咱們就不管啦?”
“不,管當然要管,隻是不能靠夫人。”江善微微眯著眼,對流春吩咐道:“你現在立馬去一趟福康長公主府,問清平縣主要來翠棋的賣身契。”又看向珍珠:“你去將翠棋叫進來,我有話要和她說。”
“清平縣主會同意嗎?”流春有些擔心。
江善鎮定道:“她現在正是對我有愧的時候,你去了就和她說,如果她願意將翠棋的賣身契給我,之前的事我們就一筆勾銷。”
有了姑娘這話,流春的心定了定,與珍珠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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