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帝打開錦盒,露出裡麵的赤金鑲八寶瓔珞,對江善道:“朕聽人說,有孕的人精神緊繃,人氣也較旁人弱,這時就需要一點重量壓一壓。”
趙安榮笑眯眯附和:“娘娘瞧瞧可喜歡,這裡麵還鑲著三顆福豆,都是在佛前開過光的。”
福豆不是真正的青豆,而是形似青豆的玉雕,選用的是上好的墨玉,而後專門送往慈恩寺,請主持慧通大師開光。
江善當然喜歡,不提這瓔珞本身的精致,就陛下的這份心意,更覺愛不釋手,當即伸出手指,喜愛地摸了摸綴著的寶珠珊瑚。
盛元帝柔和下眉眼,拿起瓔珞戴在江善頸上。
惠昭儀嫉妒地眼都紅了,兩隻手扯著繡帕,酸酸地開口:“陛下還真是疼愛娘娘,之前帶娘娘出宮,現在又送這八寶瓔珞,我們真是比不得呢。”
最後半句話裡,赫然流露出深深的幽怨。
婉貴嬪眼睛微閃,善解人意地說:“娘娘懷著小皇子,陛下再重視也不為過。”
這是說皇帝對江善的好,都是因為她肚子裡的皇嗣。
江善不在意笑笑,她與陛下的感情,沒必要告訴彆人。
“是呢,娘娘現在身子貴重,我們是不敢招惹的......”麗常在語氣幽幽,“我們可不想落得玉貴人那般,就因說的話不合娘娘心意,便被賞了一巴掌呢。”
要說麗常在是在為玉貴人訴冤嗎?
顯然不是,她隻是想讓陛下看清,熙貴妃人前端莊溫和,人後張揚跋扈的真麵目。
江善眨眨眼睛,她這是被人上眼藥了是嗎?
想著,她歪著腦袋去看皇帝。
盛元帝捏捏她手指,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嗓音低沉道:“既然知道不合貴妃心意,日後就不要再說。”
“......”麗常在感到窒息。
沒有詢問,沒有質疑,卻更讓人難以接受。
——陛下就這般偏袒熙貴妃嗎?
眾人想不通,偏又無可奈何,個個難看著一張臉,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
江善唇邊漾起一抹滿意的笑,摸了摸有些空落落的肚子,開口吩咐紅綃送眾妃嬪離開。
她們自然不願意,好不容易見到陛下,哪甘願就這麼回去。
惠昭儀欲言無聲地看向皇帝,眸光情意綿綿,嘴巴微微張合,露出期盼的神色,心底所想不言而喻。
盛元帝敲了敲炕桌,沉聲道:“時辰不早,你們都退下吧。”
這嗓音不高,卻天然帶著一種威儀,眾人心底微凝,縱使再不願意,也隻得福身退下。
沒人敢挑戰皇帝威嚴,畢竟陛下曆來待她們......就十分的冷淡。
等到諸位妃嬪散去,江善掙開皇帝的手,斜睨過去道:“陛下今日怎得回來這般早,莫不是聽說我這裡,來了您後宮裡的美人?”
“善娘可是冤枉朕了。”盛元帝環住用背側對著他的人兒,下巴搭在她細細的肩膀上,“朕明明是來獻殷勤,討好善娘的呢。”
這話說得厚臉皮,江善沒有憋住,自唇間溢出淺笑。
盛元帝當即打蛇隨棍上,攬著懷中的姑娘低語,不時在她頭頂輕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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