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留在儀元殿,保不準還有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如此一想,趙安榮隻覺得牙幫子發疼,也幸好他是低著頭的,並沒讓人發覺異樣。
“趙內官?趙內官?”
就在趙安榮猶豫著,要不要直接告訴娘娘,雲棠的具體身份時,上首傳來帶著疑惑的呼喚聲,聽起來像是在奇怪,他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趙安榮暗暗吸口氣,微微抬起眼睛,對上貴妃娘娘滿是詢問的眼神,緩緩道:“娘娘恕罪,奴婢聽著這名字有些熟悉,隻是一時沒想起來,奴婢這就讓人去細查。”
江善點點頭,囑咐一句:“說來也是我小人之心,你動作小一些,莫讓人察覺到。”
“小心無大錯,善娘做得很好。”盛元帝捏捏她指尖,對她的謹慎保持讚同。
見上首兩位主子聊起其他事來,趙安榮頓了頓,躬著身退到門外。
梁珠湊上來:“師父,怎麼樣,娘娘沒事吧?”
趙安榮一巴掌將他拍開,歎氣道:“娘娘沒事,有事的是我們。”
“啊?”梁珠滿頭霧水。
趙安榮嫌棄瞥過去一眼,對著他勾了勾手,梁珠摸摸被拍痛的額頭,小心翼翼地湊上去。
“知道救娘娘的那人是誰嗎?”
梁珠搖頭,他剛隨陛下從乾清宮過來,還沒時間去打聽這事呢。
趙安榮暗嘖一聲,狀似輕飄飄道:“是之前在禦前奉過茶的,那個叫雲棠的小宮女。”
梁珠先是愣住,而後微張嘴巴,接著極力壓住嗓音,驚詫道:“怎麼會是她,我記得之前不是將她,調去禦花園當差了嗎?”
因為意圖勾引陛下,而被趕出乾清宮。
要不是她那雙像足貴妃娘娘的眼睛,隻怕連去禦花園當差的命都沒有。
趙安榮歎道:“她現在在長春宮當值。”
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卻讓梁珠瞬間明白過來。
之前,慎妃因陷害貴妃娘娘一事,致使身邊的奴婢儘數折損,但陛下雖將慎妃禁足,卻沒廢除她的妃位,司禮監自然得重新派人去服侍她。
恰逢當時,宮裡大肆放奴婢出宮,一時間人手有些緊張,就從禦花園和閒置的宮室中,調了數人往長春宮伺候。
梁珠苦著臉:“這可如何是好,若是讓娘娘知曉,這心裡怕是會不舒坦。”
趙安榮跟著為難,緣分這兩個字,還真是奇妙得很,誰能想到這贗品,還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正品麵前。
“咱們要告訴娘娘嗎?”梁珠試探地問。
趙安榮斜他一眼:“你敢去說?”
娘娘懷著小皇嗣呢,要是和陛下鬨起情緒來,最後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奴婢。
梁珠腦袋搖出虛影,怕怕地說:“我可不敢,但不告訴娘娘的話,萬一後麵被娘娘自己發現,那咱們......”
他拿眼睛小心地去覷趙安榮。
趙安榮小小踹他一腳:“所以還愣著作甚,趕緊帶人去查一查,那雲棠背後有沒有人,若她有問題的話,這事自然迎刃而解。”
如果沒問題,那就隻能回稟陛下,這為難的事還是交給陛下頭疼吧。
梁珠哦哦兩聲,揉著小腿叫上兩個內侍,快步行出儀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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