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氣得不行,乾脆把遇到江擢後,發生的那些事情,包括江擢軟硬兼施,又是服軟又是敲打的話,一股腦全說了出來,最後尤顯氣憤道:
“我從未見過這般無恥的人,還拿阿鈺威脅我,阿鈺可是他的親弟弟,為了他的仕途,連親弟弟都可以舍棄,他還有良心嗎?”
“是我壓著不許他起複,他有什麼仇什麼怨,隻管向著我招呼,何苦牽扯上阿鈺,阿鈺對他可有過半點不敬?簡直是狼心狗肺,喪儘天良!”
在江善說到江擢威脅她時,盛元帝的臉色就不好看了,他捧在手心裡的人,豈容他人欺負?
江善拽著皇帝袖擺,期待的看著他:“陛下,您幫我想想辦法,要是讓他如願,我是一萬個不樂意。”
彆說那些上好的肥差,就算是不入流的官職,她都不樂意給江擢。
盛元帝抓住她柔軟的小手,沉聲道:“放心,這事朕來處理。”
說到底,還是挨的打太少,才敢生出這等逾越的心思來。
聽皇帝應承下來,江善提起的心放下一半,接著想起什麼,問道:“陛下,您怎麼會想起來見他?”
既然江善問起,盛元帝便沒打算隱瞞,緩緩道:“你這位大哥,倒是朕小瞧了他,你可知他做了何事?”
江善搖搖頭,她對侯府的人和事,自來是懶得費心思關注。
盛元帝道:“他將侯府的那位養女,從慎德庵偷換了出來。”
“什麼?!!”
江善大驚,滿臉的不敢置信,雙眼詢問般看向皇帝,想從他臉上得到答案。
盛元帝對著她點點頭,表示事情就是這般,不是他故意說出來逗她。
江善眉眼怔愣:“可是,可是為什麼慎德庵裡,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因為不敢。”盛元帝麵色如常,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江瓊是宮裡特地交代的人,現在出了岔子,慎德庵裡的師太,自是想儘辦法遮掩,直到掩蓋不住為止。
“你那大哥,用一具新死的屍體,和一盞燃著的油燈,把那叫什麼瓊的換了出來。”
江善看皇帝連江瓊的名字都沒記住,麵上不顯,心裡卻是滿意的,不過想到皇帝口中的話,微微皺著眉道:
“他是想逼著慎德庵裡的師太,和他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
那屍體和油燈,明顯是提醒庵裡的師太,可以做出江瓊葬身火海的意外,而到時,參與其中的師太們,對於江瓊被偷換的事,自然會選擇守口如瓶。
江擢這是清楚,他偷換江瓊的事,怎麼也不可能了然無痕,所以就拖著庵裡的師太下水。
“不錯。”盛元帝沒想到善娘一猜就猜到了,“為逃脫責任,慎德庵裡的師太,確實有這個想法,但就算是葬身火海,她們也有失職之責,所以在一麵暗中尋找是何人所為,一麵把那屍體燒成灰備著,作為萬不得已時的一條退路。”
“難怪呢......”江善恍然一聲,“我就奇怪,江擢怎麼突然問起我,有沒有關心過江瓊,這是見庵裡師太沒有循著他的意,來我這裡打探消息呢。”
還好意思給她說什麼權衡利弊,也不看看自己做的都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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