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膽怯的抬起頭,支吾道:“奴婢記錯了,奴婢有讓流春姐姐去求藥。”
賢妃發出一聲嗤笑:“前後矛盾,含糊其辭,依我看,怕是隻有上刑,才能讓她說實話。”
雲棠臉色一白,眼裡流露出幾分恐懼。
太後向賢妃看過去一眼,收回視線的瞬間,不著痕跡的端詳了眼江善,見她依然不動如山,沒忍住蹙了下眉。
兩位皇子出事,她不是沒懷疑過江善,應該說她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她!
但見她此時沒有半分緊張,到底是自持清白,還是仗著有皇帝撐腰?
太後壓下心底深思,看著雲棠道:“那你說說,你求得是什麼藥?”
雲棠咬著嘴唇,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流春氣得不行,到現在她要是還不知道,自己被雲棠坑了,那她就是個傻子!
枉費娘娘對她那麼好,果真是白眼狼,白眼狼!
江善看著雲棠一副為難著急的模樣,唇邊壓住一抹冷意。
她要是不知道,隻管說不知便是,偏偏表現出願意為她們撒謊的忠心耿耿的樣子,這副做派,顯然是把她和流春,推入更深的深淵。
隻看兩旁眼睛閃爍的妃嬪,就知她們要借此說些什麼。
果然,下一刻就聽賢妃道:“你這丫頭,還真是忠心為主,不過陛下和太後娘娘跟前,豈容得你滿口胡言!你要是再不老實,彆怪本宮大刑伺候。”
雲棠肩膀一顫,像是被嚇到,膽戰心驚的抬起頭,先是看了眼江善,接著躲躲閃閃道:“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她看向江善的動作,沒有任何的遮掩,落在旁人的眼中,就像是她從江善那裡,得到了什麼暗示。
惠昭儀一巴掌拍到高幾上:“還敢狡辯,忠心為主是好,但你最好分清楚,這宮裡誰才是你的主子!”
她說著尤顯憤怒的看向上首:“陛下,太後娘娘,我看這奴婢嘴硬的很,不給她些教訓,怕是不會據實已告。”
要她說,現在這情況,其實已經很明了,任誰都看得出來,是這叫雲棠的宮婢在撒謊。
太後沒有急著答應,而是轉頭看向盛元帝:“皇帝,你說呢?”
盛元帝微垂著眼瞼,在心裡思索著善娘的用意。
善娘的異常,他不可能沒發現,倒不是懷疑她,而是不明她聽之任之的用意。
“皇帝?”太後再次催促。
盛元帝回過神,麵色如常,開口道:“朕聽母後的。”
太後眼裡有詫異閃過,接著道:“既然如此,那便用刑吧。”
這話音一落,立馬有司禮監的內侍,向雲棠快步逼近。
“不,不要抓我......”
雲棠眼睛瞪大,小臉一下煞白,手心裡淌著汗,大氣也不敢出。
當手臂被捉住的瞬間,她嘴裡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啊!放開我,我錯了,我沒有讓流春姐姐求藥,我沒有......”
正要把人拖出的兩名內侍頓住,在得到陳內官退下的眼神後,訕訕的鬆開了手。
“貴妃娘娘,您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惠昭儀嘴角翹起的弧度,似乎壓都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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