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僥幸的賢妃,此刻也不免大失所望。
“就,就算這不是那毒藥,但貴妃娘娘這婢女,確實是形跡可疑......”惠昭儀不願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江善看著惠昭儀,一字一句道:“到底是我這婢女形跡可疑,還是有人故意混淆視聽,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她從椅上起身,緩步來到殿中,凝視垂著頭的雲棠,問:“為什麼?”
雲棠瞳孔輕顫,抓著衣擺的手攥成拳頭,矢口否認道:“娘娘,奴婢沒有背叛您,奴婢剛剛就是太激動,這才一時口誤,奴婢沒有其他意思的,能證明流春姐姐清白,奴婢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抬起頭來,那雙和江善極其相似的眼眸裡,透露出顯而易見的欣喜,看起來像是真的在為兩人高興。
江善靜靜看著她半響,忽的輕笑出聲,“你的高興,就是讓人誤會流春,再將我推入深淵,是嗎?”
雲棠重重搖搖頭,張嘴想要解釋。
江善卻沒耐心再和她掰扯,對陳忠保道:“請陳內官叫玉翠進來。”
陳忠保沒有異議,快步去到殿外,很快領著位麵容老實的宮婢進來。
看著進來的宮婢,雲棠眉心微蹙,有些不安,又有些疑惑。
這人她認識,同是清掃觀星台廊廡的奴婢,隻是因為她慣常和流春幾位大宮女待在一起,對於其他小宮婢,她並沒有花費心思去交好。
江善微抬手腕,讓作勢請安的玉翠起身,對她道:“把你看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來。”
玉翠應了聲是,接著把自己知道的事,緩緩說來:“自雲棠到儀元殿後,最開始並無異常,但就在三個月後,開始時不時偷偷出殿,但因為她很謹慎,奴婢不敢貿然跟上去。”
“隻知道她有時回來,會帶著金銀首飾,就在近半個月來,她出殿的次數越發頻繁,在數日前,奴婢瞧見她偷偷拿回來一包東西,晚上還藏在枕頭下麵,第二日就不見了。”
“而就在不見的那日,她一直待在流春姑娘那邊,說是要和她們做針線活。”
隨著玉翠每說一句話,雲棠的臉色就白一分,到最後幾乎沒有半點血色。
“不,不是這樣的,奴婢沒有......”
江善垂眼看她:“沒有什麼?沒有陷害流春,還是沒有想置我於死地?”
她聲音寒涼,飽含怒意。
落到雲棠耳中,讓她緊繃的身體不由顫抖。
所有解釋的話,似乎都變得蒼白。
“再請陳內官和吳嬤嬤,往雲棠的房間搜一搜。”江善平靜地說。
語調平直,沒有半點攻擊性,卻叫雲棠後背發冷,想到那些藏在房裡的東西,她整個人籠罩著一股絕望。
不該是這樣的,為什麼會這樣!
她明明有儘心服侍熙貴妃,她憑什麼還懷疑她?!
雲棠想不通,亦不願接受這個結果。
可惜沒人在乎她的想法,那麵陳忠保和吳嬤嬤,再次帶著人往儀元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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