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盛元帝聲音寒涼。
陳忠保得令,衝旁邊內侍使了個眼色,接著一人箭步上前,捂住雲棠的嘴巴,另一人抓住她的手臂,無情的把人往外拖。
顯然,雲棠就算現在想招,那也是沒機會了。
陳忠保跟在後麵出去,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陰森僵硬的弧度。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看她這身硬骨頭,能不能抵擋得住司禮監的手段。
不過片刻,門外傳來一道淒厲的慘叫,接著立馬被什麼東西堵住,隻剩飽含痛苦的嗚咽。
殿內的眾位妃嬪,聽得是不寒而栗,有些膽子小的,忍不住撫了撫手臂。
“貴妃娘娘,有件事情,嬪妾要向您請教。”
寧嬪繃著臉頰,緩步從後麵上來,站到江善一步之隔的位置。
江善轉身麵向她,疑惑的抿了抿唇,淡聲道:“寧嬪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寧嬪深深吸口氣,目光裡透著較真,“今日這事,娘娘可是早有預料?”
惠昭儀怔愣片刻,很快回過神來,仿佛抓到什麼把柄般,激動之色不自覺溢出身外。
“對呀,貴妃娘娘不如說說,您明知有人要害兩位皇子,為何卻不言不語呢。”
眼睜睜看著兩位皇子中毒,卻聽之任之,其心可誅啊!
太後眸色微深,也將眼睛向江善看去。
江善瞥過惠昭儀,目光落到寧嬪身上,緩緩道:“我的確知道,雲棠要陷害流春,也將她藏在流春房裡的毒藥,交給了江院正分辨,但我以為她要謀害的人,是我的兒子承煜。”
因雲棠在儀元殿當差,江善下意識的以為,她要對付的人是自己,並沒有想過她的手,會伸到景陽宮和鐘粹宮去。
所以她不著痕跡的,把身邊的幾位宮婢內侍,輪流安排去守著承煜。
為此,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流春和珍珠她們,就怕她們和雲棠相處時,會露出異樣而打草驚蛇,知道這件事的人,唯有玉翠和殿裡的兩位大太監,李德海和魏進福。
可惜對麵的解釋,寧嬪顯然沒有相信,似哭似笑的質問道:“娘娘是真的不知道嗎?”
“喚作是你,你覺得雲棠要害的人是誰?”江善沒再多說什麼,隻是這般反問一句。
寧嬪微怔,嘴唇顫了顫,再說不出質問的話。
倘若她發現殿裡的奴婢有問題,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就是那人要對她和阿惟不利。
而四皇子和六皇子,顯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就算能想起他們,也是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和他們的母妃有關。
推己及人,恐怕熙貴妃發現身邊奴婢有問題時,也是懷疑她們的吧?
想明白這些,寧嬪渾身氣勢一散,踉蹌著往後退,苦笑的坐回椅上。
寧嬪退下,剛才還頗為得意的惠昭儀,立馬心虛的縮縮脖子,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一麵悄無聲息的往後退。
江善眼角瞥見惠昭儀的動作,隻覺滿心的無語。
惠昭儀這人,你要說她莽撞,又不是不會看人眼色,但你要說她行事圓滑,又常常說話不過腦子,和她計較,對方沒生氣,自己倒先被氣得不輕。
就在裡麵話題結束時,外麵的痛哼聲漸漸轉小,又過了半刻鐘時間,兩名內侍拖著極近昏迷的雲棠進來。
“陛下,太後娘娘,這婢子說願意招供。”陳忠保向上首回稟道。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