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打中了她的七寸,現在她不適合出現在人前,尤其是頂著鬼醫聖手徒弟的身份,萬一人家鬼醫找上門來,她都沒法狡辯,鐵證如山,忽悠都沒辦法忽悠。
元銳大怒,“六小姐,你不去廚房燒火都可惜了,煽風點火的本事真的是一絕,你是巴不得我和宣王翻臉呢!”
他又對宣王道:“你找不到人可以來找我,隻要我元銳活著,我保證把人給你帶來,三次出手的機會。
堂哥,咱們一家子兄弟,我奉勸你一句,此女心機深沉,毒辣狡猾,小小年紀搬弄是非的本事倒是厲害,你還是遠離為好,小心將來被她算計。”
元銳深深看了溫暖一眼,溫暖羞憤低頭,遮掩住眼底的怨毒。
宣王打個哈哈:“沒那麼嚴重,六小姐有口無心,衡嶼想多了。
既然你擔保,哥哥我給你麵子,我先走了,改日咱們一起吃飯,商議一下梁國公的事情。”
元銳送他出去,神色凝重,為了舅舅一家,不得不對宣王低頭。
溫窈這邊,重新折返回去:“不是給你家五少爺看病嗎?帶路。”
溫羽連忙道:“多謝,剛才多有得罪,神醫請見諒。”
溫窈道:“你這個人心胸狹窄,多疑善妒,不是個成大事的人,我不想和你說話,我是和溫大小姐認識,卻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元嫿低著頭忍著笑,窈窈裝的真像!
到了溫澤的院子,一叢叢的紫竹還在,還和以前一樣,溫窈有些恍惚,她以為溫澤會都拔掉,按照他的喜好來布置。
前世就是的,她出嫁,三天回門,溫澤已經迫不及待的打動土木,栽種了許多他喜歡的花草樹木。
溫澤從內室走出來,臉色不太好,不斷咳嗽一聲,溫暖上前道:“五哥,你看,我給你請來了神醫呢,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元嫿都沒忍住翻白眼,道:“我家先生說了,是看在大小姐的麵子,六小姐,你往自己臉上貼金也找個沒人的時候,被人當眾揭穿,你不尷尬,我家先生都覺得不好意思。”
溫暖委屈看著溫澤:“五哥,我沒有大姐姐厲害,我已經儘力了的,都是我沒用,嚶嚶嚶……”
元嫿:“……”
尼瑪,氣死了,又被她得逞了,還能這麼玩兒?
溫窈不跟他糾結這個,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喜歡一個人,她一點好都能擴大數百倍,哪兒哪兒都是好,不喜歡連呼吸都是錯,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曾經她就是那個惹人厭煩的人,這一世她清醒了,你們嫌煩,本小姐也不伺候了,各自安好吧。
“伸出手,把脈!”
溫澤伸手,眼底滿是審視,一直在打量她,溫窈滿不在意,隨便看,她對自己的妝容很自信,元銳都沒認出來。
“先天性虛弱,能活到現在是花了大代價的,要是普通百姓家,活不過八歲,都是珍貴藥材補著,你才有命活著。
我回頭給你送藥來,不用喝那些苦藥湯子,對胃口不好,我給你做成藥丸子,每天吃三顆,放寬心,多走動走動,慢慢養著吧。”
溫澤頷首道謝:“多謝先生,可否單獨詢問先生幾句話?”
溫羽他們退下,溫窈看著他道:“我看你的脈象,你最近沒有好好休息,熬夜了吧?你的身體,你要是自己不珍惜,沒人幫得了你。”
溫澤笑了笑:“先生不愧是神醫,這都看得出來,多看了些書,確實熬夜了,我會改的,我當然在乎自己的身體了,我有那麼多愛我的親人,可舍不得死呢。”
溫窈垂下眼簾,“那就好,沒事兒我走了。”
溫澤按住她的手:“不忙,先生,你是怎麼認識我大姐姐的?”
溫窈收回自己的手,整理一下袖子,感覺溫澤不太對勁兒,道:“你大姐姐押著車隊去徐州的時候遇到的,她幫我一次,我還她一次,兩清了。”
溫澤想了想,“這麼說好些年了,那時候大姐姐才十四歲,剛接手家裡的生意,足足有半年沒有回來,我一天一天數著日子,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溫窈心中酸澀,那次回來,她帶回來了高句麗的人參,但是進門看到溫澤大發脾氣,把她轟出來了,都不想見她。
那時候還以為他隻是小孩子愛發脾氣,累的沒心思多想,隻是讓人每天熬參湯,隻希望他身體好起來。
原來他也盼著自己回家的嗎?
兩人沉默許久,都在想著心事,溫窈聽到外麵元銳的說話聲,起身告辭:“五少爺,好好保重身體,告辭。”
溫澤看著她的背影問道:“如果你是我大姐姐,你可曾覺得我是累贅?是家裡的拖油瓶,你照顧我十多年,已經累了,不想管我這個沒用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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