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道:“這個得聽奶奶的,你我都做不了主的。”
元銳笑嘻嘻道:“祖母也想你早點兒進門,來年就能抱重孫子了。”
溫窈啐他一口:“誰要跟你生孩子了?”
“也是,不著急,咱們多等兩年,有了孩子太礙事兒了,你彆隻顧著孩子,都不看我了。”
溫窈:“……”
這個話題扯的有點兒遠了,再聊下去,是不是該說說孩子是男是女,取什麼名字了。
“你等我,有什麼事兒嗎?”
元銳正色道:“昨天的刺客查到身份了,一夥江洋大盜,手裡都有人命的,咱們給大理寺幫了忙了,都是官府通緝的要犯。
那些滅口的同夥也有線索了,他們的弓箭是軍隊裡才有的,應該是城防司配備的,而城防司又是陳家的地盤,陳鬆元就擔任著城防司的副指揮使。”
“陳鬆元?那不等於是宣王做的了?”
“是的,證據都指向了宣王,但是咱們不能找陳鬆元算賬,隻憑弓箭證據不夠充分,所以這件事兒隻能到此為止了。”
“不過窈窈你放心,宣王敢對你下手,我從彆的地方教訓他,一定出了這口惡氣!”
溫窈擔憂道:“算了吧,畢竟他是皇子,我也沒事兒,他是君咱們是臣,以後多小心就是了。”
“不,他還不是君呢,由不得他肆意妄為,太子妃身體不太好,咱們要是和太子站在一起,宣王得氣死了。”
溫窈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讓我給太子妃看病?”
元銳道:“你可以去試試,不過彆強求,太子妃是產後虛弱,太醫院都束手無策,聽說胡家已經想讓小女兒續弦給太子了,看來太子妃是時日不多了。”
溫窈明白了,怪不得胡娉婷臉色不好看,姐姐還沒走呢,家族隻想著利益,不顧姐姐的死活,她還要嫁給自己的姐夫,能高興才怪。
“回頭我找胡小姐問問,去探望一下,有把握群我就做。”
“好,一切以自己安危為重。”
正事兒說完了,時辰也不早了,溫窈送元銳出了院子,元銳擺手讓她回去:“你休息吧,我自己走就行了,不用送我了。”
溫窈沒有堅持,讓丫鬟送他出府。
知琴和知畫一起去送,路上知畫和元銳搭訕:“世子,我們大小姐有幾樣拿手的糕點,回頭大小姐得空做出來,奴婢送給世子嘗嘗。”
元銳沒在意:“不用麻煩的,窈窈忙那麼多事情,糕點兒吃不吃都無所謂的,我不在乎口腹之欲。”
知畫道:“不會辛苦大小姐的,奴婢一直和大小姐打下手,大小姐簡單動動手就好的。”
知琴臉色不太好看了,知畫這是想做什麼?
“知畫,世子心疼大小姐,大小姐動動手都不願意,你不用多嘴了,世子,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元銳冷淡點點頭:“你是個懂事兒的。”
大步流星,幾步就和她們拉開距離,知畫小跑著才能追上,一張臉上滿是羞憤。
元銳騎馬離開,知琴頓時沉下臉,訓斥她道:“知畫,你什麼意思?勾搭大小姐的姑爺嗎?”
知畫一臉難堪:“我沒有,我隻是想幫幫大小姐,既然定了親事,就該一心都在世子身上,我都是為了大小姐好啊。”
知琴譏諷一笑:“咱們一起伺候大小姐這麼多年了,你什麼心思能瞞得住我?
我警告你,少打不該有的心思,世子不是輕浮之人,大小姐眼裡也不容沙子,彆把這麼多年的主仆情分給葬送了。”
知畫趕緊道歉:“知琴姐姐,我不敢了,你彆告訴大小姐好不好?”
到底是多年的姐妹,知琴道:“我這次不會跟大小姐說,但是僅此一次,你好自為之吧。“
“謝謝你,我再也不敢了。”
知琴甩開她的手,希望她真的悔改。
知畫看著她的背影滿是怨毒,大丫鬟本來就是通房丫鬟,她伺候世子不是應該的嗎?
知琴自己不想往高處爬,也擋著彆人的路,都是大丫鬟,她憑什麼教訓自己呀?
但是她在大小姐身邊更得寵,知畫也隻能忍著,狠狠抽打幾下路邊的花花草草,跺著腳走了。
她剛走,一個人影走出來,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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