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反而心裡忐忑:“生氣了?”
“哪兒敢啊?我有那個資格嗎?”
“好吧,我為你放低一點點底線,白晉禹的事情我不能說,但是你那個未來公爹可不安分,你得多注意點兒他。”
溫窈心裡咯噔一下,“璟王爺?他又做什麼了?”
“這個需要你自己去發現,我的底線就這麼一點兒,其實璟王府除了這一代璟王不靠譜,家風不錯,人也不錯,你嫁過去不會委屈了,算是良配呢。”
溫窈:您這幅老父親的語氣算怎麼回事兒?
不過元景州到底是個麻煩,早點兒清除掉才好。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家長輩每一個省心的,璟王府出了個璟王,更鬨心。
兩人聊著天,對麵的涼亭裡,崔瀚和幾個世家子弟正在喝酒,恰好看到他們,崔瀚的眼神沉了沉,悶了一杯酒,不大高興。
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家裡是國子監祭酒林家,叫林霄肅的,看著崔瀚的眼神若有所思,道:“駙馬,那是溫家大小姐,莫非你對她有什麼心思?”
崔瀚眯起眼睛,眼底閃過寒光,“沒有,你想多了,隻是很意外,溫小姐和沈長風關係不錯嗎?”
“都是商賈,關係自然不錯了,要說這溫家大小姐也是個奇女子,年紀不大卻能賺下偌大的家業,要說沒點兒見不到人的勾當,說出去誰都不信的。”
崔瀚壓下的火氣又蹭的冒上來:“林公子,背地裡詆毀彆人不大好吧?溫小姐很聰明,能有今天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彆把人想的那麼齷齪。”
林霄肅喝了點兒酒,有點兒飄了,抱著崔瀚的肩膀道:“不是咱想的齷齪,而是事實就這麼個事兒,也就元世子那個冤大頭,以為自己撿到寶了,說不定頭頂能跑馬呢,啊……”
林霄肅突然慘叫起來,原來是崔瀚抓著一隻筷子,直接把他的手給釘在了桌子上,能不叫嗎?
“你,崔瀚,你什麼意思?”
眾人都驚呆了,崔駙馬脾氣一向很好,怎麼突然傷人呢?
林霄肅的酒徹底醒了,不明白崔瀚為何要教訓自己?
“酒醒了嗎?你親眼看到人家苟且了?還國子監祭酒教導出來的兒子呢,背地裡詆毀人,真是辱沒了你讀的那些書。
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嘴痛快了,卻不想想給人家小姐造成多大的傷害,以後積點口德,記住了嗎?”
崔瀚拍著他的臉,眼底是林霄肅從未見過的肅殺,嚇的連連點頭:“駙馬教訓的是。”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溫窈和沈長風,兩人站在窗口看過來。
崔瀚擦擦手,丟在桌子上,恢複了從容儒雅的笑容,和溫窈兩人打招呼:“溫小姐,沈家主,不好意思,一點兒小事兒,驚擾了二位的雅興,崔某賠罪了。”
沈長風深深看著他,下意識擋住了溫窈,寒暄一聲:“不敢當,駙馬無需多禮,沒事兒就好。”
“當然沒事兒了,跟他們鬨著玩兒的,你們說是不是啊?”
其他人哪兒敢否認?紛紛點頭附和:“是啊,鬨著玩兒呢,喝多了放浪形骸,打擾了。”
崔瀚攤攤手,笑的人畜無害,溫窈卻心中沉沉,這個崔駙馬,到底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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