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道:“算了,現在燃料緊張,燒水都不夠喝的,弄什麼洗腳水,就這麼睡吧。”
“那你放我肚子上,我給你暖著點兒,腳不冷了身上就暖和了,你放心,當著孩子麵兒呢,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孩子不是睡著了嗎?他知道什麼?”
元銳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可以做什麼?”
溫窈氣道:“我說你彆自欺欺人,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彆拿孩子當借口,還想做什麼?都什麼時候滿腦子想什麼呢?”
“就是不知道能活多久,才想不留遺憾的。”
元銳目光灼灼,失憶算什麼?
他見到窈窈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才是他的妻子,他相守一生的人,不由自主地追著她走。
溫窈生病,元銳心都空了一樣,要是她有什麼好歹,元銳覺得自己也堅持不下去了,恨不得跟她一起走了,說不出的愧疚和難受,讓他心痛欲絕。
所以才有後來不顧臉麵的纏著她,死都不怕,還要什麼臉?
溫窈最終妥協了,脫了外衣進入被窩裡,暖爐子一樣的元銳,舒服的閉上眼睛。
雙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包圍了,還能感覺到手上的繭子,元銳一直沒有荒廢了武藝。
“你轉過來,我給你暖腳。”
“不用了,這樣也可以。”
溫窈不讓他如意,腳彎曲向後,在他大腿上暖著,隻是有意無意的摩擦,比放在肚子上還要磨人。
元銳還想說什麼,已經聽到細細的呼吸聲,溫窈大病初愈,需要休息,已經睡著了。
“哎……”
元銳長歎一聲,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隻可憐元元,爹抱著娘親,完全忘了這個大兒子了,被子還被扯走了,凍的醒來好幾次。
最後元元生氣,乾脆鑽到阿娘懷抱裡,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一夜無話,元元醒來,不由自主地打個噴嚏,溫窈擔心道:“彆是著涼了吧?待會兒喝點兒藥,大意不得。”
元銳心虛,是他沒有照顧好孩子,才讓他著涼的。
沈長風進來請他們去吃飯,看元元流鼻涕,抱著給他擦一擦:“怎麼睡覺還著涼?喝點兒藥預防一下,你剛好一些,彆讓元元也發燒了。”
“嗯,剛才還說呢,馬上吃藥。”
元元被迫喝一碗苦藥湯子,幽怨的看著元銳,拉著沈長風告狀:“沈叔叔,我今晚跟你睡啊。”
“好啊,隻是為什麼不跟你爹爹睡了?”
“哎,彆提了,爹爹不靠譜,隻顧著阿娘,不管小孩兒啊,我都凍醒好幾回,我可不想晚上還被凍醒了。”
沈長風:“……”
你爹娘恩愛的事情,他並不想聽的。
“行吧,沈叔叔不會凍著你的。”
隊伍再次趕路,溫窈把金玉哲解藥的製作方法和火蓮交給溫羽,他帶著是個經驗豐富的士兵先行一步,帶走了一大部分的物資,保證能回到都城去。
此事的雪已經有一尺多厚了,每一次抬起腳步都耗費極大的力氣,士兵們吐著哈氣,眼睫毛上都凝結了白霜。
馬車輪子換下來,用的是彎彎的木板,勞動人民的智慧,這樣更省力,馬車輪子陷進雪堆裡,幾匹馬都拉不動。
這樣的木板輕鬆就能拉動數千斤,是雪天必備。
“少主,前麵有情況。”
“怎麼了?發現山穀了嗎?”
“不是,是個部族,不過沒有煙火,不知道有沒有活人了。”
“多派人去看看,小心點兒,以防有詐。”
“好的。”
溫窈走出馬車,隊伍停下來,等著陳子英派人查看動靜。
這個時節動物都貓冬,鳥都不出窩,凍死個人的,卻也得提防桑耶寺偷襲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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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窈已經想好了對策,隻等回到都城,找來幫手,讓這個破寺廟死無葬身之地,讓他們後悔惹著自己了。
“少主,斷糧了,不過人還活著一些,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這種事兒並不稀罕,他們路上已經遇到兩個小部族,全族人都被凍死了,也有被人搶劫了,隻要等死的份兒了。
殘酷的天氣加上人類的殘忍,多淒慘的事情都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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