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靈的,溫窈讓元銳徹查誰給廖一鳴下毒的事情,最後揪出了王家的管事兒,直接告到了大理寺,要王家給個交代。
王家也沒把這件事兒放下心上,毒死最好,毒不死也是他命大,再想辦法繼續,總得弄死他,給兒子報仇。
他們現在正在給兒子辦喪事兒呢,和尚道士都請來做法事,敲鑼打鼓的,敲木魚念經的,府裡熱鬨的比唱大戲都精彩。
溫窈蹙眉:“都停一下,刑部辦案呢。”
沒有人聽到,溫窈看了一眼,牆角的一麵鼓,直接一腳給踹翻了,巨大的聲音,驚動了眾人,這才停下來。
王華耀和吝氏都是滿臉怒容:“誰敢在我王家撒野?”
溫窈都氣樂了:“好大的口氣,不過是個小小的侯爵,真是不知道你們哪兒來的底氣這麼囂張。”
“你,睿王妃,你來我家搗什麼亂?”
溫窈都覺得這倆人真是奇葩,你們做的好事兒,這麼快就忘了嗎?
“王華耀,你派人毒殺廖一鳴,證據確鑿,你是自己走,還是讓刑部的人押著你走?”
王華耀矢口否認:“我沒有,你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你家管事親自去下毒,購買砒霜藥房都有記錄的,休想抵賴,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般蠢的,難怪養的兒子上不得台麵,王家數百年的名聲,都被你給毀了,你還有臉問跟本王妃要證人?”
溫窈有些惋惜,畢竟當初王家也是顯赫一時,出過幾個大儒的簪纓世家,可惜,沒有哪個世家能長盛不衰的。
後代子孫老老實實的不作妖,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日子也能過,偏偏出了王華耀這等不肖子孫,敗家也是遲早的事兒。
吝氏焦急道:“不是我家老爺主使的,是,是管家私自做主,你們要帶就帶走管家吧,我兒子還沒有發喪呢,不能少了老爺。”
溫窈本來也是要帶走管家的,吝氏主動把人推出來頂罪,也是寒了管事兒的心,稍加審問,就能反水,真的是人蠢蠢一家。
果然,管事兒滿臉沮喪,夫人什麼性子他是知道的,這個鍋他背定了,道:“我跟你們走。”
溫窈點點頭,轉身要走的時候,目光看到王公子的棺材旁邊跪著一個女子,看著不太對勁兒,邁步走進去仔細看一看。
“你要做什麼?”
吝氏慌張阻攔,“這是我家,我兒子的靈堂,他都死了,你還要打擾他的安寧嗎?你也是當娘的人,怎麼如此狠心?”
溫窈白了她一眼:“我的兒子絕不會做出當街欺辱女子的事情來,能養出這樣的兒子,你還有理了嗎?
該狠心的時候不狠心,活該你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
“你……“
溫窈是說的刻薄了,可是王家做的事兒更是不當人,不跟她說清楚了,她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溫窈抬腳進去,吝氏都沒來得及阻攔,就看到了讓人震驚的一幕。
棺材旁邊跪著一個女子,頭上頂著一個燭台,點燃了長明燈,這個女子赫然是嚴靈兒。
要隻是如此也就罷了,嚴靈兒分明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臉上殘留的驚恐痛苦的表情,讓見多識廣的溫窈都心中冒著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