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構老師道:“我們當然也是這麼想的,但據保安反應,在畫室已經結束了開放時間的情況下,白珊曾經問他們要了畫室門的鑰匙,進入了畫室。”
夏紅問:“她是一個人進去的嗎?”
“是。”
“那這也沒有直接的證據,進入了畫室,不代表會毀畫。”
“不,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機構老師說,“在詞詞的畫被毀之後,我們曾經詢問過每個人晚上的動向。白珊說自己從未來過畫室。”
夏紅皺眉:“她撒謊了。”
“對,畢竟隻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考慮不周全,大概沒想到我們會去和保安核對。
“雖然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但這就暴露了最大的問題……如果她真的問心無愧,為什麼要撒謊呢?”
夏紅想了想,也認同了這個觀點:“是啊。不過一個初中孩子,就因為這麼點小事……至於要毀掉我女兒的畫展嗎?”
機構老師道:“現在的孩子不像我們那個年代,都很成熟的。再說,在我們看來隻是一件小事,在白珊看來可不是,她就是沒法接受自己的失敗。”
夏紅道:“唉!!這個白珊真是……這孩子,怎麼這麼小就乾這種事……”
就在這時,紀禾突然淡淡地開口:“不,將這些畫毀了的,並不是白珊。”
???
夏紅和機構老師同時看向紀禾。
不是白珊,還能是誰?
詞詞平時為人和善,除了白珊,也實在想不到她還會和誰結仇了啊!!
紀禾微微一笑,轉向了詞詞。
她彎下腰,看著詞詞的眼睛,柔聲道:“毀了畫作的,不就是你自己麼?”
!!!
夏紅和機構老師同時瞳孔地震。
夏紅更是大叫出聲:“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詞詞為了這次畫展耗費了多少時間和心血,大家都是知道的,她為什麼要把自己辛辛苦苦創作出來的畫作給毀了?!”
詞詞沒有說話。
紀禾也不急。
她走到這些被汙染的畫作麵前,拿起一支筆,按在了畫紙上。
“這些筆畫看起來雜亂無章,但仔細看,大多數都是上部偏右,下部偏左,從上到下往下劃。”
夏紅:“是,但這能說明什麼呢?”
“說明毀了這些畫的,是一個左撇子。”紀禾說。
如果慣用右手,從上往下劃的話,應該是上部偏左,下部偏右。
下意識的習慣騙不了人,這絕對是一個慣用左手的人。
“這個人在毀完畫作之後,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還特意又上部偏左、下部偏右地畫了幾道……
“她有點仔細,但不多。她用左手畫線的時候,已經將墨差不多全部用光了,越往後畫,顏色隻會越來越淡。所以你們看,上部偏左、下部偏右的線條,顏色是偏淡的。這隻是一個障眼法,想障的是畫線的順序。”
聞言,夏紅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