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經常出現在餐廳裡，是餐廳的麵子，自然要年輕貌美的。
相比之下，那拿著拖把的清潔工就顯得有些狼狽了。
已經洗到發白的工作服，其貌不揚的外表，亂糟糟的頭發。雙手因為乾慣了粗活，還有些皸裂。一看就是那種一直操勞的底層人民。
這個高檔餐廳裡人來人往，個個衣著光鮮，男生佩戴的手表和女生拎著的包最少也是四位數起步。
清潔工顯得……是那樣地不合群。
隻是，在清潔工出現的瞬間，楊妍似乎愣了一下。
她盯著清潔工看了很久，一個字都沒有說。
看到她這副樣子，淩雲都有些奇怪了：“楊小姐，你怎麼了？”
楊妍轉回眼睛，笑了笑說：“沒什麼。”
清潔工拿著工具走到楊妍的麵前來，視線也落在楊妍的身上。
盯著她看了很久，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
默默地開始用拖把拖起地上的水。
楊妍的脊背挺得筆直，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淩雲還在隔著屏幕，和紀禾繼續說話：“我相信我們兩個如果結婚了……一定會是強強聯合。”
楊妍捏著玻璃杯的手開始顫抖。
變故卻在此刻發生。
那個清潔工把地拖完，提著水桶往回走的時候，一不小心把水灑了一點在地上。
有幾滴，還濺在了一位顧客的腳上。
那顧客當即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地道：“喂，阿姨，能不能當心一點啊？”
“好、好的，不好意思。”那清潔工唯唯諾諾地低頭道。
“道歉有什麼用啊？你知道這雙鞋子多貴嗎？一雙得是你三個月的工資！”
這一夥人似乎是幾個富二代同學，出來聚餐的，肆無忌憚地開著玩笑。
“還不快謝謝顧總？如果不是顧總開恩，這雙鞋你是賠不起的。”
“哎，不是。”那個顧總雙腿交疊，懶洋洋地道，“我說你們這餐廳，好歹也是人均四位數的，能不能雇一個年輕漂亮的服務員啊？這麼一個老太婆，看了不影響心情嗎？”
顧總話音落下，周圍幾個富二代同學都在放肆地笑。
那清潔工漲紅了臉，神色窘迫無比。
但她也不敢回嘴，因為她確實賠不起這雙鞋子的價錢。
淩雲看了這一幕，有些厭惡地撇了撇嘴。
“這些富二代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還自以為自己很帥。”
說著，站起身來替那清潔工解圍：
“行了行了，阿姨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這鞋又不是不防水，不會有什麼影響。不至於為難一個阿姨。”
那幾個富二代本來就是欺軟怕硬之輩。
見淩雲一身上下也不便宜，打量了一下他以後，便悻悻地住了口。
“行了，算你運氣好，下次小心一點吧。”
淩雲重新入座，隻見坐在她對麵的楊妍臉色煞白，不禁有些疑惑地道：“楊小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從剛才起，你就非常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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