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後許敬賢驅車來到江南區的新世界酒店,直奔404號房間。
“咚咚咚。”他抬手敲門門。
片刻後房門打開,趙大海和屋內兩名身著製服的警察連忙鞠躬問好:
“檢察官您來了。”
許敬賢淡然的點點頭算是回應。
他先掃了一眼老老實實坐在床頭的女人,然後又看向那個一絲不掛,滿臉衰相,抱頭蹲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宋誌耀看見許敬賢就跟看見了救星一樣,抬手抓住他的衣角,仰著頭滿臉激動的說道:“許……許檢,您還得我嗎?我是張會長的律師,我還請你吃過飯呢,誤會,肯定有誤會啊。”
在警察衝進來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中計了,現在隻能祈求許敬賢看在過往的情分上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唉,宋律師糊塗啊,你怎麼能乾出這種事呢,真是讓我很難辦啊。”
許敬賢雙手插兜俯視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宋誌耀,嘴裡說著難辦,但臉上卻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他扭頭看向趙大海:“大海呐,說說具體情況。”
“是,檢察官,這位就是受害者陳美珍小姐,地上這位是疑犯,警方趕到時他正在施暴,罪證確鑿……”趙大海微微一笑,開始介紹現場的情況。
看著這兩人裝模作樣,三言兩語就給自己定了強奸的罪名,宋誌耀再也無法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他又驚又怒哆哆嗦嗦的指著許敬賢吼道:
“你們這是栽贓陷害,你們是故意設套針對我,你們這些混蛋……”
“砰!”他話還沒有說完,趙大海就一腳踹在他臉上,鼻梁上的圓框眼鏡瞬間散架,鼻血飛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抱著頭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這才想起檢方也是暴力機關。
趙大海陰柔的臉上戾氣橫生,彎腰揪著宋誌耀的頭發將其提起來,寒聲說道:“阿西吧,該死的家夥,犯了錯不敢承認,還想汙蔑我們英明神武的檢察官大人,我看你是活膩了。”
“行了大海,文明執法,不要那麼暴力嘛,直接公事公辦,你準備一下起訴材料。”許敬賢說完轉身就走。
“不要!不要啊!”宋誌耀奮力從趙大海手中掙脫,連滾帶爬的撲過去抱住許敬賢的小腿,哭得鼻涕眼淚一把抓的連聲哀求:“檢察官大人,求求你給我次機會吧,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做,我保證什麼都聽您的。”
明知道這是針對他的圈套,但他卻無可奈何,隻能選擇屈服,否則的話他肯定會被這些無法無天的家夥丟進監獄裡,他所有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一旦落到檢察官手裡,彆說他隻是個律師,就算他是個法師都沒用。
“罷了,誰讓我這人心軟呢,那就給你一次機會,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嘛。”許敬賢停下腳步,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揮了揮手吩咐:“都先出去,我要單獨和宋律師聊聊。”
“是。”趙大海和兩個警察,包括床上的女人都乖巧的穿上衣服離開了。
許敬賢踢開緊緊抱著自己小腿的宋誌耀,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香煙抽出一支含在嘴裡。
宋誌耀連忙跟條狗一樣爬過去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顫抖的幫許敬賢點燃。
“呼~”
許敬賢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對宋誌耀微微一笑:“煙不錯,看來當律師很賺錢啊,我都想辭職開律所了。”
“如果許檢喜歡的話,以後您的香煙我都包了。”宋誌耀討好的說道。
“阿西吧,你當我是什麼人?我是大韓民國的檢察官,我要是收下你送的禮物,那豈不是受賄嗎?”許敬賢臉色驟然一變,厲聲斥責這種行為。
宋誌耀先是一愣,但隨即又很快就反應過來,捧起煙灰缸遞到許敬賢手邊連連陪笑道:“是是是,是我說錯話了,檢察官大人請息怒,等改天我帶些不值錢的土特產來向您賠罪。”
“下不為例。”許敬賢抖抖煙灰,放鬆的翹起二郎腿說道:“我有些東西在張昌源手裡,你去幫我拿回來。”
“這……”宋誌耀臉色陰晴不定,作為張昌源的私人律師,頓時就猜到許敬賢指的東西是什麼,但他不是不想答應,是真不知道怎麼才能拿到手啊。
許敬賢看出了他的為難:“我已經有計劃了,你依計行事即可……”
聽完許敬賢的計劃後宋誌耀就知道張昌源這次死定了,在一個即將完蛋的不法商人和一個前途無量的檢察官之間,他當然知道選誰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