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金鐘仁調查的結果,一個昔日七星幫的核心成員,他的老兄弟在偷偷賣麵粉,而且短時間內利用漢江集團的實力瘋狂擴張,不斷蠶食市場。
許敬賢聽完又怒又驚。
怒的是有人敢違背他定下的規矩。
南韓對毒的打擊也很嚴厲,這家夥沒有公司的支持偷偷搞,那流程肯定不嚴密,而且還迅速擴張,是怕警察查不到他嗎?說不定已經被盯上了!
如果對方被抓住,漢江集團肯定會被牽連,那他的利益就會受到損失。
而驚的是嶽父和大舅哥乾的居然是賣麵粉的勾當,好大哥也參與其中。
許敬賢對毒絕對是零容忍的。
他誓與賭毒不共戴天!
所以哪怕對象是嶽父和大舅哥他也必須得想法讓他們收手,他們手裡肯定有跟好大哥勾結一起賣貨的證據。
如果被抓住的話自己也難以幸免。
所以說大點是為了對得起他那為數不多的良心,說小點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也必須停了這門生意,要是實在沒辦法的話,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部長,很抱歉,對不起,都是我管教不嚴,是我辦事不力……”金鐘仁遲遲沒聽到許敬賢說話,就能感受到到他此時的憤怒,緊張的連連認錯。
許敬賢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的打斷了他的話:“那個家夥人在哪兒?”
“已經控製起來了。”金鐘仁說道。
許敬賢吐出四個字:“讓他消失。”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下意識轉身準備回座位,但看著正抱著女人玩耍的林少,他突然想到了個驗證方法。
翻到林少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然後他就看見遠處沙發上的林少拿出了手機接通:“敬賢呐,什麼事?”
果然是他。
大嫂韓秀雅說過好大哥跪舔他。
那就怪不得他對自己的態度如此。
誰會看得起一條狗呢?就算表麵很喜歡這條狗,心裡也不會把他當人。
“林少,我家裡出了點事,必須要先走一步,麻煩您順便幫我跟檢察長說一聲。”許敬賢語氣恭敬的說道。
林少環顧四周,看到了在門口的許敬賢,便衝他擺了擺手:“好,你有事就先走吧,等改天有空再聚聚。”
他根本就不在乎許敬賢走不走。
“多謝林少體諒。”許敬賢等對麵先掛斷後才轉身離開,一邊給趙大海發了條短信,又給他打去電話:“我剛發了個號碼給你,你幸苦一下,查查他的身份,結果出來得越快越好。”
他倒要看看這家夥是何方神聖。
“為您服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部長等我消息吧。”大海的覺悟很高。
雖然許敬賢猜測他心裡已經把自己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嗯好的。”
走出酒店他打了個車去找孫言珍。
不知道是不是受薑采禾的影響。
今天晚上他想品品年份低的魚,雖然沒有年份高的醇香,但勝在鮮嫩。
孫言珍簽的公司其實很看好她。
但年輕人都是好高騖遠的,而且思想不成熟,沒有定性,相比經紀人給她安排的腳踏實地的路線,她的心輕易就被許敬賢所畫的大餅給勾走了。
也不知道她經紀人要是曉得了這件事的話,會不會跑去跟許敬賢拚命。
畢竟每個優質藝人都是搖錢樹。
“咚咚咚!”許敬賢敲響門。
這是他花錢買的一套公寓,方便和孫言珍私會,否則她隻能回學校住。
小姑娘沒見過世麵,也正是因為這套公寓孫言珍就堅信許敬賢給她畫的大餅都會實現,她隻需要耐心等待。
片刻後房門打開,孫言珍看見許敬賢眼睛一亮,直接撲到他懷裡緊緊的抱住他,柔聲道:“歐巴,伱來了。”
“還得是你啊。”捏住孫言珍光滑的下巴,欣賞她清純的臉蛋,回想起剛剛那些庸脂俗粉,許敬賢感歎一聲。
孫言珍踮起腳尖,在許敬賢嘴上啄了一下,紅著臉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我最近有好好學習哦,歐巴你要考核一下我的學習成果嗎?”
那天晚上被秋子賢上完課後她意識到了她們就是靠以色侍人的玩物,想不被拋棄,就要讓男人沉迷於自己。
練舞,瑜伽,音樂,外語,全方麵提升自己,當然,最重要的是技術。
所以她一直在練習各種口語交流和手舞足導,禍害了不少瓜果和蔬菜。
“那老師今天晚上就好好考考你。”
而在許老師考核的學生的時候,金鐘仁正在拷打自己昔日的手足兄弟。
漢江邊上,夜風習習。
七八輛黑色的奔馳靜靜停在路邊。
每輛車旁邊都站著一個西裝大漢。
“砰!”“砰!”
“你知不知道差點害死我!混蛋!”
河岸邊,金鐘仁雙手握著棒球棒不斷抽打著地上一個衣服被扒光,手腳被捆住,嘴巴被膠帶封住的中年人。
從金鐘仁額前略顯濕潤的頭發就能看出他此刻真的已經很努力在打了。
在旁邊還站著一群西裝革履的人臉色發白的看著這一幕,都嚇得不輕。
“嗚嗚嗚……”
感受著棒球棒不斷落在身上,中年人隻能縮著身體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終於,金鐘仁停了下來,隨手丟了棒球棒,有些脫力的喘著氣,蹲在地上一把揪著中年人的頭發,咬牙切齒的問道:“為什麼就那麼不聽話呢?”
“嗚嗚嗚……”中年人瘋狂搖頭。
金鐘仁撕掉他嘴巴上的膠帶。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中年人哭得稀裡嘩啦的求饒,不斷為自己辯解:“我們是黑社會嘛!現在不賣麵粉跑去賣房子賣電影,很多兄弟都不樂意的。”
一些加入黑社會的人本來就是想過那種吊兒郎當的日子,而隨著公司越來越正規,他們也就越來越不習慣。
“不樂意可以跟我說,我會讓你滾蛋的,可你為什麼要悄悄乾我明令禁止的事?”金鐘仁重重拍著他的臉。
中年人回答不上來,因為他要借公司的名頭才能發展得起來,要是自己帶人單獨出去搞,哪能發展那麼快?
金鐘仁鬆開他:“送他上路吧。”
兩個黑衣小弟立刻走向了中年人。
“不要!不要!大哥,大哥,我們出生入死過,我們那麼多年感情……”
中年人看見這一幕目露恐懼,知道死期將至,驚慌失措的打著感情牌。
“砰!”金鐘仁反身一腳狠狠的踹在他嘴上,感覺不解氣,又狠狠踩了他頭幾腳,罵道:“王八蛋,你要是看重我們的感情就不會乾出這種差點害死我的事!你的家人我會照顧的。”
兩名黑衣小弟拖著中年人向個大鐵桶走去,在旁邊已經有拌好的水泥。
“不要!不要啊大哥!求求你!”
“金鐘仁你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中年人被丟進鐵桶,接著幾個小弟揮舞鐵鍬不斷的往裡麵填水泥,他還想站起來,卻直接被一鐵鍬拍在頭上又砸了回去,徹底暈死在了鐵桶裡。
最終鐵桶完全被水泥填滿,再把口子封死,連人帶桶推進了濤濤江水。
滾滾漢江東逝水,浪花淘儘屍體。
金鐘仁轉過身,看著身後一眾被他請來觀禮的幫派高層:“誰在再敢碰麵粉,那他就是下場,明白了嗎?”
殺雞儆猴,當然得讓猴來看著。
“是,大哥。”眾人連忙回答道。
金鐘仁向路邊的車走去,所有小弟陸陸續續跟在他身後撤離,直到車隊離去後,那些幫派高層才鬆了口氣。
…………………
清晨射在臉上的不一定是陽光。
陽光射不進的地方許敬賢可以。
南韓人自稱太陽的後裔,而他顯然是一個戰勝太陽的男人,看他吊不。
孫言珍心滿意足,眉眼含春的靠在許敬賢懷裡,似乎還在回味著餘韻。
“歐巴,我什麼時候跟現在的公司解約啊?”孫言珍緩過來後詢問道。
許敬賢說道:“我打過招呼了,會有人聯係你的,你聽安排就行了。”
這種小事他哪會親自過問。
“叮鈴鈴!叮鈴鈴!”
來電鈴聲響起。
許敬賢抓住手機接通:“喂。”
電話是趙大海打過來的。
“部長,查到了,你發我那個號碼是大像集團會長的侄子林海成的。”
許敬賢心裡一驚,沒想到這家夥來頭那麼大,怪不得好大哥會跪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