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神驚恐,劇烈的掙紮,雙手胡亂的拍打,兩條腿不斷蹬地,阿西吧這年頭連賣炸雞的都那麼壞了嗎?
樸燦宇卻很沉著冷靜,用身體將青年放倒,借助車身遮擋兩人的身影。
“再動我就殺了你。”樸燦宇語氣平靜的警告,似乎在說殺一隻雞一樣。
對上他淡漠的眼神,青年毫不懷疑他說的話,掙紮幅度逐漸變小,而就在他遲疑的這一瞬間,樸燦宇鬆開捂著他嘴巴的手,一拳打在他腦袋上。
隨即青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樸燦宇打開麵包車的後蓋,將青年塞了進去,然後在他身上搜了起來。
最終搜出一把壓滿子彈的手槍。
他又解開青年的皮帶將其雙腿捆了起來,然後再解開自己的皮帶把他雙手捆住,就算他醒過來也無法逃跑。
做完這一切後,樸燦宇跳下麵包車關好後蓋,從本田車裡拿走了青年的手機,然後駕駛著麵包車揚長而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乾淨利落。
他這時候才給許敬賢打去電話。
“叮鈴鈴……”許敬賢本來正在彆墅客廳跟人聊天,電話響後對那人露出個歉意的表情,拿出手機:“喂燦宇。”
“哥,有個人跟蹤你,已經被我控製住了,從他身上搜出一把壓滿子彈的手槍,另外你要處理一下你剛剛進去那個彆墅區門口停車場的監控。”
“好,等我忙完給你打電話。”許敬賢驚出一身冷汗,一個帶槍的家夥跟了自己一路,自己居然都沒有發現。
幸好樸燦宇給力。
既然人已經被控製住了,他也就不著急了,掛斷電話後起身走到一旁給趙大海打了個電話讓他去處理監控。
吩咐完趙大海後他又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返回客廳與眾人談笑風生。
“敬賢,聊兩句吧。”監察一科的車東冶檢察官走到許敬賢身邊邀請道。
許敬賢點了點頭跟他往樓上走去。
兩人端著酒杯來到二樓陽台,在這裡擺放著兩張休閒沙發和一張圓桌。
“不知前輩有何指教?”許敬賢坐下後態度隨意的問道,他跟車東冶的交情一向不錯,所以沒必要那麼端著。
之前還正是因為車東冶牽線,他才認識了唐科長這位最佳合作夥伴的。
車東冶放下酒杯說道:“我最近抓了個貪汙的檢察官,從他那裡得到一個消息,下個月會有一批麵粉從日笨進入南韓,你可以注意下這方麵。”
“還有更詳細的信息嗎?”許敬賢原本懶散的坐姿不由自主嚴肅了起來。
車東冶吐出口氣:“他隻知道可能會從仁川走海路入境,至於時間和方法全部一無所知,買家是仁合會。”
許敬賢知道這個仁合會。
畢竟原主就是黑社會成員,腦子裡最多的就是首爾各種幫派的資料。
仁合會的仁是仁川的仁。
這是個從仁川打入首爾並站穩腳跟的幫派,主要勢力在首爾,但根卻在仁川,在那邊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
而許敬賢的人脈又主要在首爾,這個案子的難度可想而知,但如果把功勞給送仁川檢察廳的話他又不甘心。
檢察官一般不允許跨境辦案,主要是防止為了功勞搶案和影響當地的執法秩序,但這條限製對大廳不管用。
大廳檢察官有權在全國任何一個地方執法,專門負責影響較大的重案。
“謝謝前輩送的情報,我回頭讓人注意一下。”許敬賢端起酒杯說道。
“不客氣。”車東冶跟他乾了一杯。
………………
被樸燦宇綁架的青年已經醒了。
但他卻不敢睜開眼睛。
因為這是他第四次蘇醒,前兩次是剛開口就被樸燦宇打暈過去,第三次是睜開眼睛沒說話也被打暈了過去。
所以這次他隻能繼續裝暈。
不多時他聽見開門聲和說話聲。
“哥,你來了。”
“嗯,人呢?”
其中一道聲音他做夢也忘不了。
許敬賢走進客廳看見了被捆住手腳的青年,脫口而出道:“居然是你。”
此人正是他的便宜兒子陳頌文。
“不錯!就是我!”陳頌文睜開眼睛滿臉怨毒和憤怒的瞪著許敬賢,咬牙切齒的說道:“隻恨我沒早點動手!”
許敬賢這個混蛋睡了他小媽,綠了他親爸,還害得他不僅被革職更被永遠禁止考律師執照,人生瞬間從山巔跌入穀底,這深仇大恨他怎能忘懷?
“本來看在你媽的麵子上我都對你網開一麵了,沒想到你不思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殺我,果然這後爹不好當啊,爸爸我真的很傷心。”許敬賢在心裡已經給這個逆子判了死刑。
“你住口!”陳頌文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聲,喘著粗氣說道:“你個該死的雜種!有種你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兩人的對話震驚樸燦宇一萬年。
兒子都那麼大,媽的年齡能小嗎?
沒想到許檢察官居然那麼重口味。
“彆誤會,那是他後媽,才三十出頭呢,長得挺漂亮的。”許敬賢注意到他的表情,為了維護形象解釋道。
樸燦宇瞬間就理解了,少婦嘛,許檢察官也隻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
“既然子不孝,就休怪父不慈。”許敬賢看著陳頌文歎了口氣:“我是真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但你這種妄圖弑父的逆子活著我又怎呢放心呢?”
說完他喊道:“燦宇啊。”
“哥。”樸燦宇應了一聲。
“漢江底下,雅座一位。”
丟下一句話,許敬賢拍了拍陳頌文的臉:“你讓我火氣很大,我現在就要去草泥媽了,讓她澆滅我的火。”
話音落下,他轉身離開。
看著許敬賢果斷離去的背影,剛剛被他激起怒火的陳頌文眼底又閃過了一抹慌亂,故作鎮定的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有沒有人指使我嗎?”
“有嗎?”許敬賢停下腳步轉身。
陳頌文冷笑一聲,目露嘲諷的看著他說道:“想知道是嗎?我偏不說。”
他自以為拿捏住了對方。
“調皮。”許敬賢笑著指了指他,隨後沒有多說什麼,轉身繼續往外走。
陳頌文瞬間傻眼了,你他媽就不再多問兩句了?就這麼走了?你怎麼能這麼輕易放棄呢!連忙大喊道:“隻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他是誰!”
他還不想死啊!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你晚上幫我托夢告訴他一聲,我會找到他的。”
許敬賢語氣平靜,腳下沒有停頓。
“許敬賢!你站住!許敬賢!”看著許敬賢走到門口的背影,陳頌文撕心裂肺的大吼,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哐!”門關重重的上了。
陳頌文頓時一片絕望,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剛剛為什麼就一定要犯賤呢?早點提條件不就行了嗎?
就在此時他感覺脖子一痛,腦袋往後仰去,是樸燦宇雙手拽住一根繩子從身後套住了他的脖子正在用力勒。
“咳咳咳……不……不要,求你……”
陳頌文感覺呼吸困難,眼珠子不受控製的往外凸,臉色逐漸蒼白,手腳被捆住的他根本無法反抗,隻能在越來越強烈的窒息感中活生生被勒死。
另一邊,許敬賢上車後撥通了趙大海的電話,吩咐道:“你立刻去查一下陳頌文被放出來後誰接觸過他。”
這件事很容易查,所以陳頌文想用這點來讓他妥協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是,檢察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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