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宇等了一天都沒等到金士勳。
就像是我終究沒能等到富婆包養。
他懷揣著累積的滿腔怒火入睡。
晚上11點,西大門區,新村洞。
一棟民房內,剛從酒店換班回來的沈莉莉躺在沙發上疲憊的吐出口氣。
出租屋很狹窄,就是一個小小的簡易平房,除了衛生間外,臥室客廳和廚房全都壓抑的擠在同一個空間裡。
雖然這破工作她一刻也不想再乾下去了,但她卻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辭職,不能表現出異樣,否則一切努力都前功儘棄,警察會因此懷疑她。
隻要再堅持一兩個月,等這個案子的熱度漸漸下去,警方已不再注意到她的時候,她就能帶著錢遠走高飛。
去過她做夢都想過的富裕生活。
沒事的時候她就喜歡幻想。
因為想想有勁兒。
現在夢想終於能成真了,她就更有勁兒了,休息片刻後便起身去卸妝。
她坐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地摘下假睫毛,擦去抹的粉,突然她的呼吸一滯,因為她從鏡子裡看見在自己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男人。
與此同時,在沈莉莉家巷子外的路邊停著一排車,這些車都是不願意花錢去停車場而停在這裡,一般來說隻要趕在第二天交警上班前開走就行。
今夜其中一輛車裡卻坐滿了人。
“所有人,都明白該怎麼做了吧?”
薑鎮東最後確認一遍。
“明白!”
得到回複後,他將警用通訊器揣進內兜,然後又拿出白手套及帽子和口罩戴上,回頭問道:“像不像壞人?”
“不能說像,我隻能說是跟那些罪犯的氣質一模一樣!”手下回答道。
“嘿嘿,那就行。”薑鎮東美其名曰這種有危險的事自己該身先士卒,其實就是有玩心,想過把裝壞人的癮。
男人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他打開車門下車。
然後拐進巷子朝著沈莉莉家走去。
按許敬賢的計劃,就是派人偽裝成滅口的殺手襲擊她,警察在關鍵時候現身救她,這樣就能獲取她的信任。
“不要……”
薑鎮東來到沈莉莉家,才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麵有東西打翻的聲音和女人短促而驚慌的求饒聲,他頓時是臉色一變,掏出槍對準門鎖就是幾槍。
“砰砰砰!”
三槍之後他抬起一腳踹出。
“哐!”
木門狠狠的打開彈在牆壁上。
沈莉莉披頭散發的趴在地上,身上中了幾刀,地麵上鮮血橫流,一名戴著口罩的黑衣男子正準備翻窗逃跑。
“站住!舉起手來!”薑鎮東大吼。
黑衣男子背對著他緩緩舉起雙手。
薑鎮東又道:“丟了刀轉過身來!”
黑衣男子突然猛地轉身,在這一瞬間手裡的匕首脫手而出擲向薑鎮東。
“砰砰!”
薑鎮東幾乎是下意識扣動扳機,身子側了一下,匕首擦著他的臉飛過。
“啊!”
黑衣男子慘叫一聲中槍倒地,而這也才看清薑鎮東的樣子,看著對方那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打扮後頓時懵逼。
雇主還找了其他人乾這件事?
而且這家夥為了殺個酒店服務員居然在鬨市動槍!簡直大炮打蚊子啊!
“科長!”
“科長你沒事吧!”
聽到槍聲的警員全部趕了過來。
黑衣人這才恍然,原來是警察啊。
等等……臥槽!警察!
“打救護車。”薑鎮東話音落下上前給沈莉莉緊急止血,同時扯下了黑衣男臉上的口罩詢問孫莉莉:“快點告訴我殺那四個日笨人的是不是他?”
麵色蒼白的孫莉莉艱難的搖搖頭。
她甚至都想不通那些人為什麼突然要殺自己,滅口的話何必等到現在?
“你為什麼殺她?”薑鎮東罵了一句啊西巴,又走到那個殺手麵前問道。
殺手緊咬牙關看著他,一言不發。
“砰!”
薑鎮東對著他的手背扣動扳機。
隨著槍響,子彈出膛,殺手的手背出現個彈孔,皮開肉綻,鮮血飛濺。
“啊!”殺手發出一聲慘叫,麵目猙獰的衝薑鎮東喊道:“你這是違法!”
“南韓人?”薑鎮東臉色更冷,他抬起一隻腳踩在殺手被子彈打穿的手上用力的碾壓,猩紅的鮮血不斷滲出。
殺手痛不欲生,滿頭大汗,脖子上青筋暴起:“啊啊啊!住手!住手!”
其他警員當做沒看見這一幕。
畢竟都了解薑鎮東的執法風格。
更何況今晚已經開槍了,現在就算打死殺手他們也能交出合理的報告。
“伱說不說!”薑鎮東摘下口罩,麵目猙獰而殘忍,腳底還在不斷發力。
“啊啊啊啊!”
薑鎮東蹲下去,把槍口塞進了殺手的嘴裡:“再問你一遍說不說!不說的話我現在一槍打死你,說不說!”
槍口又黑又粗塞滿了殺手的嘴巴。
他腮幫子都變得鼓鼓的。
口水順著嘴角溢了出來。
“嗚嗚……我嗦……嗦!”殺手實在是扛不住這個瘋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薑鎮東這才把槍拔了出來。
殺手呼吸急促的說道:“我就是個收錢辦事的,通過中間人接單,我不知道雇主是誰,真的,我都說了。”
薑鎮東聞言當即有些失望,接著又問了句:“能聯係上你的中間人嗎?”
他能看出這個家夥沒有撒謊。
畢竟又不是經過專門抗審訊訓練的特工,哪可能頂著這種痛苦說假話。
“不能,一般都要第二天才能聯係拿尾款,你們響槍了,那麼大的動靜他明天肯定也會知道。”殺手說道。
薑鎮東一槍砸在他頭上:“那我還要你何用,媽的,浪費我的精力。”
殺手隻能被動承受著,不敢說話。
薑鎮東起身去給許敬賢打電話。
“許科長,事情出了點意外……”
“嗚哇~嗚哇~”
伴隨著笛聲,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嗯,好,看好沈莉莉,等她醒了第一時間審訊,她死不死無所謂,但必須要從她口中得到凶手的形象。”
許敬賢說完後掛了電話,rua著趴在旁邊的旺財,開始思索起這件事。
他覺得凶手突然想滅口沈莉莉或許是跟自己接手了這個案子並再次找沈莉莉問話有關,畢竟他許敬賢的名字現在可是金字招牌,堪稱逢案必破。
而且凶手既然要滅口沈莉莉,那就說明他可能不是日笨人,那四個日笨人死於橋本會內鬥的猜測就能推翻。
否則的話這麼多天過去。
凶手在殺完人後早就跑回日笨了。
哪還會管沈莉莉出不出賣他。
隻有凶手是本地人,而且不願輕易離開南韓,才會怕沈莉莉出賣自己。
“歐巴,想什麼呢。”伴隨著一陣香風和柔軟,林妙熙鑽進了他的懷裡。
許敬賢頓時不rua狗了,rua她。
“當然是想你呢。”
林妙熙頭發紮在腦後,穿著一件粉色蕾絲吊帶睡裙,腿上還穿了一條薄薄的黑絲,這邀戰的意味很明顯了。
林妙熙往後一趟,黑絲包裹的小腳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露出個能拉絲的眼神,紅唇輕啟:“那你還不來?”
韓秀雅和宋蕙蕎已經睡了。
整個客廳任由他們兩口子發揮。
雖然韓秀雅和宋蕙蕎很可能會聽到聲音,但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她在自己家裡,該尷尬的是她們才對。
“來乾什麼?”許敬賢明知故問。
林妙熙俏臉緋紅,答道:“我。”
許敬賢的火瞬間被她給點燃了。
他醬爆在此刻就要爆哦~
待嫂子寬衣解帶後,許敬賢想起兩句詩: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錢塘湖春行》白居易。
今夜許敬賢飲水思源,同流合汙。
他總算明白什麼叫有情飲水飽了。
兩人有感情就真的能喝水喝到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