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已至此,而且隨著對許敬賢的了解也覺得對方有資格當他女婿。
“是靜恩自願的。”許敬賢強調道。
“我不管!”薑父提高聲調,很霸道的說道:“離婚娶靜恩,我會支持你在仕途上的一切所需,而守著你現在的老婆你隻能得到來自我的怒火!”
“你太狂妄了。”許敬賢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目露嘲諷:“支持我仕途上的一切所需?薑家在仁川這種鄉下地方能呼風喚雨,但在首爾算什麼?”
在首爾很多人都能把他當狗,在仁川除了鄭永繁,他誰的麵子都不給。
所以說,南韓出了首爾全是鄉下。
“你……”薑父被這番實話氣得夠嗆。
許敬賢端起水杯漱口,起身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今天來見你是看在靜恩的麵子上,以後都不會再見了。”
純粹是浪費時間。
“機會我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把握住的。”薑父看著許敬賢的背影喃喃自語說道,眼神凶狠冷冽的切著餐盤裡的牛排,血水和油汁四處亂濺。
他剛剛說的話都是真心的,隻要許敬賢離婚成為薑家的女婿,那他可以既往不咎,但許敬賢非得往死路走。
就不能怪他手下無情了。
將最後一塊牛排叉進嘴裡,他目光落在對麵許敬賢用過的那副刀叉上。
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開始吧。”
…………………
離開西餐廳後許敬賢就去了警署。
來到薑靜恩的辦公室推門而入。
“那麼快就吃完了,跟我爸談得怎麼樣?”薑靜恩連忙起身上前問道。
許敬賢盯著她冷豔的臉蛋,紅潤有光澤的小嘴,然後一把掐著她的頭摁了下去:“你爸讓我的火氣很大啊。”
父債女嘗,天經地義。
薑靜恩很懂事的當起了滅火器。
朗朗上口。
“嘶~”許敬賢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說道:“談崩了,他提出了我根本不可能答應的條件,順其自然吧。”
他當然不可能當著薑靜恩的麵說要對她爸重拳出擊,那也太過分了點。
“我不該讓你去的,反而讓你們都不高興。”薑靜恩脫口而出,起身歉意的說道,伸手解自己警服的扣子。
兩人抱著走到沙發上順勢倒下。
“讓我來。”薑靜恩吐氣如蘭。
她如坐針氈,秀眉微蹙。
許敬賢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事後,許敬賢剛準備離開,打開門卻正好碰見一個警員抬手準備敲門。
“許部長!”警員愣了一下喊道,掃過薑靜恩紅撲撲的臉時猜到了什麼。
隻能暗自感慨檢察官真他媽爽啊。
許敬賢隨口問道:“送文件?”
“是關於劉思維的詳細資料。”警察連忙收回視線,將文件袋遞了過去。
許敬賢接過後示意他可以走了。
警員鞠躬後帶上門離去。
許敬賢打開文件袋,拿出厚厚的資料翻閱了起來,薑靜恩也湊了上去。
隨即兩人乾脆走到沙發上坐著看。
這一看就是一下午過去了。
“劉思維的競爭對手不是破產就是離奇失蹤,或者意外死亡。”看完後薑靜恩說出了一個發現的最大疑點。
許敬賢點了點頭,又說道:“而且他本身不是什麼名流富商,但卻從一開始就不缺資金,處處透著疑點。”
而如果是他犯罪所得就很合理了。
“可惜查起來太難,以他在富川的關係網,要查他更難。”薑靜恩歎了口氣,雖然富川警署和檢察支廳受仁川管轄,但名義和實際不是一回事。
許敬賢說道:“再難查也得查,我會安排一個檢察官過去秘密調查。”
又看向薑靜恩:“你也抽幾個信得過的人手跟他一起過去吧,目前還暫時不宜驚動富川本地的官方力量。”
富川檢察支廳在劉思維的問題上肯定會站在他那方,對上級陽奉陰違。
這種事很正常。
等他在仁川待久了,首爾那邊如果要查他,仁川本地官方也會護著他。
“好。”薑靜恩點了點頭。
許敬賢告辭離去,回到地檢後就找到宋傑輝,將這件事情交給他去辦。
上回把遊艇碼頭槍戰的案子給他。
結果被自己誤打誤撞的破了,所以這算給他的補償,破了就給他升職。
宋傑輝自然沒有意見,欣然同意。
因為他知道自己有意見也沒卵用。
“叮鈴鈴!叮鈴鈴!”
晚上,許敬賢剛上車準備回家,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薑靜恩。
“喂,靜恩呐。”他隨手接通,一邊扭動鑰匙點火,將車往大門外開去。
薑靜恩輕聲說道:“李副署長在我這裡說要見你,現在方便過來嗎?”
她說的是仁川警署的副署長。
“他很急嗎?”許敬賢跟這位副署長沒有太多交集,因為對方不夠資格。
但因為鐘成學的原因也見過兩麵。
薑靜恩說道:“看起來很急,說有急事,今晚無論如何也要見到你。”
“那我馬上過來。”許敬賢被這話勾起了好奇心,掛斷電話後便轉彎向薑靜恩的住處開去,半個小時就到了。
等到了彆墅外麵通過窗戶能看見裡麵燈亮著,但是他敲門卻沒人回應。
“咚咚咚!”
“靜恩!靜恩?”
連喊了兩聲都沒人答應,許敬賢頓時覺得不對勁,連忙拿出鑰匙開門。
因為是這兩天才剛買的新房。
所以他身上也備了一把鑰匙,方便和薑靜恩或者李尚熙來這裡打撲克。
他打開門衝進客廳後就大驚失色。
裡麵沒有薑靜恩的身影。
有的隻是一具陌生的屍體。
死者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身穿白色短袖和藍色牛仔褲,此刻倒在血泊中,而凶器是一把西餐刀,直接貫穿了喉嚨,隻剩一截刀柄露在外麵。
看著那半截西餐刀,許敬賢腦子轟然炸開,宛如被狠狠的砸了一鐵錘。
他瞬間就知道自己中計了。
薑父約自己吃飯就是為了讓自己在凶器上留指紋,然後把自己騙到凶案現場,再強行帶走打電話的薑靜恩。
那現在就隻剩下自己和死者。
而在凶器上又有自己的指紋。
再加上諸多議員聯合發聲,就算最後能確定自己是冤枉的,但在調查的這段時間自己也肯定要被暫時停職。
而臨死失去檢察官的權柄,薑父對自己更慘烈的報複絕對會接憧而至。
阿西吧!這個陰狠的老王八蛋!
“哇嗚~哇嗚~哇嗚~”
就在此時外麵刺耳的警笛聲大作。
紅藍兩色的警燈在黑夜中閃爍。
許敬賢立刻抓緊時間給鐘成學打去電話:“鐘署長,我在……出事了,你立刻帶人過來,快,一定要快……”
得保證自己落在自己人手裡。
就在此時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衝了進來。
為首一人指著許敬賢大聲嗬斥。
“乾什麼!手機放下舉起手來!”
許敬賢舉起手,緩緩轉身,看見的就是仁川警署李副署長那張大肥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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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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