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淮還真不知道,搖了搖頭,他確實想不通許敬賢怎麼突然搞自己。
真要搞的話以往怎麼不搞?
許敬賢上前一步,用看煞筆的眼神看著他,輕聲細語的說道:“因為郭佑安告訴我,你拉攏他對付我,想利用調查組這次查案的機會誣陷我。”
王政淮瞬間瞪大了眼睛,他是萬萬沒想到郭佑安早就先把自己給賣了。
他以為隻有自己才能乾出這種事。
但沒想到姓郭的那個濃眉大眼的家夥居然也能乾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小醜竟是我自己?
“阿西吧!這個混蛋!”
他頓時紅了眼,咬牙切齒的罵道。
“所以啊,你啊,老老實實去光州蹲著吧,死了那天,或者退休那天還能回首爾。”許敬賢伸手幫他整理西服領子,嘴角嗪著一抹嘲弄的笑容。
話音落下,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政淮瞬間慌了,下意識伸手想去抓許敬賢,但被趙大海一把給攔住。
“許部長!你彆走!許部長!你彆走啊!沒有你我怎麼活啊許部長!”
王政淮撕心裂肺的大喊,他麵朝許敬賢的背影被趙大海和另一個搜查官一左一右控製住,隻能蹬彈著雙腿。
宛如被棒打鴛鴦的情侶才深情呼喚自己的愛人,那場麵真是一個感人。
“許敬賢!求求你了,以前是我斤斤計較有錯在先,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許敬賢!”
王政淮張牙舞抓的哀求,但許敬賢毫不停留的進了電梯,隻留給他一個無情的背影,讓他整個人徹底絕望。
他身體滑落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他王政淮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可就因為得罪許敬賢,全部毀於一旦。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啊!
曾經有一份光明的前途放在他麵前,他卻沒有珍惜,直到失去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想對許敬賢說:你彆過來!你莫挨老子!
王政淮趴在地上哭得老大聲了。
他正在用眼淚祭奠逝去的前程。
調查組的人也看見了這一幕,都是麵麵相覷,如芒在背,再度深刻認識到許敬賢的權勢,想到郭佑安電話裡說的不跟許敬賢做對後都鬆了口氣。
許部長果然是不容小覷!連堂堂大法官在他麵前也跟條狗似的沒區彆。
他們算個屁?
……………………
轉眼又過去數日。
時間來到十二月下旬,眼看一年就即將過去,這天許敬賢正在看文件。
他看的是金鴻雲送給他的文件。
裡麵是金鴻雲名下一家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他把這個交給許敬賢就是讓許敬賢交給郭佑安獲取對方信任。
許敬賢將這份證據複印了一份,不光是這份,等他獲取郭佑安的信任後還準備把他手中的證據都複印一份。
“咚咚咚!”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許敬賢頭也不抬的喊道:“進來。”
“部長,我們有發現了!”薑靜恩滿臉興奮的推門而入,她眼眶發紅,眼袋很深,明顯是這兩天沒有睡好覺。
許敬賢立刻丟了文件:“說說看。”
“你看這個人。”薑靜恩拿出一張監控圖片,上麵則是個中年男子,她解釋道:“我們從銀行查到這張卡在羅子榮交給他女人前有一筆高達三億的款項轉出,但收款的銀行卡在個死人的名下,我們就隻能查轉賬的人。”
“根據轉賬時間,我們從銀行櫃台的監控上鎖定了這個家夥,我讓人查了他的資料,此人叫張宇成,沒有正當職業,有多次入獄的經曆,平常混跡各大賭場,社會關極其係複雜,但人脈也很廣,經常給人牽線搭橋。”
“我推測他可能是給羅子榮和雇主牽線的中間人,而他轉走那三億屬於抽成的介紹費,然後再把剩餘的錢給羅子榮,要不是羅子榮的女人把卡上交的話,還真永遠查不到他身上。”
這種交易,為了確保安全資金都要先從中間人那裡過一手再結,因為買賣雙方互不信任,都隻信任中間人。
“抓吧。”許敬賢放下照片說道。
拖了那麼久,總算是有點進展了。
他肯定要趕在年前把案子結了。
薑靜恩抿嘴一笑:“我來之前就已經讓人布控了,隻等你一聲令下。”
她隨即拿出手機發了個短信出去。
此時,忙碌了一夜的張宇成頂著兩個黑眼圈從碧海藍天的賭場出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罵罵咧咧向街對麵的早餐攤走去,不出意料他又輸光了。
三億韓元夠普通人改變自身命運。
但這點錢還不夠他去梭哈幾把。
“阿西吧,又得想辦法搞點錢了。”
張宇成自言自語,同時掏出煙準備點一根,但卻猛然發現不對勁,四周好幾個人向自己靠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毫不猶豫的丟了煙轉身就跑。
他衝向一個坐在街邊長椅上的四五歲的幼童,準備拿他做人質,因為小孩子好控製,也更容易讓警察忌憚。
“砰!”
但他才剛跑出兩步,槍聲就響了。
“啊!我的腿!我的腿!”
他小腿中槍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嘴裡發出淒厲的慘叫,在地麵打著滾。
隨後兩個便衣警察迅速衝上去將他摁在地上,掏出手銬把他拷了起來。
“啊!我要舉報你們違規用槍!”
張宇成痛得麵色慘白,冷汗直流。
他萬萬沒想到這群警察不講武德。
居然不警告就直接對他開槍了。
“歡迎舉報,但你舉報一次,我就在裡麵揍你一次。”開槍的警察將其跪壓在地,露出個獰笑低聲威脅道。
張宇成欲哭無淚,還有沒有天理!
這年頭連維護法律都不講法了!
他很快就被推上警車帶走。
在醫院經過簡單包紮後,他被送到了警署審訊室,由薑靜恩親自審訊。
“我們已經查到你從這張卡裡轉走了三億,將剩下十億給了羅子榮。”
薑靜恩啪的把銀行卡和銀行的監控照片拍在張宇成麵前,眼神極具壓迫感的逼問道:“告訴我,誰是雇主?”
彆看她在許敬賢麵前溫柔如兔子。
但在麵對犯人的時候就是母老虎。
“這張卡怎麼在你這兒!”張宇成一開始本來還在想抓自己是因為什麼。
畢竟他這些年犯的事有點多。
但等看見那張熟悉的銀行卡後頓時臉色大變,幾乎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啪!”
薑靜恩抓起警棍抽在他臉上,然後用棍頭頂著他的下巴:“現在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聽懂了嗎?”
張宇成臉上出現條紅印腫了起來。
“懂了,懂了。”張宇成這種多次進宮的老油條有個特點,在看到證據前咬死都不肯承認,但是一旦見事情瞞不住後就會跟倒豆子似的和盤托出。
他們是最會審時奪度的老油子。
那張銀行卡不該出現在警方手裡。
但現在出現了,他再狡辯也沒用。
所以根據他的豐富被捕經驗,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知道的情況:“我不認識雇主……彆打!我真的不認識啊!一點都不熟,我們是在賭場碰上的……”
他混跡賭場可不光是為了賭。
賭場也是很好的交際場合,他有很多客戶都是在賭場這些地方認識的。
根據他所言,他不認識雇主,但雇主似乎認識他,知道他路子廣,在賭場和雇主玩了幾把輸的精光後,雇主提出讓他找個能殺人的就不僅銷了他的賭債,還額外給三個億作為報酬。
張宇成頓時想到了同鄉羅子榮,他與其聯係不多,但在醫院碰到過,因好奇對方遮遮掩掩的樣子而偷看過他的病曆,所以知道羅子榮身患絕症。
“我貪財好賭,但我在行業裡名聲是很好的,我隻拿該拿的錢,羅子榮那十個億我雖然眼熱,但那是對方賣命賺的,我可一分沒碰,我仗義……”
“啪!”薑靜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打斷對方的自誇,冷冷的喝道:“我不是來聽你自己誇自己的,繼續說。”
這些罪犯的仗義在她眼裡就是屁。
“咳咳咳,抱歉,長官,我這個人比較善談。”對上薑靜恩冷如冰霜的眼神,張宇成一縮脖子,連忙把話題拉回正軌:“雇主一共五人,做主的是個地中海中年,聽口音應該不是南韓人,像……像是鬼子!對!鬼子!”
薑靜恩當即皺起了眉頭,如果雇主是日笨人的話現在肯定早跑回國了。
他們就算是查到真凶也沒法抓啊!
而且鬼子為什麼會雇人殺趙佳良?
趙佳良曾經損害過鬼子的利益?這還真可能,因為趙佳良也是個不謀私利的清官,麵對違法肯定重拳出擊。
就在薑靜恩胡亂猜測時,張宇成又突然想到一點關鍵的東西,眼睛一亮說道:“對了,他們還會再來仁川!”
他為什麼多次入獄又能很快出來?
就是因為他被捕前積極犯罪。
但每每在被抓捕又積極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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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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