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碩根接過手提袋打開點了起來。
不是點數額,而是在驗真假。
“話說,那貨真沒了?”刀疤問道。
李碩根頭也不抬的答道:“沒了。”
“可惜了,要是有固定貨源的話我們能大賺特賺。”刀疤歎了口氣道。
李碩根拉好拉鏈:“我走了。”
“誒,等等,一起,一起啊。”刀疤笑著起身,攬住他的脖子往外走去。
李碩根不太習慣,把他的手甩開。
刀疤又嬉皮笑臉的攬住:“大男人那麼靦腆乾什麼,今晚去喝兩杯?”
就這性格和身板,哪像是殺人犯?
許敬賢的火眼金睛這次也看錯了。
“不了,晚上我有事。”李碩根皺了皺眉頭,這次倒是沒甩開刀疤的手。
閒談間兩人已經出了麵館,刀疤搭在李碩根脖子上的手突然收緊,同時又大吼一聲:“快來!我抓住他了!”
刹那間,十幾名埋伏在周圍車內的警察瞬間衝了下去,一邊拔槍跑向李碩根,一邊大聲驅趕著附近的人群。
“警方辦案!退後!全部退後!”
“警察辦案!不要在原地逗留!”
麵館外的街道瞬間亂成一片。
許敬賢坐在車裡並沒有下去,已經過了需要他親自動手抓人的階段了。
看著四周突然衝來的警察,李碩根清秀的臉龐驟然陰沉下來,隨即腦袋往後一仰重重的撞在刀疤的鼻子上。
“啊!”
刀疤猝不及防,被撞中後鼻血瞬間噴湧而出,並下意識鬆開了李碩根。
李碩根身姿靈活,迅速勒住刀疤的脖子將其擋在身前,同時丟了手提袋從懷裡摸出匕首抵在刀疤的脖子上。
“不許動!立刻把刀放下!”
“你已經逃不掉了!束手就擒吧!”
正在往上衝的警察看見這一幕頓時紛紛止步,持槍指著李碩根大吼道。
刀疤整個人都是懵的,感受著脖子上刀刃的冰涼才打了個激靈,臉色煞白的說道:“碩根,你彆……彆殺我。”
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性格懦弱的老同學畢業後幾年居然變成了這樣。
而且,他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你賣我,你得死。”李碩根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手裡的刀毫不客氣斜著紮進刀疤的脖子,噗嗤,猩紅的鮮血飛濺而出,在拔刀的同時將其屍體往前一推,轉身向慌亂的人群跑去。
因為他知道警方不敢開槍,而挾持人質和警察對峙才是不明智的行為。
因為人質也是分人的。
警察可不會在乎刀疤的死活。
事實如他所料,一群警察確實不敢開槍,都怕打中平民要承擔責任,隻能一邊大吼站住,一邊奮力的追逐。
“哐!”
突然,在逃竄中的李碩根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因為他被車撞了。
而撞他的正是許敬賢。
在看見他逃跑時就駕車衝了上去。
許敬賢下車向李碩根走去。
李碩根被撞得有些懵,感覺渾身都快散架了,但因為車速不快,所以沒受什麼內傷,很快踉蹌著爬了起來。
接著毫不猶豫持刀衝向了許敬賢。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如果能挾持許敬賢就有一線生機!
“許部長小心!”
所有追捕的警察都是呼吸一滯。
麵對衝過來的李碩根,許敬賢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踮腳一個鞭腿掃出。
這一腳帶著破空之聲。
李碩根完全沒反應過來,隻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接著持刀的手哢嚓一聲當場被踢斷腕骨,刀脫手而出。
右手九十度彎曲,劇痛之下,又感覺小腹一痛,身體便不受控製的倒飛而出,噗通一聲砸在地上哀嚎不止。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帶走。”
許敬賢丟下一句話,轉身上車。
趴在地上的李碩根在迷迷糊糊間隻能看見一雙穿著皮鞋的腳漸行漸遠。
所有警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都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衝上去給李碩根戴上手銬才確定剛剛不是幻覺。
“許部長……原來那麼能打嗎?”
“阿西吧,真是……真是太厲害了!”
“隻用兩腳就讓這家夥趴下了。”
警察們都是興奮莫名,議論紛紛。
“嗬~嗬~能……不能……先幫我叫個救護車。”刀疤還沒死,用手捂著不斷溢血的傷口,麵色蒼白的艱難說道。
蹲在旁邊負責照看他的警察聞言很直白的說道:“你沒救了,等死吧。”
刀疤雀食沒救了,李碩根跟個主刀醫生似的,手起刀落,精準無誤的切斷了刀疤的氣管,他又哪還活得了?
現在打救護車都是浪費醫療資源。
“我……我覺得……還能搶救下。”刀疤越發虛弱,話音落下就徹底斷氣。
警察搖了搖頭:“顯然,不能。”
二十分鐘後,仁川地檢偵詢室。
之前被許敬賢打蒙的李碩根已經緩了過來,隻是斷掉的手腕隱隱作痛。
“雨夜殺人案,六條人命,是你做的嗎?”許敬賢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李碩根點了點頭承認:“是我。”
“為什麼?”許敬賢又問道。
李碩根咧嘴一笑:“賺錢,勤勞致富嘛,我一夜殺六個,還不勤勞?”
他語氣平靜而從容,就像是在說一件如喝水吃飯一般平常的事,絲毫沒有即將麵臨牢獄之災的恐懼和慌亂。
“你多少是有點變態。”許敬賢丟下一句話,轉身往外走去,然後又進了隔壁偵詢室,井上橫二就關在裡麵。
看見終於有人來了,井上橫二立刻憤怒的拍案而起,指著許敬賢的鼻子破口大罵:“八嘎呀路!我是大日笨帝國的守法公民,你憑什麼抓我!”
他心裡一直憋著一團火,因為被李太和給賣了,這種感覺是很憋屈的。
許敬賢招了招手。
一個搜查官遞給他一個鞋套。
許敬賢戴上鞋套,然後一腳踹出。
“哐!”
“啊!”井上橫二直接連人帶椅子一起被踹翻在地,發出聲淒厲的慘叫。
還不等他爬起來,許敬賢又繞過桌子一腳又一腳踩在他身上,戴上鞋套後踢人,隻要不踢臉不會留下痕跡。
“啊!八嘎!我一定會殺了你!”
“混蛋!住手!啊!彆打了!”
“求求你彆打了!啊!求求你!”
在一腳又一腳的按摩中,井上橫二的態度從一開始的憤怒演變成哀求。
許敬賢停腳,提過一把椅子坐下。
剛剛給許敬賢遞鞋套的搜查官上前揪著井上橫二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
“低點,我仰著頭說話累。”
許敬賢輕描淡寫的說道。
搜查官一腳踢在井上橫二腿彎處。
“啊!”
井上橫二慘叫著跪在許敬賢麵前。
他想站起來,但被身後的搜查官抓著肩膀死死的摁住,根本動彈不得。
他隻能雙手撐在地上,低著頭不願意去看許敬賢,心中充滿了屈辱感。
“趙佳良是你們殺的。
許敬賢語氣平靜而肯定的說道。
“不……不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趙佳良。”井上橫二還死鴨子嘴硬。
許敬賢起身走到他麵前,然後腳踩在了他撐在地麵的手指上用力碾壓。
“啊啊啊啊!”
井上橫二猛地抬起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脖子青筋暴起,五官扭曲。
“是不是!”許敬賢一邊碾一邊問。
井上橫二咬牙吼道:“不是!”
“是不是!”許敬賢越發用力,臉上始終麵無表情,腳下卻是毫不客氣。
井上橫二牙齒都快咬碎了,淚水不斷滑落,終於扛不住了:“是,是我殺的,住手!啊啊!快停下來啊!雅蠛蝶!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停下!”
此刻什麼家族,尊嚴,自由都被他拋之腦後,隻希望許敬賢把腳挪開。
“早這樣不就得了?非得受完苦才知道自己骨頭沒想象中那麼硬,你們鬼子就是賤。”許敬賢鬆開腳說道。
井上橫二連忙把手拿了起來不斷往手指上哈氣,希望能減輕一點疼痛。
“叫兩個人給他做筆錄。”許敬賢彎腰摘了鞋套,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趙大海就在外麵等著他,看見他出來後微微鞠躬跟在他身後往外走去。
許敬賢一邊向電梯走去,一邊語氣平靜的說道:“聯係記者,明早上九點半做案情簡報,兩個案子一起。”
“是,部長。”趙大海搭話的同時已經到了電梯外,他搶先一步摁電梯。
同一時間,調查組辦公室裡。
賀向州等人正在等消息。
“踏踏踏踏踏!”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調查組的成員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他正是那個在仁川警署有個警衛親戚的人。
先前也是他從警衛親戚那裡打聽到殺害趙佳良的凶手可能是日笨人,所以賀向州又派他去打探更多的消息。
看能不能搶在許敬賢前麵破案。
“怎麼樣!有什麼新動靜?”
賀向州等人連忙為了上去問道。
“大……大消息!”青年結巴著說道。
賀向州等人麵麵相覷,都是露出了喜悅之色:“什麼大消息!快說啊!”
“許部長已經抓到了殺害趙署長的凶手正在審訊!”青年一口氣說完。
辦公室裡刹那間安靜得可怕。
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這……這怎麼可能?也太快了吧!”
“會不會是搞錯了?”
“會不會是故意拿人頂罪!”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同時餘光小心翼翼觀察著賀向州的臉色,他們故意這麼說是為了緩解賀科長的心情。
“行了,都住口吧,案子破了,是好事,準備一下,我們可以撤了。”
賀向州有濃濃的挫敗感,意氣風發的來,灰溜溜的走,落差太大了點。
許敬賢,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眾人頓時抬頭循聲看去。
許敬賢站在門口,麵帶微笑的對賀向州說道:“賀課長,我是通知你一聲殺害趙署長的凶手已經認罪了。”
“是嗎?”賀向州臉上露出個驚喜的笑容,隨後說道:“恭喜恭喜,許部長果真是名副其實的南韓神探啊。”
他此刻心裡確實由衷地佩服對方。
“哪裡,都是大家抬舉。”許敬賢矜持而謙尋的笑了笑,隨後轉身離去。
賀向州沉默著,半響歎了口氣。
“收拾東西,向鄭檢察長告辭,今天就回首爾,再待下去也沒意思。”
…………………
晚上,首爾華燈初上,霓虹燦爛。
利家,晚飯後,利老爺子就把利宰嶸叫去了書房,不知是在商量什麼。
利母跟其他貴婦出門散步去了。
客廳隻有利富貞,林詩琳。
利富貞躺在沙發上看書,身上僅穿著一件白襯衣,胸脯鼓鼓囊囊隱約可見內衣的花紋,下半身是一條白色的西褲,渾圓的蜜臀曲線誘人,兩隻短款肉色絲襪包裹的小腳交疊在一起。
林詩琳穿著吊帶睡裙,秀發慵懶的挽在腦後,小腹微微隆起,手裡拿著遙控器百無聊賴的不斷更換著節目。
“富貞,我聽你哥說他已經同意了南韓晨報進首爾的事,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去仁川。”林詩琳突然開口道。
利富貞扭頭看向她:“怎麼了?”
“我想跟你一起去。”林詩琳放下遙控器擠到利富貞身邊,一臉惆悵的歎氣道:“在家都無聊死了,我想跟你一起去散散心,有利於寶寶健康。”
“這事你得問我哥。”利富貞看著林詩琳微圓的肚子,也露出抹笑容,畢竟那裡麵是她侄子,當然是有感情
但她其實是不想林詩琳一起去的。
因為她準備加深和許敬賢的關係。
林詩琳也在的話可能會不太方便。
林詩琳拉著利富貞的手,笑嘻嘻的說道:“隻要你這邊沒問題,那宰嶸歐巴肯定會答應,就說好不好嘛。”
通過上次吹枕邊風讓利宰嶸支持南韓晨報的事,讓她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地位,利宰嶸對她是百依百順啊。
“好好好。”利富貞無奈的應下。
林詩琳臉上綻放出明媚的笑容。
她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跟許敬賢一起澆花,插花了,培養下藝術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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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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