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薑靜恩的酒瞬間醒了。
“xx洞301號,他家裡,我們的人親眼看著他進去的,燈已經熄了,應該是睡了,正是抓捕他的好機會。”
薑靜恩說道:“等我到了再說。”
不親自去盯著,她不放心,畢竟如果驚了老金,再想抓他的話就難了。
大概二十分鐘後她到了老金家。
“課長,他家周圍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就等您一聲令下便拿人。”
現場的一個警衛上前彙報道。
“動手吧。”薑靜恩點點頭說道。
警衛拿起通訊器下令:“行動。”
刹那間,黑暗中冒出許多身影。
先是強行剪斷院門的鐵鏈,隨後一群人破門而入,直奔樓上臥室而去。
老金先是被破門聲驚醒,他起床後剛準備開門下樓去查看情況,就被衝上來的警察直接粗暴的摁在了門口。
“你們是什麼人?放開我!”
老金驚怒交加的掙紮著大吼道。
“不許動!警察!”
“警察!蹲下!”
“爸爸!嗚嗚嗚!爸爸我怕!”
老金被摁在地上,他家裡人也都被驚醒了,孩子的哭喊聲格外的煩人。
“帶走!”
負責抓捕的警衛拿出老金的身份證看了一眼,確定身份後便將人帶走。
半個小時後,仁川警署。
審訊室內,老金麵色沉著的坐在椅子後麵,腦子裡在想是因為什麼事。
畢竟他違法的事情乾得有點多。
他根本沒往車禍一事上麵想,因為那兩個殺手都已經被滅口了,所以這件事就根本不可能牽扯到他身上來。
“哐!”
突然,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老金下意識抬頭看去,就看見穿著露背裙,打扮豔麗的薑靜恩走進來。
“認識他嗎?”
薑靜恩隨手丟給老金一張照片。
老金低頭看去,當即便大驚失色。
照片上正是那個年輕殺手,他身上纏著繃帶躺在病床上對著鏡頭比耶。
臉上的笑容似乎是在嘲諷老金。
薑靜恩將他的神態儘收眼底,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老金說道:
“看來你是認識,既然如此我就不用多費口舌了吧?幕後主使是誰?”
老金很快冷靜下來,將麵前的照片推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難道他指認我犯了什麼罪嗎?嗬嗬,警察總不可能隨便聽信一個人的胡言亂語就抓人吧?”
他以前也當過警察,所以他很清楚警察辦案定案的流程,光憑那個殺手的空口白牙,根本就定不了他的罪。
“許部長今晚喝了很多,我不想打擾他休息,所以你被抓的事我還沒告訴他,你覺得他明天知道這件事後辦你需要證據嗎?”薑靜恩目露嘲弄。
老金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許敬賢如果要報複他,當然不需要證據。
薑靜恩繼續給他施壓:“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該為你的家人想想,許部長在仁川想讓誰死,誰就不能活。”
“你不肯說幕後主使是誰,那你一個人的死恐怕不能讓他息怒,但如果加上你的家人,應該就差不多了。”
老金聞言瞬間目赤欲裂,情緒激動得吼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啊!”
他話還沒有說完,薑靜恩抬起裙擺下的黑絲大長腿一腳掃了出去,腳上鑲磚的高跟鞋踢在他頭上,伴隨著一聲慘叫,整個人連同椅子摔在地麵。
“啊啊啊啊!”
還不等他試圖其身,高跟鞋已經踩在了他的手背上,並在不斷的用力。
“一人做事一人當?那就不要連累你的家人,快說!幕後主使是誰!”
薑靜恩俏臉冷若冰霜,眼神沒有一絲情緒波動,踩在老金手背上的高跟鞋不斷用力,似乎要貫穿他的手掌。
“啊啊啊啊啊!”
老金麵目猙獰的慘叫著卻不說話。
“來人。”薑靜恩突然喊了一聲。
一個警察聞聲而入:“課長。”
“把他老婆和父母找個理由全部拘留起來。”薑靜恩語氣冷冽的吩咐。
她以前肯定是不會這麼乾的。
都怪許敬賢把她帶壞了。
畢竟近朱者赤,近許者懷。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件事涉及許敬賢的安危,所以她不擇手段。
“你個欠曹賤人!”老金破口大罵。
薑靜恩展顏一笑:“全仁川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我被許部長曹過。”
看著一點不生氣,反而坦坦蕩蕩的薑靜恩,老金突然一陣絕望和無力。
畢竟罵人的目的除了是發泄內心情緒之外,就是希望對方能因此憤怒。
所以他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
“你父母妻子都被拘留的話,你孩子誰來管?”薑靜恩慢悠悠的說道。
老金死死的盯著薑靜恩,內心恨不得殺了這個惡毒的賤人,最終滿臉痛苦的閉上眼睛擠出兩個字:“我說!”
“砰!”薑靜恩踩在老金手掌上的腳挪開順勢踢在他臉上:“早配合我不得了,何必非得受皮肉之苦,賤!”
“是是……”老金又吞吞吐吐不想說。
薑靜恩眼神又冷了下去。
老金哆嗦著閉上眼睛:“王政淮。”
“是他?”薑靜恩微微蹙起秀眉。
“是他。”既然都已經說了,老金也沒什麼必要再隱瞞:“他在仁川法院當院長的時候幫過我,否則我就要去坐牢,所以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
“不過就算我承認了也沒用,王法官是個很謹慎的人,交代我做事從來不會留下疏漏,沒有證據能證明車禍與他有關,頂多是在我這裡結案。”
說到這裡,老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嘲諷,所以,我招了,你們又能把王政淮怎麼樣呢?還不是束手無策嗎?
“砰!”
薑靜恩突然抬起一腳踢在他腿間。
“啊!”老金是猝不及防,眼睛瞪得都要凸出來了,五官當場痛得扭曲。
薑靜恩踩著高跟鞋轉身離去,清冷的聲音傳入他耳中:“給他做筆錄。”
原本她是不想打擾許敬賢休息的。
畢竟許敬賢今晚的確喝了很多。
但幕後主使居然是王政淮。
她肯定得第一時間通知許敬賢。
薑靜恩拿出手給許敬賢打過去。
“喂?”對麵傳來一道女音。
薑靜恩溫和有禮:“是嫂子嗎?我找一下許部長,有重要案情彙報。”
“他在洗澡,等他洗完我讓他給你打過來吧,那麼晚了薑課長你還在工作真是辛苦了。”林妙熙柔聲說道。
她穿著一件粉色睡裙躺在床頭,今晚特意跟許敬賢同床是因為嘴饞了。
想吃點東西。
“許部長那麼晚還沒睡,比我也輕鬆不到哪兒去。”薑靜恩不想跟林妙熙多聊:“那就這樣吧,嫂子,一定要許部長打給我,是很重要的事。”
“嗯,好。”林妙熙掛斷了電話。
不多時,浴室的水聲停了,許敬賢一遍擦著身子,一邊走了出來,隨口問了一句:“剛剛在跟誰打電話呢?”
“你的薑科長,說是有重要的案情彙報,讓你給她打過去。”林妙熙打了個哈欠,拿起手機遞給了許敬賢。
許敬賢接過手機,同時抓著林妙熙的頭發將她摁了下去,然後一邊給薑靜恩打過去問道:“靜恩,什麼事?”
“部長,老金落網了,據他說幕後主使是王政淮。”薑靜恩語氣凝重。
“王政淮?”許敬賢一怔,萬萬沒想到會是他,頓時心頭火起,用力懟了幾下,沉聲問道:“他這話可信嗎?”
林妙熙眼淚都被嗆出來了。
“應該可信,畢竟我是拿他家人威脅的。”薑靜恩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許敬賢卻沒覺得有何不妥:“那他手裡有相關證據能指證王政淮嗎?”
“沒有。”薑靜恩先歎了口氣,又補充道:“他說王政淮很謹慎,讓他做事從不留把柄,牽扯不到其身上。”
“就在老金身上結案吧,讓他自己想個動機。”許敬賢一邊懟一邊說。
薑靜恩一愣:“就放過王政淮了?”
“我心裡有數。”許敬賢掛了電話。
一張俊朗的臉上滿是戾氣。
就這麼放過王政淮?
怎麼可能!
血債當然要血償!
雖然他沒流血,但他黃大哥流了。
嗯,他大嫂也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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