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許敬賢走出魯家,夾雜著寒意的夜風迎麵拂過,醉意被吹散了許多,他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支煙。
“呼——”
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回想著剛剛揮斥方遒,意氣風發,講述著自己如果當上總統將怎樣怎樣的魯武玄,許敬賢幅度不大的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想象很美好,但是現實很殘酷。
魯前輩空有理想和一腔熱血,可卻沒有將政治抱負轉變為現實的手腕。
也不知道在這個平行時空裡,他最後的結果會不會跟另一個空裡一樣。
他的能力並不足以掌舵一個國家。
但許敬賢也不是什麼忠臣良將,所以他不在乎國家會變成什麼樣,他隻知道魯武玄上位後能給他帶來好處。
所以就得想方設法的推對方一把。
他最大的優勢就是知道曆史,永遠知道下一個贏家,誰贏,他就幫誰。
自己永遠能立於不敗之地。
等到老魯上位後,他就也有了足夠的地位和資格去接觸下一個總統了。
下一個是誰?
李清溪!
抽完一支煙,許敬賢毫無素質的將煙頭掐滅丟到路邊,然後上車走人。
時間太晚,他不想大半夜回去吵醒林妙熙,所以給利富貞打了個電話。
“喂。”利富貞就被吵醒了,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接通電話。
許敬賢簡言意駭說道:“想你了。”
“有病。”聽見許敬賢的聲音,利富貞清醒了不少,打了個哈欠:“大半夜發情?彆找我,我很困,掛了。”
“快點了,我今晚無家可歸啊……”
不等他說完,對麵就已經掛斷了。
過了片刻,許敬賢收到一條短信。
正是他和林詩琳私會過那套公寓。
許敬賢先一步到達,按照短信裡的指示從地毯裡找到一把鑰匙打開門。
他先洗了個澡,又開了瓶紅酒,穿著睡袍一邊喝酒一邊等著外賣上門。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許敬賢開門後就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畫著淡妝,身穿毛衣搭配牛仔褲的利富貞站在門口。
白色的毛衣緊貼著嬌軀,將傲人的曲線展現得淋漓儘致,牛仔褂包裹著弧度圓潤的蜜桃和豐腴的大腿,腳上踩著一雙高跟短靴,人更顯得高挑。
“利小姐,歡迎來你嫂子家坐客。”
許敬賢眨眨眼張開雙手笑著說道。
“一會兒坐死你最好。”利富貞現在也能聽得懂許敬賢在開車了,翻了個白眼,用肩膀把他撞開,走進屋內。
許敬賢聳聳肩,關上門,轉身跟在她身後走進客廳,然後又給她倒了一杯酒,利富貞剛在沙發上坐下,伸手要去接酒杯,許敬賢就傾斜杯口,將價值昂貴的紅酒直接淋在了她臉上。
潺潺酒水順著下巴滑進領口中……
“伱……”利富貞剛要發火,但還不等她說完,許敬賢就吻了上去,氣喘籲籲的說道:“美酒就得配著美人品。”
價值昂貴的名酒,配上身價高昂的利公主,喝起來更是彆有一番風味。
利富貞俏臉酡紅,眼神迷離,輕咬薄唇喘著氣嬌嗔一聲:“油腔滑調。”
但她喜歡這種感覺。
許敬賢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將她發絲撩到耳後。
一個小時後,客廳裡恢複安靜。
落地窗上則是印出了一個人形。
“你不用吃藥的嗎?”許敬賢突然想起跟利富貞玩時從沒有見過她吃藥。
利富貞眼神一黯,嬌小的身軀往許敬賢懷裡縮了縮:“我身體不好,所以很難懷上,除非是做試管嬰兒。”
在原時空她就是做的試管嬰兒。
“回去替我感謝感謝你大哥。”許敬賢見她心情不好,就換了一個話題。
利富貞挑眉道:“什麼意思?”
“這房子是你哥花錢買的,我在這裡睡過他老婆,睡過他妹妹,大哥他對我真好。”許敬賢一臉感動之色。
利富貞聞言翻了個白眼:“滾。”
真讓她大哥知道了這件事。
許敬賢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隨後她又問道:“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取代我哥,我覺得爸真是太不公平了,我也是他生的,憑什麼我哥能繼承家業,我當女兒的就不行呢?”
這又不是在古代,都新世紀了。
她越想越不甘心。
“除非你哥死了。”許敬賢說道。
利富貞臉色一變,眼神陰鬱的盯著許敬賢說道:“你可不要亂來,否則沒人保得住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她雖然對利宰嶸有意見,但那是她親大哥,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謀害他。
“我也就是說一種可能性而已,要是沒你配合的話,我哪來的膽子對他下手?”許敬賢笑了笑,繼續說著自己的假設:“林詩琳懷上二胎後跟他離婚,長子留在利家,這時候他又意外去世,那就會由你這個姑姑來撫養你哥的長子,在他成年前,你爸不就隻能將家業交給你這個女兒打理?”
利富貞不知道林詩琳肚子裡的孩子是許敬賢的,所以聽完後覺得這個計劃還真可行,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
因為她絕不會傷害自己的親大哥。
“你就沒有堂堂正正的辦法嗎,老搞這種陰謀詭計。”利富貞吐槽道。
許敬賢一臉無語:“你哥是什麼級彆的,你和我又是什麼級彆的?雙方實力都不對等,還堂堂正正,是堂堂正正的被他一巴掌拍死嗎?當然隻能劍走偏鋒,姐姐,富貴險中求啊!”
利富貞比許敬賢大五歲。
所以他這聲姐姐喊得很合適。
“算了,抱我去睡覺。”利富貞將雜亂的思緒拋出腦海,歎了口氣說道。
許敬賢起身彎腰抱著她走進臥室。
利富貞身體不好,不堪鞭撻,疲憊之下很快就睡著了,但許敬賢卻還沒有睡,盯著天花板在思考著些什麼。
他扭頭看了一眼睡姿很好,恬靜淡雅的利富貞,微微歎了口氣,為了能讓自己和林詩琳的兒子鳩占鵲巢,許敬賢必須要利用利富貞乾掉利宰嶸。
而且利宰嶸如果知道自己不僅沒有和利富貞斷開聯係,反而更進一步有了肌膚之親,估計肯定不會放過他。
因此無論是出於利益,還是出於自身安全考慮,他都會和利宰嶸對上。
利富貞礙於兄妹之情不願意做出傷害利宰嶸的事,那許敬賢就要想辦法挑撥她們的感情,讓她們徹底翻臉。
等計劃成功,他一個兒子將繼承三鑫集團,一個兒子將繼承大象集團。
他也要努力往上爬,和林妙熙的兒子則繼續從政,繼承他的政治財產。
未來老許家就是南韓的無冕之王!
許敬賢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笑。
“哈~”
次日早上,許敬賢醒來後趁著興致拉著剛準備起床的利富貞做了早操。
利富貞平常為人處事很嚴肅,喜歡端著架子,自尊心很強,所以哪怕是在床上也是強忍著不願意發出聲音。
而許敬賢就喜歡她這一點,跟她較勁似的不斷地摧殘她的底線,喜歡看她堅持不住後徹底放飛自我的媚態。
今早上她居然聽話的喊了爸爸。
還迷迷糊糊的誇獎他好厲害。
許敬賢更來勁了。
“滿意了?”事後,利富貞想著自己剛剛醜態畢露的模樣又是一陣羞惱。
許敬賢站在床邊穿衣服,聞言提了提褲腰,淡淡的回了一句:“一般。”
利富貞氣惱的抓起枕頭砸了過去。
剛提起褲子,說話就是硬氣。
“富貞姐,我先走了。”許敬賢抓住枕頭丟了回去,俯身在她白淨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起身揮揮手走人。
他回到林家時林妙熙和嶽母正在吃早餐,許敬賢自然而然的給自己添了一雙碗筷,麵不改色的隨口道:“昨天晚上喝完酒太晚了,怕回來吵到你和媽休息就在外麵酒店住了一晚。”
當說謊成為一種習慣時就習慣了。
“今天就回仁川嗎?”林妙熙低頭喝了一口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問道。
“嗯。”許敬賢應了一聲,隨即又看向老嶽母邀請道:“媽,你一個人在家也無聊,要不過去玩幾天,順便照顧下妙熙,好歹有個人陪你說話。”
雖然嶽父和大舅哥是兩個畜生。
但嶽母對他還是不錯的。
“我哪有你想的那麼無聊,我在首爾也有朋友的好吧。”林母笑著婉拒了邀請,又說道:“何況有秀雅照看妙熙,我也很放心,你們年輕人住一起自在點,我就不過去添麻煩了。”
“那孩子出生的時候您可一定要來一趟。”許敬賢也沒有強求,他並不喜歡勸人,一件事隻說一遍就夠了。
林妙熙快七個月了,算算時間再有三個月就要生,那時候他應該還沒被調回首爾,孩子會在老家仁川出生。
林母含笑應道:“這你放心,外孫出生,我這個當外婆的肯定會來。”
吃完早飯,許敬賢和林妙熙就告辭回仁川,走時裝了一車的吃吃喝喝。
同一時間,薑家,富川支廳長薑孝成也回了家過節,一家人正吃早飯。
薑采荷身上穿著件長款t恤,望之一馬平川,一雙白嫩的大長腿在餐桌下交叉在一起,兩隻精致小腳夾著拖鞋玩著,眼珠子溜溜轉,神遊天外。
“吃飯呢,想什麼,都快喂到鼻子裡去了。”薑孝成敲了敲桌子訓斥。
薑采荷眨了眨眼睛:“爸,我馬上要畢業了,我想去仁川地檢實習,離你也近點,可以隨時去富川看你。”
“是離許敬賢近點吧。”薑孝成冷笑一聲拆穿她的想法,然後毫不客氣的拒絕:“不行,我都聯係好了,你就在首爾地檢實習,我之前在首爾地檢當過次長,你會得到一些照顧的。”
他還不知道許敬賢要被調回首爾的事情,許敬賢也沒有將此事到處說。
“爸~”薑采荷表情委屈巴巴的。
薑孝成很寵這個女兒,但在這一點上態度卻很強硬:“你以為許敬賢是個什麼好東西?你在他眼前晃,他肯定會對你下手,不是因為喜歡你,就是單純好色,和能通過你進一步加強我與他的關係,他不是什麼好人!”
他和許敬賢共同的敵人已經灰飛煙滅了,所以他現在跟許敬賢的關係雖然依舊很好,但是許敬賢卻已經不再占有主導地位,更像是平等的朋友。
如果許敬賢遇到很大的麻煩,他也有資格選擇袖手旁觀,不參與其中。
但要是他女兒跟許敬賢有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