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熙一直都是個勤勞的女人。
懷孕時因為大著肚子,害怕傷著嬰兒所以基本沒乾什麼活,生產後隨著身體日漸恢複,便又開始積極勞動。
這不,天剛蒙蒙亮就起來磨豆漿。
看著累得大汗淋漓的林妙熙,許敬賢難免有些心疼,不過想到正所謂好事多磨,也就躺平摸魚,任她去了。
畢竟他也樂在其……中。
吃完早飯,許敬賢前往地檢上班。
趙大海早已經一如既往的在門外等候著,許敬賢上車後他說道:“讓人到周昌昊服役的部隊打聽了下,柳思源確實升團長了,柳恩澈也確實跳江自殺了,周昌昊的話應該沒作假。”
“恩。”許敬賢應了一聲以示回應。
“部長早。”
半小時後到了地檢,許敬賢走進檢察室,已經早就到崗的薑采荷,秋成平,劉誌申三人立刻起身鞠躬問候。
他點了點頭回應便走進辦公室。
趙大海跟著進去,準備幫他泡咖啡時卻發現在辦公桌上已經放了一杯。
他下意識回頭往檢察室看了一眼。
薑采荷不好意思的對他微微一笑。
阿西吧,死舔狗!
趙大海隻得退出辦公室把門帶上。
“咚咚咚!”
許敬賢剛坐下,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他品著咖啡隨口說道。
薑采荷推門而入,關上門後笑盈盈的問道:“許叔叔,這味道還行嗎?”
“尚可。”許敬賢矜持的點點頭。
自從宋傑輝留在仁川,他身邊就沒了願自掏腰包買高價咖啡孝敬他的。
雖然他自己也買得起。
但自己花錢買的喝著有什麼意思?
薑采荷仿佛得到了鼓勵,臉上笑容更勝三分,雀躍的說道:“那我以後天天給你泡,這咖啡我爸特意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我家裡還有很多。”
果然,女生外向。
“彆了吧,這都是你爸的寶貝。”許敬賢眼睛一亮,隨即假惺惺的說道。
“沒事,我也是他的寶貝,他失去了咖啡總不至於還想失去我。”薑采荷一挺胸膛,接著又故作羞澀的對許敬賢眨眨眼:“而且,人家也想當許叔叔的寶貝嘛,當然要討你開心。”
“伱油有點多啊。”聽著大侄女的油膩發言,許敬賢打了個激靈嫌棄道。
沒想到首爾也有油田。
薑采荷嘻嘻一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聲音嬌滴滴的說道:“我水也多。”
“水油混合物是吧?”許敬賢白了他一眼,曲指敲了敲桌麵:“行了,趕緊彆貧了,說正事,找我乾什麼。”
“是這樣,昨晚我……”薑采荷頓時收斂笑容俏臉一肅說起正事:“隻要撬開權秀成的嘴就能揪出幕後主使。”
她將昨晚審韓昌京的事說了一遍。
“不錯,很有當檢察官的天分。”許敬賢拍了拍手對大侄女取得的成績表示肯定,接著悠悠問道:“那你準備怎麼撬開權秀成的嘴呢?權秀成小混子出身,草根逆襲,吃過苦,可不會像韓昌京這樣被打一頓就都交代。”
權秀成這種底層起來的草根從小吃過的苦太多,更深知自己所得的一切來之不易,會竭儘全力守護這一切。
“叔叔,如果疑犯被打一頓都不交代的話,那隻有一個原因,肯定是因為打得不夠重。”薑采荷嫵媚一笑。
許敬賢:“…………”
這丫頭有點極端,但說得對!
“嘻嘻,開個玩笑啦。”薑采荷又突然笑出聲,沉吟著說道:“我準備好好研究研究這個人再對症下藥,沒有確切的把握之前,是不會貿然動手打草驚蛇的,所以叔叔你就放心吧。”
權秀成顯然是本案中關鍵的一環。
“檢察官基因也能遺傳嗎?”許敬賢一臉煞有其事的說道:“因為遺傳了你爸的基因,所以你才能那麼快就學會該怎麼當好一位真正的檢察官。”
一同來首爾實習的另外幾個畢業生現在還僅限於跑跑腿,寫寫文件之類的地步,薑采荷已經超過他們太多。
“有可能。”薑采荷點點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本正經道:“那許叔叔你那麼厲害,我要是吃了叔叔你的基因,會不會念變得更優秀呢?”
“正經點。”許敬賢扯了扯嘴角,嚴肅的批評,其實他已經忍不住立了。
沒辦法,隻能怪大侄女太燒了。
“哦。”薑采荷輕聲笑了笑,然後正經起來,皺著秀眉道:“韓昌京說李倉英的心臟是給個大官準備的,可之前叔叔你明明已經查過了,首爾的高官極其家人都沒有心臟類的疾病。”
“還有個地方之前忽略了。”許敬賢突然想到了一點,喃喃自語似的道。
薑采荷連忙問道:“什麼地方?”
“軍隊。”許敬賢緩緩吐出兩個字。
軍隊的高官一直被他忽略了,還是因為想到周昌昊的事他才想起這點。
畢竟軍隊一直是個封閉的地方,存在感太弱,之前才從沒往這方麵想。
“對啊!軍隊!南韓軍隊的腐敗可不亞於其他係統!”薑采荷頓時眼睛一亮驚呼道,隨後轉身就走:“我現在就去查,叔叔,等我好消息吧。”
看著急急燥燥的大侄女,許敬賢搖了搖頭,隨後俯首開始今天的工作。
中午,吃完飯後他來到了檢察局。
“咚咚咚。”
許敬賢敲響郭佑安辦公室的門。
“門沒鎖,直接進。”
許敬賢推門而入,就看見郭佑安正坐在沙發上吃飯,郭佑安抬頭看見是他後立刻招呼道:“吃了嗎?沒吃的話我讓人打點菜,再加一副碗筷。”
“吃了才來的。”許敬賢笑著答道。
“你要看的東西就在辦公桌上,自己看吧。”郭佑安招呼了一句,隨即又低頭乾飯,含糊不清的道:“看完你就知道這次大選李議員將必勝。”
許敬賢強忍著內心的激動,走到郭佑安的辦公椅上坐下,拿起辦公桌上的幾份文件翻看起來,上麵全都是金總統另外兩個兒子貪贓枉法的證據。
郭佑安的辦公室很大,沙發茶幾的位置擺在辦公桌斜對麵,他彎腰吃飯時視線正好被辦公桌角落的一堆文件擋住,根本看不見許敬賢的小動作。
何況他本身就已經對許敬賢沒有防備了,否則根本不會讓他見李長暉。
許敬賢手腕上的手表是臨出發時從技術課領的一隻高科技手表,裝有微型攝像頭,他假裝將這些文件攤開在桌麵上看,實則卻在一頁頁的偷拍。
在南韓檢察廳上班,最不缺各種特工級高科技產品,畢竟南韓檢察廳其實就是美國拴在南韓脖子上的狗鏈。
相關的技術也都是美國佬提供。
“怎麼樣,是不是很震撼,金總統如此傳奇的人物,但幾個兒子卻讓他蒙羞。”郭佑安見許敬賢一直隻顧著看而不說話,就自己開口打破沉默。
“嗯嗯確實。”許敬賢隨口道,但接著又覺得太敷衍,補充道:“因為他把精力都消耗在了這個國家上,所以才以至於疏忽了對子女的管教吧。”
他得趕在郭佑安吃完飯前拍完。
這種緊張感和刺激感就像是一邊跟對方聊天,一邊悄悄乾他老婆一樣。
他已經到了萬物皆可ntr的境界。
“子不教父之過,金總統英明一世卻將因為兒子晚節不保。”郭佑安感慨一聲,又害怕許敬賢覺得李長暉這麼做太陰險,為其打補丁:“其實李議員也不願用這種損害金總統名聲的方式,他與金總統關係尚可,但在家國大義和個人感情上他選擇前者。”
“能夠理解,李議員做出這個決定一定很痛苦。”許敬賢點點頭應道。
不過沒關係,我馬上就讓人去收集他兒子用非法手段逃避兵役的證據。
讓他也嘗嘗金總統同款痛苦。
一想到自己要連續暴擊兩個大佬。
許敬賢心情就有些亢奮。
下克上的感覺可太棒了。
自己是不是穿錯了?應該去日本。
“是啊,其實這麼做,李議員才是最痛苦的那個人,他為這個國家承受了太多。”郭佑安點點頭,放下碗筷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起身緩緩向許敬賢走去:“但曆史終將會銘記他的。”
看著郭佑安越來越近,許敬賢頂著壓力拍完最後一頁後瞬間收手,胡亂的開始整理起散在辦公桌上的文件。
“你看得那麼快?”郭佑安很詫異。
許敬賢麵不改色的回答:“就是胡亂掃兩眼,我難道還能不相信你?”
郭佑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灼灼的說道:“那就讓我們為了大韓民國的繁榮昌盛,而追隨李議員的腳步吧!許部長,願意加入我們嗎?”
再一次正式發起組隊邀請。
“請轉告議員,能為他效犬馬之勞是我的榮幸!”許敬賢嚴肅的表態。
隨後他就找個借口提出告辭,因為急著去把剛剛拍攝的照片都洗出來。
目送許敬賢離去後,郭佑安拿出手機撥通了李長暉的電話,畢恭畢敬的彙報道:“議員閣下,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許敬賢已經答應追隨您……”
………………………
與此同時,一棟高檔彆墅裡。
客廳散發著一股生命的芬芳。
地上散亂著兩套軍裝。
沙發上躺在兩個一絲不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