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富貞沒說話,白了她一眼。
“你身體怎麼樣了?”許敬賢也上前在床沿上坐下,握住林詩琳的小手。
林詩琳長發挽起,生完孩子後氣質更顯柔和,抿嘴一笑:“都好多了。”
許敬賢摸了摸嬰兒的臉蛋:“這孩子真像他爹,雖然還小,但已經看出長大後是個不輸其父的大帥哥了。”
“睜眼說瞎話,我哥不在,不用拍他馬屁。”利富貞不鹹不淡的說道。
她哥可稱不上什麼大帥哥。
不過她倒沒想到許敬賢對她嫂子那麼喜歡就算了,對孩子也那麼喜歡。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屋及烏嗎?
林詩琳笑了笑,沒有說話,手指很調皮的在許敬賢的手心裡勾了幾下。
許敬賢直接就俯身吻了上去。
“你們兩個……小孩子還在呢。”利富貞一臉無奈的看著纏到一起的兩人。
但兩人充耳不聞,動作愈發激烈。
利富貞隻能去把門給反鎖了,不然她哥要是進來看見這一幕肯定得瘋。
所以她不讓哥哥知道這件事。
也是為他著想啊。
因為林詩琳剛生完孩子,所以還不能真槍實彈的玩,隻能口齒不清的交流一番,最後許敬賢全部溢於顏表。
利富貞承擔了下半場的壓力。
完事後許敬賢獨自一人下樓。
利小姐操勞過度,需要緩緩。
“坐吧,嘗嘗茶怎麼樣。”看見許敬賢下來,沙發上的利會長招了招手。
許敬賢哪會品茶啊,但是不會品茶不要緊,他會品人啊,喝完後一頓猛誇亂舔,把利會長給哄得哈哈大笑。
直到他走後,利宰嶸才露出了本來麵目:“爸你不覺得他就像個小醜?”
剛剛許敬賢不懂裝懂,品茶後一頓亂誇的嘴臉落在他眼中簡直是可笑。
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
誒,今天你就見到了。
“怎麼,你以為他不知道自己像個小醜?”利會長淡淡的反問,隨後不等兒子回答又說道:“隻要能得到他想要的,彆說是當小醜逗我這個老頭子開心,當狗吃屎他都乾得出來。”
利宰嶸聽見這話皺了皺眉頭。
“有些東西你唾手可得,不覺得多麼珍貴多麼難得,但他卻得拚了命才能拿到手,隻要他成功了,以後誰會知道誰會記得他今天當過小醜呢?”
“這是個很有能力,也很有上進心的年輕人,他身上有的東西是你所沒有的,我希望你們多接觸,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他有那麼大的意見。”
利會長是真的看好和欣賞許敬賢。
“這……我也不知道,可能各方麵原因都有吧,但我就是看不慣他。”利宰嶸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之前是因為許敬賢這樣一個功利心很重的泥腿子竟然睡了他妹妹,以及或許會挑撥他妹妹跟他爭家產,所以他一直防著許敬賢,一直看他不爽。
但現在他的兒子出生了,他利家繼承人的位置穩如泰山,按理說過往的芥蒂就沒了,但還是看不慣許敬賢。
總感覺那家夥對自己有害。
利會長批評道:“那就不是他有問題了,而是你有問題,莫名其妙。”
………………………
當金泳建通過記者會傳播的消息擴散出來後在社會上引起極大的轟動。
雖然金泳建說的是要通過調查來證明趙源一的清白,但這話本身就有帶節奏的嫌疑,就差直說確定趙源一的犯罪事實,調查是為了找證據抓人。
相關新聞出來後,很多在趙源一手下服過役的人都紛紛在網上說一些或是親身經曆,又或是聽聞的有關趙源一的犯罪行為,總之事情愈演愈烈。
這些風風雨雨吹不倒趙源一,但也把他惡心得夠嗆,找了自己的老領說檢方不僅是在針對他,更是在敗壞軍方的名聲,引起民眾對軍方的誤解。
希望軍方能幫他出麵撐腰,但結果老領導卻讓他自求多福,說隻要不被檢方抓到證據,那便什麼事都沒有。
但如果被抓到證據呢?
趙源一瞬間明悟,金泳建之所以敢劍指他是已經跟軍方溝通過了,麵對他新官上任燒的第一把火軍方不能潑涼水,否則接下來兩年沒好果汁吃。
畢竟軍方的領導們都清楚自己屁股底下有多臟,經不起查,真得罪死了檢方一把手,以後睡覺都得睜隻眼。
隻要金泳建將事態控製在趙源一身上不搞擴大化即可,而趙源一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本事,軍方兩不相幫。
還有個原因,他們要是死保趙源一的話不僅會得罪檢方還會得罪國會。
因為趙源一膽子太大了,連國會議員也敢滅門,拿軍隊當私兵用是吧?
南韓結束軍政府統治才十幾年。
從統治者到國民,大家都防著軍隊再掌權呢,趙源一搞這麼一手,相當於是直接把整個軍隊都架在火上烤。
軍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等這案子一結束,國會那邊肯定會借勢出台新的政策更進一步限製軍隊的權力。
所以要不是害怕自己人寒心,以及怕趙源一走極端拖著大家一起自爆。
軍方甚至都想親自動手清理門戶。
為了預防在特檢組調查期間趙源一狗急跳牆,他被暫停了職務,否則他手裡有人有槍,逼急了會出大問題。
書房裡,被停職在家的趙源一坐在書桌後麵靜靜的沉思,不是在反省自己的錯誤,而是在反省自己當年滅門鄭妍淮一家六口時有沒有留下證據。
鄭
書房的門被推開,趙源一的老婆悄聲走了進來,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老公,你……你沒事吧?”
事鬨得那麼大,她哪還有心思在醫院照顧孩子,得回來照顧孩子老子。
趙源一沉默不言。
“老公,你說話啊,老公!”
趙夫人頓時急了,要是她老公進了監獄,那兒子的病可就真沒著落了。
“天塌不下來。”趙源一聲音略顯沙啞的說道,然後提筆寫了三個名字。
趙夫人認出其中兩人:“劉警衛和王警衛?老公,他們兩個怎麼了?”
趙源一想了想,又劃掉了劉警衛和王警衛的名字,隻留下了“陳泰俊”。
劉警衛和王警衛現在已經不是他的警衛了,是他手底下兩名上尉連長。
鄭妍淮一家就是他們兩人殺的。
再加上向他告密的陳泰俊。
這三個是為數不多知道真相的人。
但檢方不會那麼容易查到劉警衛和王警衛頭上,就算懷疑他們,那也沒有證據,何況這兩人也不會出賣他。
唯有陳泰俊!
檢方肯定會懷疑有告密者存在,那一查就能查到陳泰俊,同時也會查到他在釜山勝選的背後有自己的影子。
這家夥是個沒有任何忠義可言的投機分子,連恩師鄭妍淮都能出賣,一旦被抓肯定也會毫不猶豫賣了自己。
所以這個不穩定因素必須要消除。
隻要殺了陳泰俊,自己從此便高枕無憂,隻需等著看檢方的笑話就行。
雖然現在陳泰俊已經是市議員了。
但他連國會議員一家六口都殺了還怕殺一個市議員?虱子多了不怕癢。
而且現在也和當年一樣到了生死存亡關頭,必須要鋌而走險才能脫險。
想到這裡,他從抽屜裡拿出個備用手機和一張新的電話卡,隨後離開書房來到彆墅花園裡打了個電話出去。
之所以來花園打電話,是害怕檢方的人悄悄潛入他家裡安裝了竊聽器。
電話接通後另一邊沒有出聲音。
“是我。”趙源一說道。
另一邊的人明顯鬆了口氣,接著緊張和關切的問道:“將軍您還好吧?”
電話那一頭正是王警衛。
“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趙源一故作平靜和不屑,接著又說道:“讓陳泰俊把嘴閉上,這件事你和小劉親自去辦,如今不像前些年,當兵的沒你們當年那麼忠心,不要假手於人。”
現在這些當兵的沒忠心就算了,服從性也不行,哪像他們當年,隻需要領導一句話,就連政變也敢往上衝。
“將軍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隻殺陳泰俊。”趙源一強調道。
彆又把人給滅門了。
“是。”
掛斷電話,他轉身回了屋,對老婆說道:“許敬賢特檢組那個軍事檢察官叫什麼來著,你去聯係一下,約他談談,看看他能不能當我的眼線。”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如果能隨時掌握特檢組的動向,豈不妙哉?
“我去?”趙夫人指著自己問道。
趙源一沒好氣的道:“廢話,難道還是我去嗎?生怕沒人知道是吧。”
他現在門都不出,就是為了避嫌。
當然,也是怕被無知的國民襲擊。
“我去就去嘛,你那麼大的脾氣乾什麼。”趙夫人罵罵咧咧,一扭腰肢往樓上走:“我換身衣服,你打聽下他的聯係方式,我約他出來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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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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