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了一天的雨總算是停了。
一場雨,為夏季中本處於烈日熾烤下的首爾降了降溫,今日的清晨碧空如洗,涼風習習,讓人心曠神怡。
但許敬賢的心情並不美麗,因為一夜過去,安允勤五人仍不見蹤跡。
首爾的監控實在是太多了。
哪怕是各個區都專門安排了警察通宵翻看,也還沒發現五人的身影。
這五人顯然有意的在避開監控。
直到下午三點,許敬賢才得到來自薑靜恩那邊的彙報,稱通過監控和走訪確認昨夜有五個身穿警服的男子進了龍山區兒童公園附近一棟民宅。
分析極可能就是安允勤五人,許敬賢立刻親自帶隊趕往了目標民宅。
“部長好。”
“部長大人,您來了。”
許敬賢趕到的時候民宅內外已經站滿警察,看見他到來後紛紛敬禮。
“部長,發現了這個,這是安允勤的吊墜。”薑靜恩聽見外麵傳來的問好聲,走到許敬賢麵前遞上吊墜。
許敬賢接過摸了摸,從他的眼光來看這枚玉的質地還不錯,這種首飾服刑時是要沒收的,但因為安允勤還沒被監獄接收,所以才能戴在身上。
薑靜恩又繼續說道:“他把送給了這家人的孩子,根據調資料,這家男主人早期跟過安允勤一段時間,後來因為受傷才退出幫會做小生意,不過這家人死活不承認見過安允勤。”
安允勤既然敢來這裡落腳,就說明這個小弟在他心裡是絕對可靠的。
“這麼說,又是喜聞樂見的黑澀會兄弟情咯?”許敬賢磨蹭著玉墜露出個嘲諷的笑容,接著看向麵前一身警服的薑靜恩,“怎麼親自來了?”
因為夏季的原因,她上半身隻穿了件象牙色的常服襯衣,胸前被撐得鼓鼓囊囊,搭在上麵的領帶都有了一道弧度,下半身是墨綠色短裙搭配黑色絲襪,整個人端莊英氣,但是又有一種彆樣的性感,讓人想要蹂躪她。
每次把穿著警服的薑靜恩和穿著法袍的薑采荷壓在身下時,看著他們身上的國輝,許敬賢都有種玩弄國家權力的興奮,會更狠狠的鞭撻她們。
男人該死的征服感。
“這麼大的案子,部長您都親自到現場,我能不來嗎?”薑靜恩莞爾一笑,又壓低聲音:“想見見你。”
大庭廣眾眉目傳情更為有趣。
許敬賢笑了笑,拿著玉墜進屋。
就看見一家三口坐在沙發上,小女孩兒正被其母親緊緊的抱在懷裡。
從他進屋的那一刻,小女孩明媚的大眼睛就一直盯著他手裡的吊墜。
“小妹妹,告訴叔叔,這是你的東西嗎?”許敬賢臉上帶著春風般溫和的笑容,蹲在小女孩麵前,晃了晃手裡精致的玉墜,輕聲細語的問道。
小女孩的母親想說什麼,但被許敬賢用刀子般的眼神掃了一眼後瞬間閉嘴,隻是緊張的把孩子越抱越緊。
小女孩就一直盯著玉墜看,似乎是欲言又止,但卻遲遲都沒有開口。
許敬賢微微一笑,“小朋友可一定要誠實,說謊鼻子要變長的,告訴檢察官叔叔,這玉墜是不是你的?”
他現在的嘴臉,極了電視劇裡用糖誘惑小孩兒說八路在哪兒的太君。
“嗯。”小女孩重重的點點頭。
她父母臉色霎時間是變得慘白。
許敬賢又問,“真乖,再告訴叔叔是不是個姓安的叔叔送給伱的?”
小女孩的父母臉色十分緊張,已經汗流浹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是。”小女孩乖乖的回答道。
“是個誠實的好孩子。”許敬賢笑著摸了摸她而頭,接著目光掃過她的父母,“為人父母,本來應該以身作則,你們怎麼能教壞小孩子呢?”
他對這種教育方式強烈不滿。
“部長大人,她就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懂,她亂說的……”小女孩的父親驚慌失措,汗如雨下的開口。
“噓——”許敬賢豎起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閉嘴,然後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把孩子帶出去一下。”
接下來的畫麵就要少兒不宜了。
“走,跟阿姨出去玩,叔叔跟你爸爸媽媽談事情。”薑靜恩一臉溫柔的去抱小女孩,其母親不想鬆,但最終還是緩緩鬆手,臉上寫滿了不安。
等孩子被抱出去後,蹲著的許敬賢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下一刻突然暴起抬手一個耳光抽在男人臉上。
“啪!”
“啊!”男人慘叫一聲,直接從沙發上被抽倒在地,一顆牙齒從嘴裡飛了出去,頃刻間就是滿嘴的鮮血。
許敬賢踩著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孩子是國家的花朵,你們怎麼能教孩子說謊?怎麼能給孩子做個壞榜樣呢?說!安允勤去哪兒了!”
看著這一幕,房間裡的其他警察都被許部長的細心感動了,打人前先讓把孩子抱走,他真溫柔,我哭死。
“我……我不知道,他昨晚來待了會兒就走了。”男人艱難的說道。
“嘴硬?那我看你有多硬。”許敬賢冷笑一聲,不斷用腳踩他的臉。
“砰!砰!砰!”
男人慘叫聲不斷,很快臉上就沾滿了鮮血,嘴裡還在不斷往往淌血。
男人的妻子看了一會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哭喊著撲過去抱住了許敬賢的腳哭哭哀求,“不要!求求你部長大人不要打他了!我說!我說!”
“不……不能說……”男子說話都口齒不清了,但依舊是還在嘴硬。
但女人根本不聽他的話,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他們讓我丈夫幫忙打聽了部長你家的情況就走了。”
許敬賢聽見這話頓時臉色大變。
草!阿西吧!怎麼衝我來了?
他媽的,又不是老子抓的你們!
“他們涉嫌包庇窩藏罪犯,全部帶回去。”許敬賢丟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對院子裡逗孩子的薑靜恩說道,“讓幾個人跟我走。”
薑靜恩雖然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看許敬賢那麼急就知道肯定是大事,立刻安排兩隊警察跟著他。
許敬賢一邊往車走去一邊給周羽姬打電話,想提醒她彆帶孩子出門。
因為安允勤打聽他的家情況肯定不是衝著他本身去的,否則真要對他怎麼樣,在他上下班的途中最方便。
所以隻可能是衝著他家人去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一身白裙搭配肉色絲襪的周羽姬已經推著孩子出了彆墅區,打算去超市買晚上吃的菜。
她雖然是林妙熙的保鏢,但現在更多的是專門在家裡幫忙照顧孩子。
彆墅區大門外停著一輛銀色的馬自達轎車,而車裡正是安允勤五人。
看見周羽姬推著孩子出來,車門打開後三個人下車迎了上去,他們沒戴頭套,也沒有拿槍,因為他們根本沒想過從個女人手裡搶孩子要用槍。
所以槍都沒上膛插在後腰位置。
“叮鈴鈴~叮鈴鈴~”
“寶貝等等阿姨哦。”聽見手機鈴聲響起,周羽姬停下腳步,拿起嬰兒車裡的挎包打開,又拿出響個不停的手機,“喂,部長,什麼事啊?”
“有人可能對世承不利,你今天彆出門。”許敬賢簡言意駭的說道。
周羽姬眼神一變,同時餘光也看見了三個向自己走來的男子,麵不改色的說了一句,“他們已經來了。”
此時雙方隻剩下幾十米的距離。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在包裡翻了翻,裝作東西忘拿的樣子推著嬰兒車自然而然的準備返回彆墅區。
“抓住她!”但是三人還是發現她已經發現自己了,其中一人大喊一聲後,三人頓時加速衝刺跑向了她。
周羽姬腦海中迅速分析,推著嬰兒車想跑進彆墅區已經來不及,她一腳踢在嬰兒車的下方,輪子轉動,嬰兒車頓時向彆墅人行通道滑了過去。
而就在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
那三人已經衝到了她近前。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踢走嬰兒車後她反身就是一個高掃,白色的裙擺宛如展開的羽翼,修長有力的美腿似長鞭破空,米白色的高跟鞋落在為首一人頭部,直接將其當場放倒,哐的一聲身體重重的直挺挺的砸在地麵。
另外兩人都是大驚失色,沒想到許敬賢家的保姆看起來柔柔弱弱竟然如此能打,當即就去拔腰間的手槍。
但周羽姬專業特種兵出身,而且一直沒有放下過鍛煉,她拔槍的速度比兩人更快,收腿的同時就從大腿上的槍套裡扒出槍抬手便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
那兩人槍剛拔出來,就直接胸口各中兩槍倒在地上,槍也脫手而出。
“砰砰砰!”
又是幾道槍聲響起,這是車裡的安允勤和另一名同伴開的,但他們槍法太爛,又隔得太遠,所以隻有一槍打在周羽姬肩膀上,她身體踉蹌一下後很快做出反應,抬手衝著車開了兩槍的同時倒地翻滾到門邊花壇後麵。
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快!快報警!報警!”
彆墅門口的保安在周羽姬開槍打死人那一刻就全部反應了過來,連忙把卡在人行通道的嬰兒車接了進去。
嬰兒車裡的世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對著拉嬰兒車的保安笑。
“走!”車裡,安允勤衝著花壇的方向開了兩槍,然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三人,紅著眼咬牙切齒說道。
駕駛位上的同伴立刻擰動鑰匙。
聽著汽車的引擎聲響起,周羽姬知道他們要跑,躲在花壇左邊的她向右邊一撲,槍口探出去後就是兩槍。
“砰砰!”
馬自達轎車的右前輪被打爆,汽車啟動的瞬間就失去方向控製撞在路燈上被逼停,車前蓋冒出一股白煙。
“阿西吧!”駕駛位上的青年氣急敗壞的一拍方向盤,看向副駕駛上的安允勤說道:“大哥,你先走。”
“我一個人能逃到哪兒?沒想到會栽個女人手裡!”安允勤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許敬賢家的保姆比現役軍人還專業還能打啊。
這尼瑪是得乾了多少臟事,才會那麼心虛,連保姆都要請個這樣的。
安允勤寒聲說道:“警察很快就會趕到,走不了了!跟她拚了!給老四他們報仇,警察來了再投降,總之是留得青山在,那就不怕沒柴燒。”
隨即兩人便下車,以車為掩體和以花壇為掩體的周羽姬展開了槍戰。
“砰砰砰!”
“砰砰!”
彆墅區門口一時槍聲不斷,子彈打在車身上火星四濺,射在花壇上碎屑橫飛,四周路過的行人和車輛都不敢停,隻有彆墅區保安近距離吃瓜。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個最先被周羽姬踢暈後倒在中間的人,被她在與安允勤對槍的過程中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