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派遣一隻小蟲族悄悄去另一個氣息濃鬱的地方看看還是可以的。
殷念選中了一個小蟲族,以它的身體往那邊守著至少兩個門主的地方進發。
剛走近,就聽見了門口一個蟲族守衛煩躁的聲音。
“今天都已經是第三碗了!”
“她到底有完沒完?”
“人家喝了都忘記,騙她這麼不聽話!也不知道大人喜歡她什麼了?”
殷念心念一動。
大人?喜歡?
是南卉!
就在這時,她的腦袋被守門的敲了一下。
一個對蟲族來說很嬌小的白碗放在了它頭頂。
裡頭是用夢餌泡發的藥。
“喂,你來的正好,進去給她送藥,把藥灌進去,注意點彆傷了。”它們一臉煩躁。
畢竟這位可是頂皇心尖尖上的人。
“打不得。”
“罵不得的。”有蟲族撇嘴,甩了甩自己堅硬的足肢,“都不知道大人為什麼這麼慣著她,有這天大的恩寵了,還不是好歹,你說這世上哪兒來的這種女人?”要是他,它才不跑呢,絕對乖乖聽從大人的。
還要讓她吃藥,藥吃了對她來說好像也沒什麼用。
“是,大人。”殷念頭頂著那碗藥,直接進了房間。
果不其然。
她看見了南卉。
可南卉整個人都被困在了床榻上,手腳都帶上了厚重的枷鎖。
她的眼神渙散,手指甲因為劇烈又長期的掙紮,全部都翻卷開裂,彈出裡頭的鮮紅生肉。
滿床都是掉落的頭發,有的是一團一團。
有的連皮帶肉被撓碎。
殷念的手猛地扣進了地底,發出‘哢嚓’一聲悶響!
這就是外麵那些蟲族說的‘寵愛’‘幸運’?
在這裡的每個蟲都知道南卉心智堅定。
那是因為南卉一次次扛住了‘夢餌’的藥力,找回了自我。
可它們怎麼不想想?
南卉是用什麼代價扛住的?
它們不願意想,甚至對她現在已經具象化的痛苦視若無睹。
它們覺得這是南卉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被這樣優秀強大的男人看上。
而頂皇恐怕也自信的覺得,他隻想要一個自己希望的結果,並不在意這個過程對他人來說到底有多痛苦。
在這整個蟲族領地。
隻有南卉一人在孤單的痛苦著,連記住仇恨這個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她付出巨大的代價來保住。
憤怒,殺意,心痛堆積在殷念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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