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你看,有人來了!”
黑煙濃烈,人影疊疊,順著那模糊的輪廓,他看不清楚那些人的樣子,但是知道,至少來了上百人。
一隻腳率先從濃煙滾滾中邁出來。
乾瘦的身體,戴著眼鏡,背著一個能把他的肩膀壓垮的巨大書包。
平平無奇的黑框演技,從頭到腳透出四個字。
弱不禁風!
被林沃卦視為弱不禁風的男學生,提著自己的書包,四處看了看,轉身朝身後的人說:“都跟你們說了,現在是微風,風向也不對,丟的時候往東偏南三十六度的方向丟,煙就不會嗆著我們了。”
他一邊說,一邊大步往前走。
就像是牽住了一段的繩子,就能不斷的拉出迷霧後牽繞著的真相一樣。
那上百人的真容很快一個又一個的出現了。
同樣,瘦瘦巴巴,或者稍許肥胖,但無論哪個,看起來都像是平常根本不鍛煉的樣子。
他們背著碩大的書包,身上的每一塊肉都被包裹的好好的。
最外圍的人手上都拿著長長的棍子,還有用課桌板臨時製作綁在手臂上的盾牌。
而被圍在裡麵的人則是不斷的從懷中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玻璃瓶。
在瓶口冷靜的點燃火焰。
然後朝著試圖湧過去撕咬他們的喪屍丟過去。
看得出來,喪屍很怕火。
他們一邊丟,一邊抽空拿出本子記錄。
“剛才那個是個啞炮,三號實驗體,酒精濃度要更高點,嗯,很快我們就能摸出最合適的酒精含量了,果然,實際製作燃燒瓶,是不能隻靠書本知識的。”
他們合上了書本,感慨:“實踐出真知啊。”
這還不算。
他們最中間還有個人弄來了釣魚竿。
釣魚竿上綁著一些他們看不懂的東西。
那人不斷的用釣魚竿上的東西靠近喪屍,喪屍避開了的話,他就興奮的繼續用那東西靠過去。
但喪屍如果一巴掌拍開了。
他就會失落的把魚竿收回來,然後又換上彆的東西綁上去。
口中喃喃:“唉,這個氣味也不行,要不下次弄點甲酸試試?”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遺憾又嚴謹的在本子上的某一個詞語上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
林沃卦都看呆了。
這!
這不是!!!!
“怎麼樣?”
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明明沒有用力,但林沃卦就是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矮了一大截。
殷念似笑非笑,“我一個人,當然不能保你們全身而退。”
“但是你看不上的隔壁書呆子們可以哦。”
“我說,這位倭瓜同學。”殷念伸出手,彈了彈他的名牌,“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從原始社會轉變成文明社會嗎?”
“因為人呐~”
“最終靠的是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