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總臉上也抽抽,客人切垮了,對他的名聲也有很大影響,說明他挑石頭眼光有問題。
年紀最大的戴老板說:“彆急,咱們還有一塊,等等再說。”
在等著最後一塊的時間裡,幾個老板都沉默著,沒人說話,現場隻有嗡嗡的馬達聲,一旁看熱鬨的人也開始擔心自己的紅包了。
又過了一會,隻聽“咣當”一聲,那最後一塊石頭也切完了,阿翔打開機器蓋子,隻見切麵上滿是暗綠色。
“是油青,但種好,”薛總道。
買這塊石頭的張曦不顧切麵上滿是油汙,拿著手電就照上去,手電筒邊上散出的餘光足有三厘米長,光線細膩柔和,反射著濃鬱的綠色,看起來非常舒服。
“媽的,身材臉蛋一級棒,卻長在黑人身上了。”陳胖子說。
瘦瘦的譚總道:“漲的有限,這東西做擺件,相當起貨了。”
“這種老油青現在真的很少見了”。年紀最大的戴哥也說。
其他人也紛紛表達自己的意見。
油青種屬於翡翠品質裡質量比較差的,顏色暗綠發灰,一般隻適合雕刻大型的擺件,做小的飾品檔次不夠,但這個種很老,雕刻出來效果應該很好。
薛總長出一口氣,這塊最大的要是也垮掉了,這幾個客戶也許就再不會回頭了。
轉身對阿翔和阿寸說道:把石頭拿到屋裡去吧。
這時,年紀最大的戴老板從手包裡拿出一疊錢,說道:“見著有份,每人一百。”隨後開始給工人和看熱鬨的發紅包。
張老板和譚老板隨著薛總回到一樓屋裡,薛總坐在茶台前開始沏茶,陳胖子隨後進來,高聲叫道:“這玩意就是刺激,比打牌強多了,一切兩瞪眼。”
張曦看著胖子沒好氣的說道:“你笑話我?”
陳胖子連忙說:“不是不是,是你今天手氣不太順,再說我不是也參了一股嗎,咱們明天接著來,保管大漲。”
發完紅包的戴老板推門進來,衝著薛總說:“把石頭解了吧,看看能出幾條鐲子。
瘦瘦的譚總也很高興,畢竟自己這塊切個大漲,回頭問幾個人:“要不再把這兩塊切了吧。”
戴老板說:“見好就收吧。”
年輕的張曦虧進幾十萬,有點不甘心的對薛總說:“老薛,剛才那塊垮到底了,這兩塊裡我再挑一塊,你給個成本價,我準備再切一塊。”
薛總說:“沒問題,那塊石頭我們都看走眼了,這兩塊不掙錢,您選一塊吧。”
張曦拿起手電就跟譚總開始研究起石頭來了,其他幾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
阿翔沒出去,他也走過來看著這兩塊石頭,一塊黑烏沙,一塊黃白皮殼,黑烏沙有20多公斤,皮殼很緊實,沙粒很小,也很均勻,有一條兩指寬的色帶繞了大半圈,打燈看著綠色非常陽,水有二分,“這石頭賣相太好了。”阿翔暗暗道,他隨手在色帶周圍摩挲著皮殼上的沙粒。
另一塊是黃白皮料,方方正正的,隻有六公斤多一點,整個石頭都是白色偏黃的細砂粒,沙粒個個挺立,石頭四周有幾個綠鬆花。
所謂鬆花,是賭石的行話,指的是翡翠原石皮殼外邊綠色的沙粒,
這種沙粒有各種分布形態,點狀,片狀的,線狀的,這是研究翡翠內部有沒有色的重要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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