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可不信你。”
沈鐸緩緩垂下弩,將情絲繞的化成的指環戴在自己的手指上,看著他們二人衣衫不整的樣子道:“你是他的女人,你的心思……”
“腎多,不,不,那個沈鐸,我實話和你說了吧!”
小燈打斷他的話,忽然在地上一個跪滑竄到沈鐸腳下,吭哧一下就哭了,聲音之響亮,著實把沈鐸嚇了一跳。
這什麼場麵?
小燈抽噎的都快梗過去了,委屈的比竇娥還冤,她指著公子燼道:“公子燼他並不喜歡女人,他喜歡的,是我的男人!”
“……?”
沈鐸一噎,這關係屬實有點繞。
公子燼臉色沉了下去。
小燈捂著臉,哭的眼淚嘩嘩的:“可我男人卻喜歡了彆的男人,他隻好抓我淩虐來泄氣,他方才是忽然想了我的男人,才有那種想法,可我是個女人啊,我達不到他的要求,所以他才變態的折騰我,你看我渾身是傷,都是被他折磨的……”
小燈哭的稀裡嘩啦,她想拉著沈鐸的衣角擦擦眼淚,沈鐸往後退了一步。
他被男人女人整的發懵:“你……”
“我就想要個真男人,怎麼就那麼難!”小燈猛地哭出了聲,打斷了他的話。
沈鐸:“我……”
“我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一直以為男人都是這般陰晴不定,直到我遇見了大師,啊!老天爺開眼啊,如此英俊之人,仿佛是踩著祥雲而來的如意郎君,所以,我願意跟著你做你的女人,為表我的誠意,我可以手刃公子燼,我還告訴你一個關於他的秘密。”小燈哭的梨花帶雨,卻一臉真誠。
沈鐸著實被噎的夠嗆,話卡在嗓子裡有些上不來下不去,掐在弩上的手緊了緊。
空氣靜默。
秘密?哼,公子燼還有什麼秘密?
小燈瞄了他兩眼,見他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呼吸急促,顯然噎的不輕,手裡的弩也漸漸對準她。
小燈覺得她這誠意不夠,她咬了咬牙,蹭的一下把外襟脫了,隻穿抹胸,兩條柔嫩的手臂,光潔無瑕,而手臂上的守宮砂格外顯眼。
可把沈鐸樂壞了,他吐字極快:“呦你還挺熱情沒想到你深藏不露還是個小姑娘。”
公子燼臉黑的沒眼看,他手握成了拳道:“你適可而止。”
小燈沒搭理他,朝著沈鐸伸出手去,一臉殷切且誠懇道:“大師,我可是良家女子,怎麼能隨便露給彆人看,你可要相信我,我願做你的女人,我願做那智慧的女身,渡你成佛。”
沈鐸看見守宮砂算是放下心,一把抓住她的手,他倒是更好奇,公子燼還有什麼秘密。
“真是有趣的女人,跟著他可惜,哈哈哈……”
沈鐸瘋狂地大笑了起來,隻是笑聲未歇,頭突然一歪,人已軟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小燈看著被情絲繞裹得密密匝匝的人,一腳踢了上去,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臉:“人不聰明,還學彆人禿頭,女人的話你也敢信,歡喜佛,你呀,這輩子也就是佛身下的屁墊了。”
“彆碰他。”
公子燼身上的毒被赤金血化的差不多,他撐著樹站起來道:“把衣服穿上。”
小燈回頭見他臉色陰沉,偷偷撇了撇嘴,起身去撿衣裳,可一陣風吹來,就那麼寸,那薄薄的素色外衫就被吹到樹枝上。
小燈眨了眨眼。
這風不正經。
公子燼盯著她,忽然張開雙臂道:“過來。”
小燈搖了搖頭,不想過去。
公子燼冷下臉。
“小燈兒,過來。”
瞧瞧,發怒的時候他從來不叫姐姐。
小燈心不甘情不願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公子燼一把扯著她入懷,收攏手臂抱住她,向來刻薄的唇抿成一線:“以後不準這樣作踐自己。”
小燈愣了愣。
她噗嗤笑了,從他懷裡抬起頭,拍了拍眼前這個小變態的臉:“我們不是說好了麼?你放一抹氣息,隻要我能摸到他,就能控製情絲繞,更何況,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姐姐忽悠他呢。”
“這世上除了我,誰敢碰你,誰配碰你。”
公子燼一個用力就將她抱起,他的力氣沒有完全恢複,踉蹌了一下倚在樹上,他忽然將她抱起來,後背抵在樹乾撐著二人。
他伸手掐著她的下巴,目光灼灼道:“以後我不會讓自己受傷,我會護著你。”
小燈忽然被舉高高有點意外,聽見他如此說,心裡一動,原來這個小變態是覺得她受委屈了。
她倒是沒覺得,女人麼,頂天立地,能屈能伸,她做燈時皮厚,當人後臉皮也厚。
都是浮雲。
她側目看著被綁成傀儡的沈鐸,正死死的瞪著二人,她努了努嘴:“你瞧,你舅舅死不瞑目的看著你呢,好像不信我們這麼其實是這麼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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