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小燈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公子燼真是討厭,明明他要娶妻生子,還說那些挑逗她的話。
小燈憤憤的將被子蒙上,強迫自己睡著。
迷迷糊糊的她就夢到公子燼娶妻生子了。
他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公子燼抱著那個女人滿眼溫柔,而零星纏著那個女人叫娘親。
她在一旁怎麼叫他都不聽,像個局外人一樣。
小燈都急哭了,她哽的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
感覺有人給她擦眼淚,她一睜開眼就看見公子燼的臉,她愣了愣,將眼淚用袖子胡亂擦著,抽噎了一下:“你從我夢裡走出來了?”
公子燼看著她哭就心疼,不管誰對誰錯,她一流淚,就是他不好。
他抬手替她擦眼淚,語氣變得很輕柔:“你夢到我了?”
小燈看著那麼溫柔的阿燼,一時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隻覺得委屈的要命,嘴一撇就開始哭,哭的格外傷心:“你不要我了,你要娶彆人,還要和彆人生小孩,嗚嗚……”
公子燼心如同被撕裂一般,被撕成碎片,很疼很疼,他立刻上前去抱她,他慌了,一個勁的道歉:“我錯了,對不起,媳婦兒,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彆哭了,我心好疼。”
小燈越哭越委屈,她下山都是為了他,為了早日和他懷上孩子,和他共度一生,可是他把她吃乾抹淨,竟然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她不停用手的捶打他:“你走,我不要你了,你去找彆的女人,你走,你走!”
公子燼死死的抱著她,任由她打著,眼眶微微發紅,嘴唇輕輕顫抖:“我愛你,小燈兒,我愛你,我隻愛你,我隻是氣不過,氣不過你把我一個人丟下,和彆的男人走了,小燈兒,我錯了,是我不對,你彆哭。”
“我什麼時候把你丟下了?我什麼時候和彆的男人走了?”
小燈一把推開他,紅的像兔子的眼睛瞪得溜圓:“你那時候昏迷不醒,諸葛家又來了人,我見時機正好,是想幫你把金陵的水攪渾,把公越止找出來,好和你安安穩穩的生孩子。”
公子燼嘴唇抿的緊緊的,他這個人就是個大男子主義,在他認知裡,女人就依附他而活就可以了,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做,隻要讓他愛她就好了。
難道在她心裡,他就這麼無用,要讓她一個女人替他遮風擋雨?
金陵的事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包括諸葛家的老夫人,她纏著念空幾天,之後是被他掠走的,包括林家要攻打法華寺,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不想讓她也參與進來。
還有……他累昏倒一事,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心裡,拔都拔不出來。
可他又能怎麼辦?
他無法滿足她,卻也不想放手。
公子燼歎了一口氣,道:“都是我不好,彆哭了,你再打我幾下吧,解解氣。”
小燈聽見他如此說,怒氣也散了一半,她伸手去掐他的腰正打算解解氣,可這一摸,卻摸到他的腰都細了,捏著肉都摸到骨頭了,她頓了頓,問道:“你這幾天沒有好好吃飯?”
公子燼見她滿眼全切,立刻見縫插針的往她懷裡擠,渾身微微顫著,緊緊抱住她,像溺水的人抱住了一根殘桅十分依賴,他的頭搭在她的肩上,麵頰貼著她的脖子,悶悶道:“嗯,我每天都想你,根本就吃不下,小燈兒,你彆不要我,好不好?”
二人也算是婚後第一次吵架,雖然是他主動低頭,可這個公子燼就會往她心坎裡紮,就知道她舍不得他這個小奶狗的樣子。
小燈心軟了。
公子燼微微抬起頭,睫毛長長的眨巴,那雙含情眼很是無辜,更像是會勾人似的,他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輕輕用手晃了晃:“媳婦兒,那些女人我都沒有正眼看,我就是想讓你醋一醋,你瞧我多可憐,沒有你,我吃不飽,睡不好,你就憐憐我吧。”
小燈一聽心疼的不行,什麼怒氣都拋到腦後了,她伸手回摟住他的腰身,與他額頭相抵,道:“阿燼,這幾天我也可想你了。”
公子燼輕輕的嗯了一聲。
二人雖然擁抱在一起,可是彼此心裡都有一個疙瘩。
靜默良久,小燈忽然抬起頭和他拉開一點距離,道:“阿燼,那十日後的比武招親,你能不能取消?”
公子燼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小燈立刻瞪眼:“你想三妻四妾?”
公子燼長歎了口氣,這聲歎息,很真誠:“我自有計劃,小燈兒,你隻要記住,我妻自始自終隻有你一個人。”
小燈轉過身背對著他,不知為何就不想看見他。
公子燼看了一眼她的後腦勺,從身後貼了過來,雙手抱緊她,他看著她氣的鼓鼓的側臉,問道:“媳婦兒,十日後,你會去參加選拔麼?”
小燈悶悶道:“不去。”
公子燼低垂的眼珠一轉,也沒說什麼,隻是輕輕的哦了一聲。
哦什麼哦!
小燈心都要氣炸了。
她知道了,她不去他的比武招親,正好給他三妻四妾倒地方!
休想!
公子燼感覺她氣的呼吸急促,靜默了片刻,等她怒氣稍微散了,這才挑準時機道:“媳婦兒,你去吧,我給你走後門。”
小燈將被子緊緊的蓋住頭,堵氣道:“我隻會法術,不會武功,又打不過你。”
公子燼聽見她語氣沒那麼強硬,才抓了一把被子,竟然沒拽動,他眼睛轉了轉,起身從腳下鑽了進去,小燈詫異的看著他一步一步鑽進她懷裡,托起她的胳膊枕在腦袋下,對她笑了笑:“媳婦兒,就彆氣了吧,我給你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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