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陽光明媚。
黑色的車行駛在郊外的馬路上。
盛墨辭淡淡的開口:“等會見到了小瑞,你多笑一笑。”
盛玨小小的唇瓣拉開一抹弧度:“爹地,是這樣笑嗎?”
看他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盛墨辭有些頭疼。
老大跟他的性格如出一轍,天生冰山臉,不苟言笑,因為不習慣笑,這幅樣子看起來反而有些滑稽。
盛玨默默地收了不自然的笑容,開口道:“爹地,我們可以把小瑞接回家來一起住嗎?”
盛墨辭淡淡的搖了搖頭。
小瑞生下來就跟彆的孩子不一樣,從來不哭也不鬨,當時他還覺得小瑞是懂事。
後來一歲了,才被診斷出來原來小瑞患有很嚴重的自閉症。
等小瑞漸漸長大,越來越排斥跟人交流和溝通,經常找一個紙盒自己躲起來就是一天。
他這個當父親的,看著格外心疼。
後來,醫生建議,讓小瑞單獨住出去,至少能讓這孩子正常的生活。
他采納了醫生的建議,將小瑞安置在了盛家郊外的彆院,雖然自閉症並無好轉,但好在,小瑞有了自己的愛好,畫得一手出塵絕色的油畫,他在自己的世界裡活的很精彩,這樣就足夠了。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一所清幽的彆院門口。
“墨辭,小玨,你們終於到了。”
盛裝打扮的薄一珠站在彆院門口,溫柔的迎接父子兩人進門。
她有些訝異的道,“以前小四每個星期都會來看三哥,今天怎麼沒過來?”
盛玨淡淡的開口:“小四有點事情在忙。”
見盛玨態度冷淡,薄一珠也沒再多問。
整個盛家,最重要的人物是盛墨辭和盛玨,隻要將這兩個難纏的人搞定,她就離盛夫人的位置不遠了。
“小瑞,快出來,你爹地和大哥來啦!”
薄一珠衝畫室裡喊了一聲,半晌都沒有任何動靜。
她麵色訕訕的道,“小瑞就是這樣,一畫畫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誰都不理,我去叫他。”
“薄阿姨,我進去吧。”盛玨從沙發上跳下來,“我和小瑞有話要說,薄阿姨就彆進來了。”
“行,你們哥倆慢慢聊。”
薄一珠聲音溫柔如水,眸子裡卻閃過了一絲厭惡。
小瑞得的是自閉症,說難聽點就是個啞巴,她還真不知道這兩人有什麼好聊的!
不過,這跟她都沒有關係!
兩個小孩子在畫室裡待著,那她才更好辦事!
薄一珠轉過身,臉上又掛滿了溫柔:“墨辭,你想喝點什麼,咖啡還是茗茶?”
“白開水,謝謝。”
盛墨辭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多餘的情緒。
就像那天晚上被薄一珠告白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他不是一個容忍度很高的人,若換成其他人,現在早就被扔出了海城。
但薄一珠不一樣……
小瑞隻依賴薄一珠,排斥其他任何人靠近,這個彆院沒有傭人沒有保姆,所有一切事情都是薄一珠一個人在處理,從某個角度來說,薄一珠對盛家是有恩的……
所以,於情於理,他都沒辦法強硬著將薄一珠從盛家轟出去。
“墨辭,你等等,我這就去燒白開水。”
薄一珠轉身走進廚房,她的餘光掃了一眼坐在客廳的盛墨辭,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紙袋,裡頭裝著粉紅色的粉末……
這是她費儘心思拿到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