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姐,你住手!”
薄一珠一個箭步跨過去,用力按住了雲小晚的手。
“小瑞昨天感冒了,不能見風,你趕緊把小瑞的袖子放下來。”
雲小晚冷然抬眸:“薄小姐,你在怕什麼?”
在她清冷的眸光中注視之下,薄一珠所有的心思無處遁形。
她感覺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厲害,一顆心狂跳不止。
她忽然明白了雲小晚為何會對她潑酒水。
不是吃醋。
而是因為小瑞。
她的小動作,被雲小晚給看到了。
薄一珠的心像是被一直大掌給攫住了,心悸窒息的感覺不斷蔓延。
她死死地咬緊牙關:“雲小姐,你用手段讓小玨和小琦琦喜歡上了你,現在又將目標對準小瑞……如果小瑞是個正常的孩子,我不會說什麼,可小瑞有自閉症,性格孤僻,你這樣利用小瑞,隻會讓小瑞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我是害怕你傷害小瑞……”
雲小晚突然覺得惡心。
這樣道貌岸然,心思歹毒的女人,盛家怎麼會留這麼久?
如果不是她發現這一幕,小瑞難道就要被折磨虐待著長大嗎?
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拆穿薄一珠的虛偽麵目。
雲小晚抿緊了唇,一言不發,繼續將盛瑞的袖子往上卷。
盛瑞生下來身體就比其他三個兄弟弱,時不時就要進醫院抽血化驗打針,他細嫩的胳膊上,留下了許多密密麻麻的針孔。
雲小晚的心臟一陣陣緊縮。
這麼多的針孔,她根本就無法想象小瑞受了多少苦……
而薄一珠,卻還在小瑞的痛苦上,再度施加痛苦……
眼淚突然從雲小晚的眼眶裡迸出來。
一滴一滴砸落在了盛瑞的手臂上。
“雲小姐,你這是演的哪一出?”盛夫人耐心耗儘,冷冷的開口,“難不成,你以為自己對著小瑞流幾滴鱷魚的眼淚,剛剛發生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
雲小晚這才意識到自己哭了。
她擦了一把眼淚,將盛瑞抱了起來。
她舉起孩子的手臂,哽咽著開口:“盛夫人,盛總,還有諸位,請你們看一看,小瑞的手臂上的青色淤痕,是什麼?”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掃來。
薄一珠的腿頓時一軟。
果然。
雲小晚這個賤人果然是為了小瑞潑她一身酒水。
她啞著嗓子開口:“這、這是打針後留下來的烏青……小瑞每個星期都要輸液,醫生說這是正常的……”
“手臂上的痕跡可以說是打針後留下來的,那腰上的呢?”
雲小晚將盛瑞衣服的下擺撩了起來。
腰上一圈,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刺痛了在場的每個人的眼。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這些青紫是被人掐出來的。
盛夫人猛地起身,桌上的杯子盤子被帶落,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她一個箭步衝過去,抓著盛瑞的手,聲音顫抖的開口:“小瑞,快告訴奶奶,是誰,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東西敢這麼偷偷欺負你?”
盛瑞漆黑的眸子裡一片霧氣。
他盯著雲小晚,麵上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但是他的小手卻緊緊攥著雲小晚的大拇指,死活都不願意鬆開。
“阿瀟!”
盛墨辭的聲音冷厲的猶如惡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