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薄一珠的心窩被踹中,一股腥甜從喉嚨湧上來。
她捂著胸口,滿臉的悲痛及不可置信。
“墨辭,你、你怎麼能對我動手……”
“你能對我兒子動手,我怎麼就不能對你動手?”盛墨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薄一珠,你對小瑞做過的事,我會一件一件查清楚,也會十倍百倍的加諸在你的身上。”
“不,墨辭,我什麼都沒做……”
薄一珠生生吐出一口血,想解釋,卻全身無力。
她膝行過來,抱住了盛墨辭的褲腿……
盛墨辭的眼底,浮上了一絲狠戾,如席卷而來的颶風。
盛夫人一驚。
這些年墨辭的情緒一向控製的很好,可是今晚,卻頻頻失控。
盛家的男人,情緒一旦失控……
後果,不堪設想。
“墨辭,住手。”
盛夫人開口,終於將盛墨辭的理智拉了回來。
薄一珠並不知道自己撿回來了半條命,她還在求饒:“墨辭,我是真的愛小瑞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對小瑞更好了……”
“來人!”
盛夫人當機立斷。
“把薄一珠帶下去,送走。”
“不要!我不走!我不要離開盛家!”
薄一珠還想再掙紮辯解,可是盛家的保鏢沒有給她任何機會,直接將她給拖了出去。
盛夫人看向客廳裡的傭人:“把大少爺三少爺帶下去。”
盛玨從頭到尾都在客廳裡,將所有的場景都儘收眼底,他沉默的抿了抿唇,牽起盛瑞的小手,兄弟倆一起走出了宴廳。
偌大的大廳裡隻剩下盛家母子二人。
盛夫人邁步走過去,沉沉的歎氣:“墨辭,是我識人不清,誤信了薄一珠。但說到底,這也是我們的疏忽,如果我們能更關心小瑞一點,又怎麼會時至今日才知道薄一珠的真麵目?”
盛墨辭眼底的颶風一點點消散。
他冷峻的下巴緊緊繃著,抿唇道:“我會查清楚薄一珠究竟對小瑞做過什麼。”
“這件事當然得查清楚,但是墨辭,薄一珠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沒必要下死手。”盛夫人略帶擔憂的看著他,“你知道嗎,我最擔心的是你……”
“媽,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盛墨辭沉沉的道。
很好麼?
分明已經開始不好了……
盛夫人眼中的憂慮漸漸變得厚重起來。
馬上就是墨辭二十九歲生日,再過一年,就到了三十。
三十這個數字,是盛家男人的魔咒。
她的丈夫,墨辭的親生父親,幾個孩子的親爺爺,就是三十歲那一年走的。
還有墨辭的小叔叔,也是剛滿三十歲的第二天,猝死在了馬場上……
還有墨辭爺爺的私生子,也是三十歲那一年,死在了浴室……
“媽,我身體很好,沒有任何不適,我會避開那些意外。”盛墨辭握住了母親冰冷的手,“我很久之前就說過,不會讓媽白發人送黑發人。”
盛夫人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