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兒可真熱鬨。”
薑凜推開包間的門走進來,一臉肆無忌憚的笑。
他一來,包間麵如死色的幾個二世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薑公子一向是活躍氣氛的那一個,有薑公子在,盛大總裁應該不會一直冒冷氣了吧……
然而,盛墨辭還是悶悶的坐在角落裡。
他手裡拿著一杯酒,也不喝,就這麼默默地坐著,神情低冷。
“墨辭哥,你這是怎麼了?”
薑茵茵走過來,坐在了他的身邊。
薑凜輕嗤一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盛大總裁是為情所困了呢。”
這話一出,包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突然想起來,幾天前,薄家大小姐薄一珠,似乎被盛家逐出了家門,好像還被送去了國外……
一向不喝酒的盛墨辭突然叫他們出來,難不成,是因為薄一珠?
“墨辭,你是盛家的掌權人,如果你真的喜歡薄一珠,再接回來就是了,盛夫人應該也不會說什麼,何必苦哈哈的在這裡借酒消愁?”一個二世祖開口勸道。
另一個人也趕緊跟上:“薄小姐跟了你這麼多年,你舍不得也正常,涼她一陣子,再把她接回來,到時候小彆勝新婚,你們之間的感情肯定會更好。”
幾個人爭先恐後的安慰著,冷不防,一道冷眼掃來。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薄一珠了?”
盛墨辭冷冷輕嗤,聲音冰冷如雪。
幾個二世祖縮了縮脖子,哪敢再說一個字。
薑凜和盛墨辭認識的時間長,來往也多一些,關於薄一珠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他冷冷道:“那個毒婦,就該有多遠滾多遠,你要是再把薄一珠接回來,我隻能說你腦子有問題。”
盛墨辭懶得理他,抬頭喝了一口酒。
薑茵茵歪著腦袋道:“既然墨辭哥不是為了薄一珠借酒消愁,那又是為了什麼?”
這話一出,包間裡的人又齊刷刷轉過頭來。
在他們所有人的印象中,盛墨辭就是個工作狂,能一天二十四小時撲在工作上。
後來有了兒子之後,才稍微消停了一點。
但!
這個工作狂虐待自己就算了,居然還壓榨童工。
可憐盛玨才四歲,肩膀上就已經挑起了成年人都難以負擔起的重擔……
而這樣一個工作狂,此時此刻,居然浪費時間在這裡喝悶酒,簡直就是奇跡……
薑茵茵瞪大眼睛,恍然大悟:“墨辭哥,你不會……不會還想著楚楚姐吧……”
包間裡猛地安靜下來。
滴答。
連酒水滴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距離盛墨辭最近的二世祖連忙往邊上避了避,生怕被冷氣凍傷。
十年前,穆家大小姐穆楚楚去世之後,盛墨辭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旦有人提到關於穆楚楚的事,他就會突然暴怒。
這個圈子裡的人,都快忘記穆家,忘記穆楚楚了……
如果不是薑茵茵提起,誰能想到都十年了,盛墨辭還能為穆楚楚喝悶酒?
“茵茵,你去點首歌來聽聽。”
薑凜連忙開口將自己的妹妹支開。
薑茵茵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起身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