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變得越來越荒誕。
雲小晚竟然夢見和喝醉後的自己被雲靜霜派人綁到了一個地下倉庫。
那個倉庫很亮,裝修的像是醫院的手術室。
她看到夢中的自己被抬上了手術台,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給她注射了什麼液體,於是她整個人更加暈眩了。
她看到醫生將她的衣服撩起來,長長的針管從她的腹部刺進去。
然後抽出來了什麼東西。
夢裡的她開始掙紮,拚命的掙紮。
於是醫生又開始給她輸液……
“楚楚、楚楚……”
她聽到有人在她耳邊喊這個名字。
楚楚是誰?
她不叫楚楚,她叫雲小晚。
“她要醒了,快點加快取卵速度!”
有醫生驚叫起來,同時又湧進來了好多醫生護士,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寒光閃閃的針。
雲小晚嚇得一個激靈,就這麼驚醒了。
她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氣,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種奇奇怪怪的夢。
夢裡,她似乎是被雲靜霜送到了底下黑醫院,醫生給她輸液,在她身體裡取走了什麼東西……
這個夢,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腦門,全都是嚇出來的冷汗。
“楚楚,楚楚……”
又有人在她耳邊輕聲的喊道。
明明已經從夢中出來了,怎麼還會聽到這個名字?
雲小晚用力的搖了搖頭,那聲楚楚又清晰的傳來了……
她順著聲音看去,然後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盛墨辭,他冷峻的麵容在微薄的光芒下布滿了痛苦。
“楚楚……”
他絕美的薄唇微微張開,再次喊出了這兩個字。
原來不是做夢,是真的有人在她耳邊喊楚楚。
雲小晚心被人擰了一下,有些疼。
她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下床,走到了沙發邊上。
盛墨辭明顯還沉浸在夢中,他的俊眉死死地擰著,薄唇繃緊,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沒忍住,抬手撫摸著男人的眉心。
想將他緊皺的眉頭給撫平。
男人卻突然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楚楚……”
他喃喃的囈語。
雲小晚的心跟針紮似的疼。
她深吸一口涼氣:“抱歉,我不是楚楚。”
她實在是太難受了,用力的掙脫想要離遠一點。
盛墨辭卻將她拽的更緊:“該說抱歉的是我……”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像是從遙遠的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雲小晚根本就不想聽他對另一個女人說這些話,她用力的將男人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掰開。
“楚楚,我控製不了,真的無法控製……所以,對不起。”
盛墨辭緊閉著雙眸,聲音裡充斥著痛苦。
雲小晚哂笑一聲,坐在沙發上,任由男人拽著她的手腕。
那個叫楚楚的女孩已經死了十年了,可他卻還念念不忘,他無法控製自己對楚楚的想念吧……
那她呢,還真是個笑話。
早就該想清楚了這一切,又何必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