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聽女兒的消息,她這二十多年,無論受到什麼侮辱和不公平的待遇,她都堅持留在任家。
她終於等回了女兒,可是她的女兒,卻完全不聽她的勸。
“茵茵,你聽我說……”保姆哭著追上去,“我帶你一起離開任家,我們母女倆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生活,我這些年攢了一筆錢,足夠在小鎮上買一套房子,也還有餘錢給你備一份嫁妝……茵茵,你彆進去,不能進去!”
如果進去了,就意味著踏進深淵!
她懷胎十個月生下來的女兒,不能被當成聯姻的工具!
然而,薑茵茵卻用力將她甩開。
她們正站在台階上,薑茵茵猛地一甩,保姆就從台階上滾了下去,發出痛苦的驚呼聲。
薑茵茵冷冷掃了保姆一眼,推開客廳的門。
剛剛門口發生的一幕,任家所有人儘收眼底……
任夫人低垂了眉眼。
一個不將自己親生母親放在眼底的人,那顆心該有多麼的冷硬。
如果薑茵茵是一個天真純潔的少女,或許,她還能給薑茵茵物色一個好的聯姻對象。
可惜……
任夫人的唇角勾起了冷笑。
薑茵茵渾然不知,她甜美的笑道:“爸爸,我回來了……”
……
接近九點,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主刀醫生疲憊的從手術室走出來,雲小晚連忙迎上去:“醫生,我媽怎麼樣了?”
“手術雖然成功了,但情況還很嚴峻。”主刀醫生語氣沉重的說道,“病人頭部受到巨大創傷,三天內如果醒不過來,那就可能……”
雲小晚心口一陣鈍痛,她緩了好一會才道:“那如果醒過來了,是不是就表示沒事了?”
醫生搖搖頭:“病人的左臂左腿都發生了粉碎性骨折,最關鍵的是,病人脊椎斷裂,今晚就主要在給病人做脊椎手術,但受傷太重,實在是沒辦法……所以就算病人醒過來了,也要在床上躺一輩子。”
雲小晚眼前一黑。
她扶著牆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主刀醫生見多了這樣的場麵,也說不出安慰的話,搖搖頭就去忙下一台手術了。
“小晚……”
陸西洲聲音乾澀,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我想一個人陪著我媽說說話,可以嗎?”雲小晚聲音黯啞的道。
陸西洲點頭,轉身離開了重症監護室門口。
他走到拐角處,卻沒有再走,而是默默地站著,無聲的陪伴著。
剛做完手術,家屬還不能進去。
雲小晚就站在病房外,隔著玻璃,目光定定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
“媽,你要快點醒過來……”她抬起頭,將眼淚逼回去,“我不能失去你……媽媽,求求你不要扔下我和大哥,還有小池,他才十二歲,他性格不好,太極端,需要媽媽的陪伴……”
她喃喃自語著,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話。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震動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後,她的臉色猛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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