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桌子上冷卻的牛排和熄滅的蠟燭。
房間天花板上,還有開始萎縮的氣球和迎風飄揚的彩帶……
他舌尖發苦,緩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鄭北看了一眼,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從盛總您出事後,我再也沒來過這個房間,這、這是服務員準備的吧……”
盛墨辭的黑色皮鞋踩在玫瑰花瓣上,一步一步走進去。
他看到餐桌上有一個信封。
他將信封拿起來,拆開,一張精美的紙上寫了幾行字。
“阿辭,我能這麼叫你嗎?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就說明我害羞了。不敢親口說的話,全都在這封信裡。今晚我準備這些,就是想告訴你,我愛你。阿辭,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如果你答應,就過來親我一下。不答應的話,那也親我一口當做補償。”
娟秀的字,熟悉的筆跡。
這樣俏皮的語言,是他從未聽雲小晚說過的。
她該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寫下了這封信……
一股腥甜,從盛墨辭的喉嚨湧上來。
阿辭……
多想親口聽到她這樣喊他一聲。
可他,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鄭北跟著走進來,本想看看那封信上寫了什麼。
就這麼看著盛墨辭直接栽倒在了他的麵前。
短短兩天,暈倒三次。
他無法想象盛總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什麼地步。
他顫抖著手,連忙給肖醫生打電話。
……
雲小晚猛地驚醒。
她一個激靈坐起身,才發現自己在顧明珠病房裡的小床上睡著了。
她看向窗外,晨霧籠罩,又是新的一天來了。
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夜。
她扭過頭去,看到薑凜趴在顧明珠的床邊睡著了,於是小心翼翼的取了一個毛毯,蓋在了薑凜的身上。
她彎腰蓋好毛毯,掃了一眼顧明珠,突然就僵住了。
她看到顧明珠的眼皮動了動。
她連忙握住了顧明珠的手,激動的道:“媽媽,你是要醒了嗎,我是小晚,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媽媽,快醒醒,你睡的已經夠久了……”
她一說話,薑凜就醒了。
他盯著顧明珠不斷跳動的眼皮,也開口道:“媽,我是凜兒,我來京城接你們回去,小池還在家裡等我們一家人團聚呢,媽,快醒過來……”
顧明珠的睫毛不停顫抖,手指也微微蜷縮起來。
雲小晚連忙衝出病房去找醫生。
薑凜握緊顧明珠的手,不斷說著鼓勵的話。
醫生剛到病房,沉睡了三天的顧明珠,終於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珠遲緩的轉了轉,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嘴裡插了管子。
“醒了就沒事了,病人已經度過了最難的一關。”醫生鬆了一口氣說道,“等身體各方麵指標穩定之後,這些管子就可以撤了,你們家屬這幾天也累壞了,趕緊去休息一下。”
雲小晚剛睡醒,哪裡還睡得著,她高興地握住了顧明珠的手,滿心喜悅:“媽媽,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我特彆開心,真的特彆開心……”
顧明珠卻反手用力抓住了她的手。
她病了許久,應該虛弱不堪,可是她的力氣卻很大,把雲小晚的手都抓疼了。
“媽媽,怎麼了?”
顧明珠伸出食指,艱難地在她手上寫了兩個字:“你爸……”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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