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三叔結婚算很早,薑瀝也就比薑凜小了幾歲,而薑瀝結婚也早,孩子已經半歲多了。
三房五個人下車走過來,蘇琴心懷裡的小寶兒時不時咿咿呀呀叫兩聲。
“二哥二嫂,你們怎麼不進去?”薑三叔走過來問道。
“嗬,我們被趕出來了!”薑二嬸翻了個白眼,“咱們的薑家大小姐,好大的派頭,說趕人就趕人,一點都不客氣,你們一大家子人還是彆進去了,免得討人嫌。”
薑三叔皺眉:“一定是二嫂你又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薑二嬸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怎麼一個個的都來指責她的不是?
她啥都沒說,就被趕出來了,她的委屈找誰說去?
薑三叔扔下這句話,帶著一大家子人走進去。
薑二叔冷冷道:“要回去你回去,我進去幫著幾個孩子操持。”
薑岑岑也道:“小池眼睛都哭腫了,我跟他關係最好,我進去陪他說說話。”
“死丫頭,你是不長記性嗎,上回薑池還把你推到玫瑰花叢裡去了!”薑二嬸怒聲道。
“他是我親堂弟,都這種時候了,誰跟他計較這點破事!”
薑岑岑翻了個白眼,跟著薑二叔走進了彆墅裡。
薑二嬸氣的五臟六腑都在疼。
要是她一個人走了,到時候肯定會成為整個薑家的公敵。
算了算了,就委屈自己繼續呆在這裡吧。
看到薑家二房的人去而複返,雲小晚隻淡淡的看了一眼,沒再說什麼。
她隻想安安靜靜的把爸爸媽媽送走,如果二房的人再鬨事,她依舊不會客氣。
好在接下來,並沒有人再說一些刺耳的話。
慢慢的,一些商場上有密切合作關係的人也都前來吊唁。
這些人雲小晚都不認識,是薑二叔帶著薑凜和眾人寒暄,薑三嬸和蘇琴心則負責給來客倒茶。
雲小晚站在靈堂邊,給每一個前來吊唁的人遞香。
一切井然有序。
突然,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薑家彆墅門口。
副駕駛位上車門被推開,一身黑色的盛墨辭走了出來。
他走到後座位門邊,拉開車門,和他猶如複製版的盛玨率先下車,緊接著,又有三個孩子從車裡走出來。
後麵三個孩子,都戴著鴨舌帽,將臉遮的嚴嚴實實。
一行五個人,走進了靈堂。
雲小晚看著越來越近的五個人,心口一片淒然。
過去的半年,這五個人占據了她所有的生活,她以為,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五個人。
直到父母過世,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
她低眉,收起了眼中自嘲的笑,點燃了香,遞到了盛墨辭的手中。
男人關節分明的手指將黃色的香接過來,對著靈堂拜了三拜,然後站在了一邊。
盛玨走了過來,他抬起頭,低沉道:“乾媽,我也要三炷香。”
雲小晚的手指頓了頓,依言將三炷香遞了過去。
撲通!
盛玨突然跪在了靈堂前,他生生磕了三個響頭。
清脆的聲響在靈堂裡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