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局是亞久津發球。
亞久津也頗覺不對勁。
他扔起球，用力扣下。
網球朝著乾飛射而去。
此時，在乾的視角中，整個場地，天空，甚至陽光都化作了數據，湧入自己的腦海。
“這是.這難道是”乾一臉駭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猜測。
這或許是極致輸入的數據分析，將世界都化為數據，納入自己的腦海中。
這是一個隻存在於理論的球技。
因為，人的大腦是有限的，怎麼可能容納那麼大體量的數據，腦袋不會炸開嗎？
就算是電腦也無法在短時間分析這些數據吧。
可是。
他偏偏看到了、感受到了。
作為一名旁觀者，乾奇妙地體驗了所有駁雜信息融入腦海時進行分類，有序分析的過程。
在短短的一秒內，腦海中已經跳出好幾個有效得分的回擊。
“怎麼可能？在數據網球之上竟然有這麼一條絕對輸入的道路。”乾顫抖了，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砰！”
現實中，‘乾’揮動球拍，下一刻，網球化作流光朝著亞久津的半場而去。
“哢噠。”網球擦了一下球網，輕盈地落在了前半場。
“150。”
“觸網球？運氣真好啊。”
聽著現場觀眾的聲音，亞久津表情有些古怪。
“是運氣嗎？”他盯著網球，陷入了沉思。
數秒後，他再次扔起網球，開出標準的淩厲發球。
“砰砰。”連著對打數個回合，看似一切都很平靜，亞久津卻注意到，乾的嘴角勾起了若隱若無的弧度。
“唰。”就見乾忽然後撤數步，選擇了一個後位置回擊，在網球已經彈起。並且飛行一小段距離後，他才揮動球拍，打出一顆上旋球。
這種姿勢的回擊會比普通的姿勢更加耗費體力一點。
擅長用數據網球，姿勢標準的乾用這樣的姿勢回擊，是那麼怪異。
“踏踏踏。”亞久津沒有多想，瞬間追上網球，右腳掌踩在地麵，猛然發力，右手揮出，球拍在空氣中留下殘影。
就在揮拍那一刻，一抹刺眼的光束照射在他的眼睛上，瞬間的刺痛讓他的姿勢變形，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300。”
待他再次睜開眼，網球已經靜靜躺在了後方。
“這都能失分？”亞久津抬頭看向乾，後者麵色溫和。
“應該是球拍或者其他什麼物質折射出光線，影響了亞久津的視覺，真倒黴啊。”千歲忍不住開口道。
“有沒有可能，這不是巧合？”橘皺著眉頭，提出一個假設。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操控這種隨機性極強的事件呢？”千歲立刻否認，第一時間想到的隻有否認。
“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真實的乾看著這一切，眼神震撼非常。
“將所有的一切列為數據，陽光、場地，甚至是花花草草搖曳的頻率都視作為數據，進行歸納分析。從而將完全隨機徹底掌控，這就是數據網球的進階嗎？”
“砰！”
又是一顆折射陽光的球，比分來到400。
連續被折射了兩次，亞久津也知道，這不是運氣，而是對麵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