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沒關係,但她不一樣。
她的處境本就艱難了。
秦天翊正想再次拒絕,就見原本低落的小嬌婦在聽到他的話後眼睛微微亮了起來。
“原來公子是在替我擔心。”
她似乎很高興,或許是因為太少從彆人那裡感受到了善意,以至於她還有些不好意思。
竟讓秦天翊沒法再張口拒絕她,怕她會露出難過的神情來。
就這麼一猶豫,小嬌婦已經伸手取過他手裡的衣裳放進了竹籃中。
“往後公子的衣裳就交由我來洗吧。”她將衣裳放好,朝他笑了笑。
這樣的畫麵有些奇妙。
秦天翊並不覺得反感。
他從很久以前就是個領地意識極強的人。
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他人碰,更不說這種貼身之物了。
卻幾次都沒法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秦天翊並不喜歡這種不受理智控製的情況。
“鐘顧氏。”這是他第一次喊她,冠以他人之姓。
可這個稱呼一出口,他就先感到一股無名火熊熊的往上竄!
他不知道這種情緒是什麼,隻以為是因為不喜歡她要幫自己漿洗衣裳的緣故,因此語氣變得冷淡了起來。
“我不需要任何報答,而且你上山或者下山都不方便,或許還會發生像今天一樣的事……”
“我明白的。”
小嬌婦也不知道是真聽懂了還是以為自己聽懂了。
“我會儘量避開村民們的視線,我,我可以半夜上山來取,早晨的時候送過來,絕不會給公子添麻煩的!”
很顯然是後者。
她還捏了下拳頭,以示自己非常清楚。
秦天翊:“……”
已經想好的拒絕的話再次被堵了回去。
隻能送歡歡喜喜的小嬌婦下山,因為怕她中途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