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容暄的所有學問和認知,都是這位太傅教給他的。
就連他的名字,也是太傅給的。
“行舟,即便人有三六九等之分,但也無須妄自菲薄,隻要你想,便能走出屬於你自己的道來。”行舟是謝容暄的字。)
太傅教他為人之道,送他去參加鄉試,省試。
那是謝容暄生平第一次被觸動到心底的柔軟。
而太傅的家也是他最後待過的地方。
直到這位太傅因為奸人的陷害而被下令處死。
府上的家丁婢女也是走的走,散的散。
謝容暄再次變成了一個人。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哭過一下,隻是默默地替太傅殮屍,找了一處風景極美的地方,將他下葬。
之後便赴京參加科舉。
從狀元到少府作監,到正四品太常,再到正二品的太尉,他隻花了三年的時間。
而謝容暄當上首輔的時候,也不過才二十四歲而已。
他是曆朝曆代中最年輕的內閣首輔。
然後——
他將當年害死太傅的宰相也以同樣的罪名解決掉了。
隻不過他的下場要更慘烈些。
他在暴曬的烈日下被上了淩遲之刑,劇痛而冒出的汗水浸染在傷口上,反複折磨著這個人,直到他死。
而他死後屍體被擺成懺悔狀,麵向太傅身葬之地懺悔。
他的屍體被鳥食,被風乾,最後被野狗拖走。
這是謝容暄為太傅的複仇。
所以他才會問顧若嬌那句話。
而顧若嬌的回答是。
——我要讓我爹、我的族人們沉冤得雪,為他們正名,報仇雪恨!
謝容暄就笑了:“很好。”
從第一次見麵他就知道,這小樂伎是個堅強且不會輕易服輸的人。
更是一個與他一樣睚眥必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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