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再次昏迷過去的蘭疏勒,顧若嬌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她摸了下脖子,疼的她倒抽口氣。
“嘶~”
這下手真狠,簡直就是要將人置於死地的那種。
但顧若嬌還是能理解的。
他從小在藏獒窩長大,和那些狗搶吃。
長大後又多次出生入死,幾乎是泡在血海裡活過來的。
在失去意識後,身體會本能的保護自己。
不過那也不妨礙她生氣,順便記到小本本上。
“以後再跟你算賬,哼!”
她邊嘟囔邊摸他的胸口,從懷兜裡摸出了止血和消炎的藥粉。
蘭疏勒身上有不少傷,都是搏鬥時留下的。
她一一撒上了藥粉,又將自己的裙裳用刀子割成布條,小心地給他包紮好。
期間蘭疏勒一直昏迷著,仿佛一條死屍一樣任她擺弄。
好幾次顧若嬌都忍不住去探他的鼻息,生怕他會出事。
等處理好傷口,天都漆黑一片了。
入夜,山中就立刻變得陰冷了起來。
她不敢生火,生怕會引起刺客的注意。
但蘭疏勒不能失溫。
也虧得之前顧若嬌因為腿磨出血了,之後每次騎馬,蘭疏勒都會在馬背上綁一塊獸皮做成的毯子。
顧若嬌在將馬放走前,還順手把毯子也給帶上了。
隻是毯子不大,而且蘭疏勒還受了傷,得緊著他。
但委屈自己也是不能的。
顧若嬌將自己團到了他的懷抱中,兩人共用一張毯子了。
半夜的時候,蘭疏勒發起了高燒。
他燒得很厲害,都把顧若嬌給燙醒了。
她睜開眼,就感覺脖頸間的氣息很熱。
連忙伸手一探,果然燙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