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委屈了他人也不能委屈了自己,顧若嬌決定不跟這種狗男人慪氣。
床是她的,怎麼能被他霸占呢!
顧若嬌扯過被子將自己卷巴卷巴成繭子,隻露出一顆小腦袋來呼吸。
然後以一種緩慢的姿勢,挪著滾到了牆邊,兩人中間隔著大大的楚河線,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勢。
而且還不給男人被子!
閉上眼睛前,她還警告般地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有沒有被嚇住是不知道的,但顧若嬌困了是真的。
幸好藺安洲還是稍微有點良心的,沒有在這個時候還不做人的打擾她。
隻不過將將要入睡時,就聽得男人說:“張氏給的補品不要吃。”
可顧若嬌實在困極了,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隻是下意識“嗯”了一聲,敷衍了他。
藺安洲好笑地偏過頭來,看著她漸漸沉睡,毫無防備的麵容。
這般毫不設防,若是真遇上采花賊,怕是哭都來不及了。
藺安洲伸過長臂,將貼著牆的繭子一把撈到了懷裡。
繭子睡得很沉,連自己換了個位置都不知道。
她呼吸很重,看得出身子還沒完全好利索。
不過大概是裹得太嚴實了,她臉頰都被捂出了淡淡的紅暈來。
藺安洲點了點她的鼻尖,被打擾了的小娘子眼睫顫了顫,但沒醒來。
男人又壞心眼地撥了撥她的睫毛。
顧若嬌不滿的哼哼兩聲,把整個臉都埋進被子裡。
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藺安洲不再逗她了,伸手將被子幫她拉低一些,免得她真把自己悶死在被子裡。
然後就這麼抱著她閉上眼睛。
隔天醒來的時候藺安洲已經不在了。
她迷迷瞪瞪坐起來,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對了,昨晚藺安洲跟我說了什麼來著。”
係統:讓你不要吃張氏給的補品。
顧若嬌:嗯?
係統:張氏給你準備了些‘補品’。
當然,這補品是有雙引號的。
顧若嬌無語極了:原身好像也沒得罪她吧。
就算是後媽,也不見得要黑心腸到這種地步吧。
洗頭:誰知道呢,也可能是因為嫉妒,又可能是因為原身小時候不願意叫她娘吧。
顧若嬌就想起來了。
原身娘親才死不久,張氏因為怕顧父會另娶填房,而不是扶她上位,所以就逼著原身喊她娘,想因此引起顧父的注意。
可原身那時候還不太懂事,以為自己的娘親隻是走了,還會回來,所以不願意。
張氏估計因此記恨上了原身。
加上她越長大越好看,長相更是與生母相似,所以張氏越發討厭她。
顧若嬌托腮:“你說我要是現在買點毒藥,將張氏和顧香凝毒死的話,算完成原身的願望嗎?”
係統想了想,覺得不行:宿主,彆忘了還有原身的父親。
顧若嬌聞言扶額。
要讓顧父這種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認錯懺悔,無異於叫殺人犯放下屠刀呢。
加上不日就要離開皇城了,到時候再回來,恐怕就是翟國滅國後了。
“算了,讓他們多活一段時間吧。”
正好這段時間想想怎麼對付他們。
沒多久,顧若嬌就被打包送去梁州了。
顧父和張氏甚至連偽裝一下都懶,隻讓兩個家丁和春梅靜悄悄地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讓她出城了。
對此顧若嬌倒是沒什麼感觸。
可是沒想到一行人才走出不到十天,她就被劫持了!
顧若嬌:!!!
這不在她的計劃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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