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程時見的嫌棄,顧若嬌一個人在半人高的箱子上睡了一晚。
這一晚她睡得還挺不踏實的,因為程時見一直在做噩夢。
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他眉頭一直皺著,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話。
顧若嬌飛下去喊了幾次,都沒能將他從夢魘中拉出來。
後來顧若嬌聽到了“彆走”兩個模糊的字音。
她猜,他大概是夢到自己的媽媽了。
程時見的媽媽在他三歲的時候因為受不了程大肇一直酗酒不找活乾,所以在一個深夜偷偷離開了。
他們原本結婚就沒領證,本來是打算之後找時間去民政局的。
後來有了孩子,加上程大肇情商太低,工作上總是被刁難,一怒之下辭職後,就不願意出去工作。
有時候喝多了回來還把氣撒在程時見的媽媽身上,偶爾還會連著程時見一起打。
一開始他媽媽還會忍,隻是跟他吵。後來忍無可忍,就離開了。
留下隻有三歲的程時見。
自那之後,程時見的日子就越發不好過了。
甚至還試過一天一夜沒進食,隻靠自己燒水充饑熬過去的。
而第二天喝的醉醺醺的程大肇才回來,把手裡打包的剩菜丟給他。
不然程時見可能就餓死了。
顧若嬌憐愛地握住了他一根手指,然後趴在他小肚子上睡覺。
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接下來的下半夜程時見就沒再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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