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買回來的，你從上到下都是我的，所以你的東西也是我的，知道嗎？”
兩歲的小娃怎麼可能聽得懂呢，但見他語氣溫和嘴角還帶著笑，就以為是什麼好話。
彎著兩輪漂亮的眼睛：“嗯！”
徐商羽就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那以後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嗎？”
“嗯！”
徐商羽就難得的滿意了一回，然後賞了她一碟糖糕，讓她抱著去角落吃。
等阿丞回來就發現小若嬌懷裡抱著一碟還沒吃完的糖糕窩在牆角裡睡著了。
他走過去把顧若嬌抱起來。
徐商羽從書裡抬起頭：“又睡著了？”
“是的少爺。”
他嘖一聲，才問：“劉夫子何時才到？”
“應是明日。”
徐商羽點點頭。
然後就沒說話了，像是想起了什麼陷入了回憶。
阿丞就沒打擾他，抱著顧若嬌下去了。
翌日，負責授課的劉夫子才終於姍姍來遲。
他看起來大概隻有三十來歲的樣子，卻蓄著長長的山羊胡，一副看起來沒睡好的模樣。
身上還隱隱帶著一絲酒氣，一點都看不出為人師的威嚴。
見狀，徐商羽的小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
然而這位劉夫子卻像是沒看到一樣，笑嗬嗬地湊上前來：“這位就是徐家大郎吧，瞧著也不像是天煞孤星的麵相啊。”
徐商羽的臉色倏忽就陰沉了幾分！
顧若嬌看看他又看看笑眯眯的劉夫子，覺得這劉夫子不像是來教孩子的，倒像是來找事的。
尤其是他那輕佻找茬的語氣估計快把徐商羽氣壞了吧。
但奇怪的是徐商羽並未像平時那般炸毛，甚至都沒說什麼。
隻是用同樣的目光審視著劉夫子。
隻聽他說：“所謂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可夫子瞧著也不像是學識淵博的樣子。”
他的意思是，是驢子是騾，拉出來遛遛才能知道。
也是在說，識人豈能以相貌論之。
見狀劉夫子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約莫是沒想到他這般沉得住氣。
聞言便笑了：“公子說的是，倒是劉某一葉障目，愧對先賢的教導了。”
直接甩鍋先賢去了。
顧若嬌：“……”
徐商羽頗為矜驕地哼了哼。
從他的態度來看，似乎並不接受他的示弱。
劉夫子倒是也不在意，反而是目光一轉，落在了小小的顧若嬌身上。
“哎喲，這是誰家的奶團子呀。”說著就要上前逗她。
但還沒靠近就被徐商羽一個眼神示意下，被阿丞隔開了。
“這是少爺的貼身侍女。”阿丞說。
聽到貼身侍女四個字，劉夫子微訝異地挑了下眉頭。
大約是在想就這連抹布都擰不乾的小奶娃，到底是誰伺候誰來著。
不過他非迂腐之人，聞言也不過是一笑曬之，隻是嚷嚷著自己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