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罰得很重,其實不痛不癢輕輕揭過,還將自己的孩子說成了是受了脅迫,如同顧若嬌一樣是被欺負的受害者。
其他幾房見狀也紛紛效仿,都是禁足和罰抄。
顧若嬌委屈地摸了摸受傷的臉頰,卻沒說什麼,隻是盯著自己的鞋尖。
紀瑾遇瞥了她一眼,又緩緩移開。
抬眸望著大堂中央高懸的牌匾,冷冷一笑:“原來這便是顧家的立家之道,晚輩真是開了眼界了。”
亞青色長袍青年也搖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都敢敷衍了事,怪不得小小姐的處境如此之艱難,等時過境遷,小小姐的日子隻怕會更難過了。”
他長歎一聲:“眼下還隻是推下池塘和毀容,誰知道哪天怎麼死呢。”
這話一出,打頭輕輕揭過的二老爺直接成了眾矢之的。
其他幾房倒是躲在後頭偷笑。
可惜沒一會就也被拎出來指責了。
撐腰的街坊鄰裡對著顧家人破口大罵。
這些人多是市井百姓,罵起來人自是不會咬文嚼字,怎麼難聽怎麼來。
什麼蛇鼠一窩,物以類聚,不要臉,大老爺們還欺負弱小等等。
顧家幾房和叔公伯們全被罵得臉色漲紅,敢怒而不敢言。
五叔公臉上也是掛不住,狠狠地瞪了瞪顧家幾個老爺。
眼見著場麵再次不可控了起來,五叔公越發無奈。
這件事真是不管怎麼做都注定惹一身騷。
就在這騎虎難下的時候,縣令帶著一個身著灰色儒衫的中年男子來了。
聽到是縣令來了,顧家的叔公伯們和那幾房人全都臉色微變,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縣令雖是父母官,但也不是事事都管的,尤其是彆人的家事。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再好的官對於剪不斷理還亂的家事自然也是能躲就躲的。
現在縣令卻親自上門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啊。
這一刻五叔公倒是有些哀愁自己所處的這個族長之位了。
不過想是這麼想,五叔公還是收拾了一下臉上的情緒,出門迎接去了。
來的正是已經在任上快滿三年的張縣令,不過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後麵還跟著個看起來四十多歲左右的儒生。
那是紀瑾遇的恩師,同時也是梅花書院的院長,也是赫赫有名的邢台柴氏,不過隻是旁支而已。
雖則如此,可他才華洋溢,門下教出了不少朝官,是以梅花書院也聲名遠播。
說來這位柴院長的發妻與顧若嬌的生母是算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的。
隻不過這個關係嘛稍微有點遠。
柴院長的發妻張氏出自清河張氏,生母嫁給了顧若嬌的生母陳留謝氏的嫡家堂伯。
不過在顧若嬌生母活著的時候,兩家其實很少來往,要不是顧爹爹為了紀瑾遇的學業,親自厚著臉皮求到了梅花書院,可能也就各過各的了。
是以在看見柴院長的時候,顧若嬌立刻猜到這是紀瑾遇搬來的救兵。
原劇情裡,紀瑾遇也確實求過恩師幫忙,讓柴張氏出麵,以親戚的身份暫時養著原身。
但原身對紀瑾遇有誤會,覺得他也是為了顧爹的家業而來,所以惡聲惡語地拒絕了柴張氏的收養。
而顧若嬌,也確實不想住到柴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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