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啥情況啊?
瞧見原本橫得沒邊的唐小萌,以及他旁邊那幾個體育生都跪了下來,我當下也是有點兒懵。
要知道,像唐小萌這種的年紀,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
傻小子什麼也不怕,就憑一個“愣”字。
按道理說,毒打他一頓,也熄滅不了他心頭的那個傲氣……
但這個時候,他即便是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被那八裡劉的一聲咳嗽,給弄得直接跪下。
我這邊有些詫異,不過卻麵不改色,並不言語。
八裡劉瞧見,沒有二話,直接過去,掄起右手,照著地下五人,挨個兒就呼大耳刮子去。
他這打是真打,一時間“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幾人的臉,也肉眼可見地迅速腫了起來。
打了三輪,大概是有些累了,他停了下來,隨後指著幾人說道:“來,兩個捉對打,打到許哥滿意為止……”
這話一說出來,地下跪著的幾人都愣住了。
而八裡劉則雙目瞪著,惡狠狠地說道:“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對吧?”
這話兒一出,地下那個我沒見過的青皮便轉身,朝著旁邊的人打去,而扇了巴掌的人愣了一下,也直接扇了回來。
其餘幾人也是有樣學樣,開始互扇耳光。
唯有唐小萌被扇得崩潰了,直接朝著我跪倒,哭喊著說道:“姐夫、姐夫……啊,不,許哥,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我再也不敢了,你就繞過我這一次吧——以後我見到你,就繞路走,絕對不敢再惹你了……”
說完他哇哇大哭,傷心得就跟死了媽一樣。
很顯然,唐小萌這一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我瞧見他已然崩潰,並且說出了這麼一番話,知道事情基本上算是解決了,於是點頭說道:“行了,走吧,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我這話一說出,旁人不說,八裡劉和地上跪倒的幾個,全部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即便如此,八裡劉也還是看向了大老王,小心翼翼地等待著吩咐。
大老王揮手,說:“滾吧。”
地上跪著的人陸續爬起來,朝著我們鞠躬之後,倉皇離開。
而那八裡劉則笑嘻嘻地遞了一張名片給我,討好地說道:“許哥,這件事情真對不起,你拿我一張名片,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隨時打電話給我。”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麵寫著:“劉方武。”
大老王沒等我開口,直接揮手罵道:“八裡劉你小子趕緊滾吧,我跟你說,像你這樣,找那幫學生鬨騰,遲早得出事的,到時候進了局子,彆特麼說認識我,知道嗎?”
八裡劉苦笑著解釋:“這是王超弄的,跟我真沒關係……”
他說了兩句,瞧見大老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敢再說,告罪離開。
等人走光了,我將八裡劉的名片放在了桌子上,淡淡說道:“王哥,這件事情,多謝了……”
大老王笑得跟個彌勒佛一樣,擺手說道:“客氣,客氣,就當還了先前的人情吧。”
我回想了一下前後,問:“對了,那個八裡劉是乾嘛的?”
大老王不屑地說道:“這家夥,以前是乾高利貸的,現在趕時髦,弄了個什麼屁凸屁,搞什麼校園貸之類的,反正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呃……那他怎麼這麼聽你的話?”
大老王趕忙解釋:“你彆誤會啊,我可沒有乾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情啊——他聽我話,隻是因為我輩分高而已……”
我愣了:“輩分?”
大老王說:“袍哥會……哎,都是些陳穀子爛麻子的破事,現在早就不講究了……”
他不願意細談,我也沒有多問。
兩人又聊了幾句,然後我便離開了茶館這邊。
接下來的幾天,線下店果然沒有再被騷擾,先前揚言讓我“魚死網破”的小優母親,以及唐小萌,都再也沒有出現過。
阿忠以為我這邊找她們談了,對我佩服不已,說這才是他以前認知的“秀哥”。
我也不說透,笑了笑沒說話。
再後來,我把之前租的房子給退了,然後又在醫院附近租了一個公寓。
搬家那天,阿忠說要過來幫忙,卻被我給攔下了。
“養屍”這件事情,雖然我問心無愧,甚至還可以說是在做一件好事,在積功德……
但畢竟太過於匪夷所思,一旦被人發現的話,不但我有可能會承受法律風險,而且神秘盒子裡麵的小影,恐怕也再難有恢複本我意識的那一天。
正因如此,我方才需要慎之又慎,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這個公寓不但房租很貴,而且年頭還久……
好在裡醫院很近,下門拐個彎就到,也算是物有所值。